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和沈遷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心中想著,大師,師父,我早就知道有人要攻略我了,所以您好歹要多告訴我點我不知道的信息啊。
心中想歸想,他二人還是隻能無奈的默默離開禪院向大殿方向走去。
剛走到竹林,就聽見竹林前麵不遠處傳來一聲柔弱的輕呼聲,陳晨二人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加快腳步向那兒走去。
卻見一粉衣女子坐在石徑上,背輕靠著一棵綠竹。他們趕緊在三米開外停下腳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石徑隻有半米寬,堪堪容得下一人通過,這女子將道路堵的死死的,而竹林中能通過的也就隻有這一條路。
卻說這女子聽到靠近的腳步聲,抬起一雙朦朧的淚眼望向來人方向,待看清來的是兩位玉樹臨風的少年郎時,不由含羞帶怯的垂下頭,淚水滴落在石徑上,緩緩暈開。真真是我見猶憐。
然而,陳晨拘於古代嚴苛的男女之別不敢擅動,他曾聽說有古代女子僅僅被外人看了一下腳就羞憤自殺的。所以他打算守在旁邊等她走後再說。而沈遷就是一個還沒開竅的隻有十五歲的棒槌,對於女子這番動作,完全無感。隻知道跟著陳晨,陳晨動他就動。
粉衣女子等了半晌,這番姿態維持的脖子都快僵了,那人也沒有絲毫動靜。她隻得抬起頭來,麵帶柔弱,輕蹙著眉,眼含著淚水,聲音略帶嬌媚的向陳晨說道,“這位公子,奴家不慎崴了腳,您可以扶我起來嗎?”
陳晨躊躇不定,說道:“你帶丫鬟過來了嗎?要不,你還是等她來了再說吧。”
女子聽完,忍不住委屈的低頭咬咬唇,待抬頭時,大滴大滴的淚水直往下墜。陳晨見此有些手腳無錯起來,並非他重色,隻不過是骨子裏的紳士風度作祟。他不由上前一步。
“這位姑娘……”陳晨話還未說出口,袖子被身後的沈遷重重扯了一下。他驀地回過神來自己想做什麼時,都想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作為皇子,最忌諱的就是跟不明不白的女人扯上關係,這一點皇帝老兒可是曾耳提麵命過的;作為穿越者,現在要謹防攻略者見縫插針,他肩負的可是這一個世界的存亡。如果因為一時的心善被攻略者利用,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罪人了。
想到此,他不由對麵前的女人隱隱戒備起來。
卻說粉衣女子看到陳晨上前一步時,嘴角微揚。等到陳晨沉默下來,她滿眼震驚的望向陳晨,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樣耗著也不是事兒,陳晨想了想,問道,“請問這位小姐,你的丫鬟現在何處?穿著打扮是怎樣的?”
粉衣女子語氣失落,垂首答道,“她現在應該在荷池邊,我讓她去荷池邊尋我的發簪去了。她外穿一件青色長褂。”
“嗯,”陳晨對沈遷說道,“阿遷,你去荷池邊將她的丫鬟帶過來,我在這兒等你。”
沈遷一臉不願,“這不行,我不能留公子你一人在這兒,不安全。”
陳晨被他的話哽的差點笑出來,粉衣女子瞬間滿臉通紅。陳晨無語的低聲道,“快去,不要囉嗦。”
沈遷不請不願的飛上竹梢,幾個跳躍間便消失了身影。
陳晨正想詢問卡通兔能不能看出這女子是否是攻略者時,耳邊傳出卡通兔萌萌噠的聲音,“主神大大,目前我還沒有能力辨別攻略者,等大大通關足夠了,也許兔兔我就有這種能力了。”
陳晨點頭,剛想開口,看到前方的粉衣女子,又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卡通兔懸空在他眼前,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大大是不是想和我說話?我剛剛查了一下,隻要大大通過了這一關,就可以得到一個叫空間聯係的輔助了,到時候,大大就可以和我用腦電波毫無障礙的聯係了。”
這一輔助倒令人心動。畢竟有一個熟知情況,又能商量的人,哦,不,是兔,在身邊會讓他感到心安不少,至少不像現在,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詢問些問題都沒辦法。
五分鍾不到,沈遷就帶著兩名丫鬟裝扮的女子和一名體格壯碩的婆子急匆匆的趕來,丫鬟看到粉衣女子躺在竹子邊,跑過去小心翼翼扶起她,將她放到婆子背上,向沈遷二人道了聲謝後四人宛若逃命般匆匆離去。
陳晨忍不住問了句:“你幹了什麼,讓她們那麼驚慌失措?”
沈遷嘴角微揚,痞痞的扯下一片竹葉,含在嘴裏吹了一聲,說道,“我的殿下,您可知我剛剛遇見了什麼?”
“什麼?”
“我剛剛聽見那位不久前才遇到過的周大人,他呀正在荷花池旁詢問這位迷的殿下您神魂顛倒的女子的丫鬟呢。”
他停了一下,背著手,一臉目中無人的樣子說到:“殿下馬上就要出來了,小姐現在可是在竹林了?”
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完一臉壞笑的盯著滿額黑線的陳晨道:“殿下,我學的像不?哈哈哈,殿下桃花運可真旺,這還在寺廟之中,桃花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陳晨“哼”了一聲,將這個還在幸災樂禍的家夥扔在原地,自己大踏步的向前走去。任憑沈遷在身後喊到,“殿下,等等我啊。”
路過荷花池時,一名身著華服的女子突然跌進湖中,湖邊連個伺候呢人都沒有。華服女子在水中驚慌的喊著救命,陳晨還未行動,身旁的沈遷便大聲說到:“我說,這池水也就及膝吧,淹不死人的。”然後拖著陳晨頭也不回的走了,徒留池中滿臉驚愕,臉紅的都快要滴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