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笑道:“讓聶大人費心了,雖然還沒有理清頭緒,但他們說的一些事情爺都已經記下來了,說不準日後就都能用上。”
“派得上用場就好。”站在秦淵身旁,聶儒笑得心滿意足。
本該在小宅裏的叱靈暘突然從天而降,手上還拎著一兜子熱氣騰騰的包子。
“爺,”落在秦淵身邊,叱靈暘就將包子遞了過去,“夫人說讓你們吃過再回。”
“吃過再回?”看看叱靈暘手上的包子,秦淵挑眉,“為什麼?”
說起這個,叱靈暘麵色微怒:“家裏沒飯吃。”
“家裏為什麼沒飯吃?”抓起一個包子咬一口,秦淵就讓廖七將剩下的包子都拿去分了。
“還不都是那個女人!”叱靈暘瞪著眼睛怒吼道,“自從她來了,家裏不是這兒壞了就是那兒壞了,今天連飯都沒得吃!她若還來,我就不回家了!”
聞言,秦淵蹙眉。
叱靈暘口中的“那個女人”說得正是周明月,那日跟段南歌“約好”之後,周明月還就當真信守承諾,天天都往小宅跑,每天都是一大早去,待到黃昏才走,全心全意地陪段南歌下棋、陪段南歌看書、給段南歌說周氏做生意時的趣事,看那樣子是當真要跟段南歌做好姐妹似的,隻不過周明月每天都要弄壞點兒什麼,不是砸了秦淵的硯台,丟了秦淵的毛筆,不過周明月每弄壞一樣東西,過後都會送回來一樣,因此秦淵桌上的硯台變成是周明月送的,秦淵近幾日用的毛筆也是周明月送的。
周明月的心思,秦淵哪裏會看不明白?依秦淵的意思,那些東西都該扔了,想要好一些的筆墨紙硯,廖氏的人半日之內就能給他送來,但段南歌似乎有意要跟周明月周旋下去,秦淵便隻能由著她。
見叱靈暘瞪著眼睛怒衝衝的,秦淵好笑道:“這事兒爺可做不了主,你得去跟夫人抱怨。”
聽到這話,叱靈暘頓時就喪氣了:“夫人說,我一大男人,不該跟女人計較,要寬容。”
結果這一寬容,他今天就隻能吃包子。
秦淵低笑。
這的確像是南歌糊弄人時會說的話。
“夫人還有什麼交代?”秦淵問叱靈暘道。
叱靈暘道:“夫人說了,你們回去時別說吃過了,但是桌上的東西也別吃,吃了要壞肚子。”
秦淵頓時笑得更開心了,可笑聲一頓,秦淵突然又問叱靈暘道:“那夫人吃過沒有?”
可別為了一個周明月餓壞了她自己。
“夫人吃過了,”說起這事兒,叱靈暘開心了一些,“夫人和阿九都吃過了,瞞著那個女人偷偷吃的。”
“吃過就好,”秦淵又笑了起來,“那你回去吧,把那個女人看緊點兒,等爺回去了,你就跟爺說說那個女人都做了什麼壞事,等爺想辦法把她給攆出去。”
叱靈暘的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爺說話算話?”
秦淵搖頭失笑:“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看來叱靈暘是真的很討厭周明月。
“那我回了!”提氣縱身,叱靈暘眉開眼笑地回去小宅。
望著叱靈暘的背影,聶儒狐疑地問道:“這人是關外來的吧?他怎麼會跟在五爺身邊?”
將最後一口包子咽下,秦淵無奈道:“來幽州之前,爺跟南歌先去的關外,順手就把他給撿回來了。”
“撿回來?”聶儒挑眉,“關外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撿回來的吧?”
秦淵撇撇嘴:“是啊,關外的部族最是團結,豈能讓族人流落在外?隻是不巧關外發生了些事情,爺又碰巧遇上了兩個,就都給撿回來了。”
聶儒將信將疑,卻不再追問。
午時,一行人就回到武靖城內,秦淵幾人自然是要回小宅去,聶儒、韓舟、錢安順也是回去各自在武靖城的住處,而那些被聶儒請來的能工巧匠也有廖氏給提供的宅子做暫居之所。
回到小宅,秦淵才踏進門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細細分辨就知道那是飯菜燒糊的味道。
這頓午飯不會是周明月做的吧……幸好南歌讓叱靈暘給他們送了吃的去。
院子裏,段南歌還沒注意到秦淵回來,周明月就先看到了人,立刻快跑兩步迎上去,卻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五爺,您、您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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