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軒曾在蒼梧城裏見過秦淵,那會兒因為有周當家的在,所以所有與生意有關的事情都是周當家的跟秦淵談,周明軒隻是個跑腿的。
一別經年,周當家的身體不如以前健朗,這兩年很少離開本家,雖然周氏的一些大事還是要由當家的做主,但大多時候都是周明軒代替周當家的出麵,讓人覺得周當家的是打算將周家交給周明軒。
麵對著秦淵,周明軒麵容沉靜,這兩年的曆練讓他比以前更加沉穩,也更有威嚴氣勢。
“我虛長五爺一些,”周明軒緩緩開口,“但以往卻隻能站在我們當家的身後看著五爺,今日,我終於成了坐在五爺對麵的那個。”
揚起嘴角痞痞一笑,秦淵搖著折扇溫聲道:“那爺先恭喜大公子,等到了大公子的大日子,爺自會親自登門奉上厚禮。”
周明軒的眼中有笑意閃過:“承五爺吉言。”
看了看坐在秦淵身邊的段南歌,再瞥一眼自己身邊的周明月,周明軒再度開口說道:“五爺對女人,一向很有手段。”
“手段?”秦淵笑笑,“大公子抬舉爺了,爺可什麼都沒做,可老天有的時候就是這麼不公平,隻要爺站在這兒,就是天生招蜂引蝶的料,爺也很困擾啊。”
看著秦淵有些得意的樣子,周明軒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尊夫人應該比五爺更困擾吧?”
秦淵偏頭看了看段南歌,見段南歌也正笑著看著他,不由笑意更濃:“她可高興著呢。”
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地送上門來給她利用,她能不高興嗎?她對他這麼有信心,他也很高興。
“高興?”周明軒不解地看向段南歌。
見周明軒看過來,段南歌柔聲細語地開口,話卻是問周明月地:“周小姐離開那日說是要去跟周當家的知會一聲,好替我引見周當家的,沒想到隻五日的功夫,周小姐就帶著契約書回來了,這還真是叫我……驚訝不已,周小姐真是有心了。”
周明月不慌不忙地笑著說道:“我本也是打算知會了當家的之後就派人來接夫人去周氏本家,可我後來又仔細一想,覺得那樣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有請夫人過去的時間,我也能說服當家的了,而且我是周氏的女兒,我說的話當家的更容易接受,更何況對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就比如建港這件事,多耽擱一日就要多一日的花銷,五爺您說是不是這樣?”
“的確如此,”秦淵點頭,“周小姐當真是幫了爺的大忙。”
周明月的笑容頓時更加甜美,垂眼嬌羞道:“舉手之勞而已。”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秦淵轉而看向周明軒:“大公子可否將當家的定下的契約給爺看看?”
“自然是要給五爺看的。”說著,周明軒就從懷裏掏出契約,遞給秦淵。
秦淵接過契約,展開來細細讀了一遍之後就將契約轉手交給了段南歌。
段南歌也將那契約細看一遍,然後笑著將契約放在桌上,推回到周明軒麵前:“大公子請回吧。”
周明軒一愣,看看眉眼帶笑的段南歌,再看看搖著折扇風流倜儻的秦淵,不解地問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這女人怎麼越看越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他一年到頭見過的人多了去了,說不定還真是以前見過。
在蒼梧城時,周明軒隨周當家的去的晚,接觸的也大多都是廖氏的人,而那會兒段南歌城裏城外的到處跑,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因為廖氏的提醒,段南歌那時倒是多在意了一下周明軒和其他幾位富商公子,然而周明軒卻是從未在意過段南歌,尤其那之後過了兩年多,再見段南歌,周明軒隻隱約覺得眼熟,一時之間卻想不起究竟是在哪裏見過,畢竟如他們這樣的富商公子,一年到頭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除非是記憶過人,不然他們隻會記住那些於家族生意有益的人。
“字麵意思,”段南歌淺笑著說道,“周當家的還真是個疼愛晚輩的長輩,竟然如此遷就晚輩,但如果周當家的認為這一次合作對周氏來說沒有價值,且也沒有要跟廖氏合作的誠意,那我廖氏也不勉強,免得日後大家都不痛快。”
眼神微沉,周明軒問秦淵道:“五爺,讓夫人說出這樣的話,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秦淵反問道,“內子說的有錯嗎?爺也沒有從這一紙契約中看出周氏的誠意,如內子所言,周當家的既然覺得這一次合作沒有意義,那又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和精力?周當家的疼愛晚輩,不在乎這點兒時間和精力,爺能理解,可爺的時間和精力寶貴得很,不能隨便浪費。”
周明軒眯了眯眼,又問道:“五爺可是對這契約有什麼不滿?”
如果您覺得《離人軟塌吟南歌》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1/214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