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汐鳳眸一抬,從畢恭畢敬站在她身前的白紫雲身旁走過,“李將軍將你托付給本宮,你卻一聲不吭就出了宮,本宮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才出來看看。”
一路向前,白雲汐徑直走向了主屋,竹園不大,隻有一間主屋,一個客廳,以及兩間偏房和一個院子。
雖然沒人帶路,但白雲汐聽到了阿碧的聲音,便直接走向了那間房。
白雲汐的突然出現,可謂是讓阿碧嚇破了膽,連忙跪在地上,躬身行禮,“奴婢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大夫一聽,更是嚇得雙腿一軟,連忙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草民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屋子裏隻有大夫,阿碧以及躺在病床上的高月三人。
高月眸子半張著,她似乎想起身,卻因為身上的傷勢動彈不得,掙紮了一番之後不得不放棄,她雖然已被貶為了庶民,可她是誰?她是高月啊!那個權傾一時,掌管後宮的女人,她怎麼能忍受向白雲汐俯首稱臣,縱使白雲汐同意讓阿碧請來了大夫為她醫治,她也絕不會對一個她曾不屑一顧的女人低頭。
“既然你有病在身,就躺著吧!”白雲汐先發製人,將高月的掙紮當做是她要起身行禮,一時之間,四目相對,高月的那抱緊滄桑的眸子裏,流露出滿滿的恨意和不甘。
她曾是後宮之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今卻成為了階下囚,她恨!她不甘心!絕不認輸!
白雲汐鳳眸一斜,看向一旁跪著的大夫,“起來吧,高夫人病情如何?”
大夫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他這輩子做夢都沒想過會見到當今皇後,激動背後是深深的畏懼之意,若是不小心說錯了話,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回娘娘,高夫人,高夫人身體虛弱,氣急攻心,加上這些日子勞累過度又染上風寒,傷及元神。需要好生調理,若是病情惡化,隻怕會有性命之憂。”
大夫隻知眼前這個年輕美麗又霸絕四方的女子時當今皇後,殊不知在床上躺著的這個乃是上一任皇後,他若是知道,隻怕早就雙腿發軟,根本就沒說話的底氣。
言外之意就是高月感染了風寒?
隻見高月突然連連咳嗽,她的臉上有一些若隱若現的紅斑,為了白雲汐的安危,月開犀利的眸光捕捉著這屋子裏的一切。自然也注意到了高月臉上的紅斑。
“你確定高夫人真的隻是感染了風寒?而不是其他的病?”
那大夫擰起眉頭,“高夫人有些發燒,但一切還算正常,的確是染上風寒的症狀。”
“那她臉上的紅斑又是怎麼回事?”月開一語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起初白雲汐並未注意,但經月開這麼一說,細細一看,高月臉上的確浮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紅斑。
春兒驚呼,“難道是瘟疫?”
她一語出,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個的嘴巴,連連認錯,“奴婢該死!奴婢不該隨意開口,請娘娘恕罪!”
春兒一語出,冬兒也嚇得花容失色,唯有阿碧護在高月身前,大呼著,“不可能!絕不可能!夫人,夫人隻是染上了風寒,過幾日就會好起來的。”
“咳咳……”高月連連咳嗽,劇烈的咳嗽引起她整個身子都彎在了一起,蒼白的臉上突然間一片緋紅,臉上的紅斑更是顯而易見。
大夫連忙再次為高月診脈,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高月臉上的紅斑,連連道:“皇後娘娘,請你先離開這裏!這裏不安全!”
春兒一聽,就要拉著白雲汐離開房間,白雲汐卻掙開了春兒的手,淩厲的問道:“確定是瘟疫?”
大夫臉色慘變,歎道:“草民該死,草民該死!高夫人的症狀的確很像是瘟疫。”
他冒犯的掀開了高月手臂上的衣服,隻見高月的手臂上也有大大小小,分布不均的紅斑。
大夫跪在地上,整個腦袋都垂在了地上。若不是月開及時發現,那他就是誤診,倘若高月身上的瘟疫傳給了其他人,一個傳一人,過不了多久,整個滄水城都將染上瘟疫,那偌大的滄水國,就不攻自破了。
光是想想,這後果就足以讓人害怕,讓人心驚!
白紫雲聽罷,怒指著阿碧大罵道:“你這個賤婢,明知她身體有恙竟然敢跑來皇宮,你可知罪!來人啊,將這個賤婢拖出去杖責五十大板!”
阿碧一聽,連連喊冤。
“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求皇後娘娘開恩!求皇後娘娘救救我家夫人!”阿碧跪在地上,緊緊抓住白雲汐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