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她將藥吞下,瞿名臣才鬆手把她放開。
顧安沉被吻得暈頭轉向,被放開時,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巴。
她紅唇性感,動作撩人,瞿名臣注視著她,眸中沒能藏住笑意。
“好吃嗎?”他帶笑好奇的問。
顧安沉的思緒滯了一秒,抬眸間,正巧看到男人上揚的唇角。
仔細回味,她有點分不清他是諷是笑。
“藥有什麼好吃的。”她白了他一眼回答。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說藥好吃?
“我問的不是藥。”瞿名臣表情認真的重申。
“不是藥?”顧安沉一臉茫然。
見她又故意裝傻,繼續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收拾藥瓶的時,瞿名臣意有所指的感歎:“我還以為真的不喜歡吃藥,原來是想接吻。下次想要的時候,坦率一點說出來,這樣說不定我會更投入些!”
他眼裏有明亮的東西閃著光,顧安沉看得片刻失神。
紅著臉反應過來時,瞿名臣已經收了藥,走進了洗漱間。
“混蛋,趁機占人便宜,還冠冕堂皇的拿我當借口,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聽著嘩嘩嘩的流水聲,顧安沉輕罵。
罵著罵著,她的聲音就低下去了。
嘩啦啦的水聲,提醒顧安沉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
瞿名臣和她接吻的時候……竟然沒有刷牙!
“啊啊啊啊啊……”
顧安沉立刻鬼哭狼嚎起來。
她的叫聲,驚到了瞿名臣。
他叼著牙刷走出來,口齒不清的疑惑問:“怎麼了?”
顧安沉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瞿名臣秒懂了她的意思。
眼角的笑意加濃,瞿冰塊心情很好的吹了個泡泡。
一起坐下來吃早餐,顧安沉這才看到,盤子裏除了有她愛吃的香蕉魚,還有她最愛的水晶包。
她狠狠的咬著,一口一個,在她眼裏,那些精致的水晶包都好似都變成了Q版的瞿名臣,全被她當成了泄憤的對象。
瞿名臣不動聲色的喝著豆奶,臉上始終保持優雅的微笑。
這是一頓簡單愉快的早餐。
兩個人對坐在一起,什麼話也沒說,但他的心情好得真是沒法形容。
早餐過後,瞿名臣被胡州的電話叫走了。
臨走前,他擔心顧安沉一個人待在酒店裏無聊,特意讓人給她買來了一大堆零食,讓她看電視打發無聊的時間。
顧安沉這才想起,她已經脫離了雲柳的掌控,從此不用去酒吧工作了。
三年的習慣突然被中斷,突然間,顧安沉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打開電視,把頻道換了個遍,發現並沒有她喜歡的劇。
重新躺回床上,她閉眼聽起了廣播。
心裏感覺不安的時候,顧安沉喜歡上了這樣的寧靜。
廣播的主題叫‘小流年’,講述的主要是青春時期的痛與愛。
‘小流年’的主播名叫‘七月橙’,他是一個音色稍微有點嘶啞,開口說話,嗓音極其撩人的男人。
給顧安沉的感覺,很像……瞿名臣。
聽廣播這個習慣,是顧安沉退學以後才養成的。以她躁動的性格,若不是因為休學回家後,夜夜失眠,她可能永遠也不會靜下來。
從12年末,無意中闖進‘小流年’開始,七月橙的聲音就伴著顧安沉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