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顧安沉弄明白,瞿名臣收拾好自己,已經給她的牙刷擠好牙膏拿到她跟前來。
胡州早起做好了早餐,看到顧安沉從少爺的房間裏走出來,他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安沉嫂子,昨晚睡得還好嗎?”
顧安沉皺了皺眉,胡州這小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當然睡得不好,一晚上都在做噩夢,夢見在打怪,累得要死!”
一晚上都在做噩夢?
瞿名臣聽了顧安沉的話,忍不住擰了擰眉。
做噩夢會是那麼一臉幸福的表情?
“累得要死?”胡州抓住了四個關鍵字,“老大沒有讓著你麼?”
顧安沉刷牙的動作頓了頓,反應了三秒,很輕鬆的明白了胡州話裏的含義。
“我說你這臭小子思想能不能單純點?他讓著我幹嘛?他又沒在我夢裏。”顧安沉吐詞不清的對著胡州吼道。
敢情她說的半天,胡州都以為她說的是暗語啊!
一定要做那事兒……她才可以被累得要死?
恨恨的用力刷牙,顧安沉被氣得不清。
瞿名臣看著她壞笑:“是你自己用詞有歧義,怪不得別人產生聯想。”
說來說去,還都是顧安沉的錯了。
她先是‘幹嘛’不能說,接著‘你……你……你’又不能說,現在連‘累得要死’也不能說了!
神仙啊,到底是她說話有問題,還是他們男人的思想太齷齪?
很多意思明明都是他們牽強附會得出來的,關她什麼事?
“兩個神經病。”顧安沉咬著牙刷進了洗漱間,不再理會這串通一氣兩個壞人。
早餐做的是清粥,因為瞿名臣的胃不能吃刺激的東西,一切都以清淡為主。
吃過早餐,瞿名臣坐到沙發邊上去看雜誌。
顧安沉幫著胡州一起收拾。
查看冰箱時,顧安沉發現裏麵早已被各種各樣的食材填滿。
“胡州,你怎麼知道菜市場在哪裏?”顧安沉驚訝的問。
其實胡州這小子還是蠻可愛的,除了跟著瞿名臣太久,有些臭屁之外,辦事能力真的是妥妥的。
“安沉嫂子,我找小區裏的阿姨問的。”胡州笑著說。
顧安沉大囧。
是啊,這種白癡的問題,隻需要隨便找一個住在附近的人問問就好,知道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胡州,你以後不要叫我嫂子。”顧安沉瞄了瞿名臣一眼,小聲的提醒胡州說。
她真的很怕瞿名臣逮著機會嘲笑她。
“為什麼啊?”胡州仿佛看不懂顧安沉的暗示似的,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拐杖問。
顧安沉壓低了聲音,生怕瞿名臣聽見:“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再叫我嫂子,不覺得怪異嗎?”
胡州其實早知道顧安沉的心思,不過,他還是繼續裝懵懂,滿臉天真笑:“不覺得啊,你昨晚不還和老大睡一起嘛,怎麼會沒關係呢?”
顧安沉無語,忽然有把胡州關進冰箱的衝動。
“好好收拾你的,我不幫忙了!”
生氣的說完這句,顧安沉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關門的那一刹那,她似乎從瞿名臣的眼角瞥見了一抹笑意。
確定她將門關上,瞿名臣抬起頭給胡州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