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離開之後,春兒十分不解,“王妃,你為什麼要救那個女人,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罪不可恕。奴婢知道你向來仁慈,可此舉隻怕會留下隱患啊。”
春兒與冬兒自幼在皇宮裏長大,對於宮裏的權謀和勾心鬥角,更是了如指掌。雖然白雲汐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出個什麼意外,豈是她們兩個丫鬟擔待得起的。
白雲汐斜躺在床上,她穿著一襲白衣,幹淨而素雅,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才會有的慵懶氣息,秋波暗轉,顧盼生姿。
“月開,加派人手守在竹園,不許任何人進出或是接近。”高月曾權傾一時,她現在雖然沒了權勢,可這並不代表她曾經的那些心腹都悉數歸順在蕭墨初手下,白雲汐不得不防。
月開領命,一炷香後卻又匆匆趕來。
“啟稟王妃,白二小姐隨著阿碧去了竹園。”
“雲兒?”白雲汐本想趁著這個時間打個盹,沒想到高月之事白紫雲也要橫插一腳。
“是!”月開眸光堅定,“白二小姐與阿碧同乘坐一輛馬車,一個時辰之後就會達到竹園,娘娘可有什麼吩咐?”
白紫雲為什麼要去見高月?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和高月扯上關係?
白雲汐鳳眸一緊,“派人盯著她,倘若她和任何人有接觸都要離開告訴本宮。”
“是!”月開領命正要退下的時候,白雲汐忽的又道:“慢著!”她要親自去瞧瞧白紫雲究竟想幹什麼。
“春兒,給本宮更衣!”當白雲汐說更衣兩個字的時候,月開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濃眉一低,“娘娘不可!外麵凶險,娘娘如今已有身孕,不能出宮。”
白雲汐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自從蕭墨初走後,每晚徹夜難眠,她擔心蕭墨初的安危,甚至好幾次從噩夢中驚醒。就算月開不說,她也會保護好腹中胎兒。
“月開,本宮前些日子讓你找的那些人,找到了嗎?”
月開眸子半眯著,遲疑著點點頭。
“讓他們來見本宮!記住,現在雖然是午時,但本宮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是!”
一炷香後,一群身穿青衣,麵帶頭巾的男人出現在鳳棲宮,白雲汐在這群人來之前就屏退了春兒和冬兒。
這群人來得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進入了鳳棲宮,就連把守在鳳棲宮外的侍衛也不知道。這就是白雲汐所要的暗衛,一群沒有親人,朋友,孑然一身,卻又忠心不二的高手。
白雲汐優雅的從鳳榻上走下來,她繞著這群暗衛走了一圈,這些暗衛體型相似,但他們的外表讓人有足夠的安全感。她不知道他們的功夫有多高,可她相信月開,不會辜負她的期望。
白雲汐繞著這群暗衛走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鳳榻前,她水袖一揮,霸氣側漏,“從此以後,你們都是本宮的暗衛,平日裏不得出來,不到關鍵時刻,就不能暴露身份,明白了嗎?”
“是!”異口同聲,聲音高亢,很有氣勢。白雲汐更是滿意了,很好,月開果然沒讓她失望。
這群暗衛有十二個人,白雲汐揮揮手,“都下去吧!本宮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們來過這裏。”
“是!”異口同聲,氣勢十足,不過轉眼的功夫,眼前的青衣男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雲汐在春兒的伺候下換上了一套簡單的衣服,隨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去了竹園。
當白雲汐坐著馬車趕到東郊外的竹園時,白紫雲已經進去了半個時辰。
月開趕車,隨行隻有二十個侍衛,白雲汐下了馬車,隨即向竹屋走去。
守在竹園的侍衛將白雲汐攔下,氣勢洶洶的問道:“來者何人?此地不可隨意進出!”
月開從腰間摸出了腰牌,嚇得守門的侍衛紛紛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屬下參見皇後娘娘!”
一時之間,所有守在竹園的侍衛都跪了下去。
白雲汐玉手一抬,麵無表情的說道:“都起來吧!”
侍衛們起身,卻低垂著頭,不敢與白雲汐直視。
白雲汐問,“高夫人病重,可有請來大夫為其醫治?”
一守門侍衛回道:“啟稟娘娘,大夫已經趕到,正在裏麵為白夫人醫治。”
白雲汐玉手一揮,示意他們退到一旁,然後她優雅的朝著竹屋走去。
春兒剛說出“娘娘”二字,還沒得及多說,隻見白紫雲已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麵帶淺笑,像是竹園的主人,親自出門迎接白雲汐的到來。
“雲兒見過姐姐,姐姐怎麼來了?難道姐姐也是因為高夫人病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