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佑天和景景夜淩離去之後,大臣見水雲落紅衣如火、貴氣逼人,心底的疙瘩逐漸消失,眼眸轉動,想到之前的諫言,開始想著怎麼從她身上尋到突破口。
男人三妻四妾純屬正常,皇上怎能隻有皇後一個呢?
儲秀宮有數十名德才兼備、容貌修理的佳人,就算不全部納入後宮為妃,選三五個為貴人、貴嬪,也不為過吧?
相視一眼,方才進諫的兩名大臣再次上前,撩袍跪地,還未來得及開口,霍司宇已經冷冷一哼,嚇得兩人雙腿直抖。
“兩位愛卿的意思朕明白,會考慮的!”威嚴而警告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霍司宇垂眸,望著心愛人兒時,又換上無限溫柔、繾綣情深,“落兒,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吃不下!”眼眸含淚的輕輕搖頭,水雲落因為傷心落淚,平穩音線裏帶了慵懶的沙啞,性感而迷人。
“別擔心,他們會沒事的!”溫柔輕拍她的美背,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霍司宇柔聲安慰,雖然他也在擔憂,但在她麵前,作為她的依靠,他必須穩住。
“真的嗎?”水雲落擔憂不已,抓著他衣襟的小手骨節泛白,絕色的臉蛋上滿是惶恐,“水兒會不會有事?究竟是什麼人帶走的他,為什麼指名要我們去見他?”
“你別擔心,水兒雖小卻聰明,不會坐以待斃的!”輕輕拍著女子顫抖的美背,霍司宇輕聲安撫著心愛的嬌妻。
不得不說,霍司宇雖然和水兒相認沒多久,卻是了解自己兒子的。
水兒確實是不會坐以待斃,而且正在尋找自救之法。
早晨在院中練功,發現兩個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的人,害怕有人對娘親不利,他連忙出了門,卻被一棒子打暈,醒來已經在這發著黴味,類似於柴房的地方了。
和霍司宇相似的黑眸閃爍著不屬於他年齡的睿智森冷,冷靜的打量著自己的棲身之地,他嘴角勾起諷刺冷銳。
或許是覺得他還是個孩子沒有威脅,那些人並沒有捆綁他的手腳,而是將他打暈了扔在這個破舊的茅屋裏,不管不問。
拍了拍身上灰塵站起來,他在類似於柴房的破舊地方轉了幾圈,發現這裏除了幹柴沒有別的東西,門被人從外麵鎖死,而窗子也緊閉,顯然是防備他逃走。
看了看破敗得沒了窗紙的窗戶,他暗忖著,按照他的實力,打破窗戶逃出去不難,但外麵有沒有人看守,有多少人,他並不清楚。
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大一會兒,沒聽到腳步聲和呼吸聲,他眉頭皺了皺,小手扒著門縫往外看,不其然看到兩名樹下打瞌睡的粗獷大漢。
難怪沒聽到腳步聲,原來已經在依著大樹打瞌睡了,而呼吸聲,因為他們離得遠,他內功還不夠精純,才會沒聽到。
抿了抿粉嫩的唇,他站直身子,眯著眼思索對策。
現在這種情況下,外麵那兩個大漢的實力他並不清楚,還是不要貿然行事,先熟悉一下地形,看看怎麼樣才能在不驚動那兩個人的情況下逃出去吧。
舉目四顧,兩邊窗戶關得緊緊的,跳了兩跳沒夠到窗欞,他第一次惱恨自己長得慢,夠不了那麼高。
連續搬了三塊比他腰粗的柴放在窗下,他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去,正要探頭看外麵情形,遠處卻陡然傳來粗重的腳步聲。
水兒一驚,連忙從柴上跳下,躺回原地裝暈,耳朵卻豎了起來。
“怎麼樣?”男人的聲音傳入耳中,低沉而陰柔,卻是在距離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並沒有靠近的意思。
“王爺放心,那小子被兄弟一棍打得死死的,現在還在呼呼大睡呢!”尖銳的男聲傳來,裏麵滿是諂媚。
王爺?
什麼王爺?
水兒黑亮的大眼睛倏然睜開,坐在地上沉思。
爹爹說,他隻有兄弟三人,二叔英年早逝,三叔卻一直跟爹爹作對,七年前因為娘親的事情,已經將他囚禁在寒王府,再無……
囚禁,囚禁……
低低呢喃著這兩個字,水兒漆黑的大眼突然閃爍著明亮火焰,他眼底帶了跟霍司宇相似的冰冷和殘酷。
原來如此,被囚禁的寒王,一定是聽說娘親和他回來的消息,想要捉了自己威脅爹娘,奪了爹爹的江山。
真不要臉,別說他並不是先皇指定的繼承人,就算他是,在父皇穩坐帝王之位七年後,用一個孩子來換取地位,也是夠卑鄙無恥。
“好好看著,不要讓這小子跑了,本王還準備用他奪回屬於本王的東西呢!”門外聲音陰柔的男子正是霍司寒,他冷冷一掃鎖死的房門,嘴角勾起陰冷和殘酷。
水兒,前朝公主水雲落的兒子,為霍司宇生的兒子。
霍司宇,文武百官勸不動你,本王卻要用他來奪回屬於本王的東西,不要怪兄弟心狠,要怪就怪你不夠心狠,七年前沒有給我一個痛快。
這七年來我忍辱負重、看人臉色,囚禁在寒王府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還要被你羞辱折磨,等的就是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