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州高興的哼著小曲兒,樂顛顛的去刷碗。
顧安沉進了房間,第一眼便發現她床上還放著瞿名臣的真人公仔。
擔心瞿名臣看到,她趕緊跑過去,準備將它藏起來。
可想起他和胡州兩人聯合起來欺負她,顧安沉就氣憤難平。
她泄憤似的,抓起他使勁兒捏它的臉。
發泄完畢,這才把公仔丟回了衣櫃。
他們也真是的,堂堂兩個大男人,盡知道欺負女人。
顧安沉在心裏暗暗做下決定,等到瞿名臣的胃好了以後,她一定得讓他們嚐嚐苦頭。
重新換好衣服出來,顧安沉問瞿名臣要不要去外麵走走。
他胃不好,出院的時候,醫生特意囑咐過,讓他用完餐,一定要記得動一動,消化消化。
昨晚,她因為生氣,沒有執行這一任務,今天,她可不能讓瞿名臣吃完飯就窩著。
“好啊,秦天剛剛還跟我說,湖邊出現了兩隻天鵝,我正想去看看呢。”瞿名臣化身好奇寶寶,有些欣喜的說。
“天鵝?這麼冷的天,天鵝湖畔竟然有天鵝嗎?”顧安沉激動的說。
他們一家搬進天鵝湖畔已經有十年,在湖邊看到天鵝的機會自然很多,但是卻從未在冬天見到過天鵝。
天鵝湖畔雖不如浣花園、棕櫚園、香樟園是高級住宅區,但是它也因為環境優美,市價頗高。
顧安沉時常會感歎母親的眼光,她仿佛從十年前就知道這裏的房價會漲一樣,毅然決定這個地方住。
當年,父親還想去城西邊的老城區來著,結果,土地重新規劃,那邊新建了一片墓園。
“去看看吧,去看看就知道了。”瞿名臣走過來,很自然的牽上了她的手。
顧安沉心裏高興,沒有覺察到這一動作,她將手裏的圍巾搭在他的脖子上,跟著他的腳步一起往外走。
兩人相攜著走進電梯,顧安沉才發現她與瞿名臣那麼親密。
她訕笑著鬆開手,兩人安靜的往湖畔走去。
越靠近湖畔,前麵的人越多。
身邊有一對夫妻走過,他們搖頭歎息,似是在討論湖裏的天鵝。
顧安沉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緊張的看向了瞿名臣。
瞿名臣似乎也聽到了路人所說的話,他看了顧安沉一眼,重新牽著她的手,一起往湖畔快速走去。
站在湖邊的護欄旁,他們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是一對受了傷的天鵝。
他們棲息在湖邊,交頸哀鳴,聲聲淒切,聽得顧安沉一瞬間紅了眼。
“名臣,那隻天鵝受傷了,他腿上有血,怎麼辦,怎麼辦?”顧安沉急得快要哭出來。
“恐怕……它們回到這裏,也是因為要在湖裏長眠。”瞿名臣看出,那隻天鵝傷得很重,似乎瀕臨死亡。
顧安沉心裏升起強烈的悲哀,她忽然想起母親帶她看天鵝時所說過的話。
“沉沉,你知道嗎?天鵝是這世上最深情,最忠貞的伴侶,他們一生隻認定對方一人,要生,一起生,若死,一起死。唯有它們,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生死與共。”
突然,湖裏的那隻天鵝淒厲的叫了一聲。
圍觀的群眾大叫不好。
隻見那隻受傷的天鵝慢慢倒下,而另外一隻,則化作雪色利刃,義無反顧的撞上了護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