“桑子,子闌他們呢?”己水煙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姬扶桑雖然不想理會她,但他心中也尋思著薑夜闌他們去了哪裏。
己水煙見姬扶桑還未理會自己,於是停止了翻白眼的動作,她現在才懶得理會他的孩童脾氣,她一手支撐在地麵上,欲要翻身,卻被姬扶桑阻攔了下來。
“你不要命了嗎!”己水煙的動作,直接激怒了姬扶桑。
姬扶桑的怒火,在己水煙的眼中,竟然有些莫名其妙,她不喜歡與他吵嘴,所有選擇了沉默。
她的沉默,讓姬扶桑心中的怒火更甚,氣得臉色一片鐵青,她自己都受傷了,還去關心別人,更可惡的是,竟然是他,難道她就沒看見他也受傷了嗎?
“在你眼中,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姬扶桑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己水煙愣在了當場,心中一片迷茫,他這是發的哪門的脾氣?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理會眼前這個如同三歲稚童一般的男子,幼稚的可笑!
她努力的支撐著身體,站起身來,目光掃過大殿,然而,這大殿空空蕩蕩,並無任何雜物,更何況還是三個大活人呢!
姬扶桑的怒火,在己水煙額頭上那不斷掉落的汗珠中越發的洶湧彭拜了。
己水煙仍然不顧得身後他那黑的可以滴出墨汁的臉,忍著斷骨的劇痛,欲要向那根黑色的柱子走去。就在她腳剛邁出第一步時,姬扶桑黑著一張臉,氣衝衝的走到己水煙的麵前,竟然不顧及水煙的反抗,一隻胳膊搭在她的後背,一隻胳膊攔在她的膕窩處,將她橫抱起來!
“放我下來!”己水煙這回怒了,她做錯了什麼,憑什麼給她發這麼大的火?
“閉嘴!”
“你!”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姬扶桑抱著她便來到了那黑色的柱子前,然而,依舊 沒有將其放下的意思。
己水煙本欲要發火,然而她始終沒料到姬扶桑竟然知道她的心思,將她送到了她想來的地方。
“桑子……你,”
姬扶桑望著己水煙的臉,心中不免暗歎一聲,他隻是氣她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承認他吃醋了,為什麼她看不到眼前的自己,而是在問一個與她不過喝過幾次酒的朋友呢!並且那人還心存不軌!
“水煙,你受傷了!”
己水煙又何嚐不知道他的心思呢,隻是有的時候,她必須去做,如果她不堅持去做,這個地宮,恐怕他們將一輩子困在這裏這更不是她想要看到的,虞國離不開他,而莒國,她撒的網,同樣也會土奔瓦解!
“桑子,你不用擔心,我沒事!”不過是斷了兩根骨頭罷了,這些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小傷,前世的她,親生父母也是鄉野粗人,上山砍材,哪一次又會比這一次受的傷輕呢?
這些對於從小錦衣玉食的他來說,哪裏體會過,這才導致兩人的矛盾不斷的激化,更何況中間還隔了一個叫薑夜闌男子,這是根刺,一直梗在他的心頭,想拔卻拔不出來。
“水煙,你就不能乖一點嗎?”就不能不要拒絕他對她的所有好呢?
己水煙皺著眉頭,望著姬扶桑,保持了沉默,她不想爭吵什麼,她以為他會明白,但是,他終究是不明白的!
姬扶桑見己水沉默了下來,以為她是默認了,便再也沒有緊逼什麼,畢竟有些事,操之過急也不好。
“水煙,你看這裏!”姬扶桑為了轉移一下己水煙的注意力,這才指著石柱子上工整的字體。
己水煙隨著他的目光,望著石柱,細細讀下來,那雙傾城目緊緊的盯著石柱子字,仿佛要將這些字死死的刻在大腦中去。
“司馬遷他在騙人?”
“不,他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為什麼?”
“因為他是臣!”
經過姬扶桑的提點,己水煙終於明白過來,並非司馬遷的史記誤導眾人,而是掌權者為了更好的統治而抹黑一些死了幾百年的人。
“如此說,秦始皇的坑儒是假?”
“嗯,他坑的是術士!”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一直尋求長生不老之藥,若是將這術士殺掉,誰給他煉丹?”
“這倒是要從徐福出海說起,徐福是始皇帝最信任的一個術士,曾兩次派出去出海,皆無功而反。後來有一術士說了不該說的話,被始皇帝聽見,於是才有了將其幾百人活埋的場景。”
“那焚詩書呢?”
“這個就是始皇帝為了能更好的統一文字,還有就是愚民!”
姬扶桑這般說,己水煙也徹底明白了,便也沒怎麼多問,然而,現在最要緊的是,他們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