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聲音不算小,顧安沉和瞿名臣都清晰的聽到。
顧安沉秀眉微皺,她與瞿名臣又不是夫妻,分開睡不是很正常嗎?
瞿名臣沒在意這些,他讓胡州將早餐放到餐廳,然後把顧安沉推到了洗漱間。
她知道他是故意支開她,安靜的走了進去。
陽台邊,瞿名臣遙望著大廈樓下來往疾行的車盒子,目無焦距:“事情查清楚了?”
胡州嚴肅的回答:“已經查清楚了,是慕容傾花錢雇人綁架嫂子的。”
“事情沒那麼簡單。”瞿名臣立馬否決,“以慕容傾的腦子,她就算有那個膽,也沒那個心。”
“老大的意思是……”胡州頓了頓問,“有人給她出謀劃策?”
瞿名臣點頭,命胡州繼續追查此事。
胡州得到指示走出了房間,離開房間前,他特意跑到了餐廳,想提醒他們家的安沉嫂子對他們家少爺好點。
沒等他靠近,瞿名臣就下逐客令將他攆走。
顧安沉齜牙咧嘴的從洗漱間走出來,看到胡州可憐的背影,很沒道德的笑。
昨晚她咬破了嘴唇,剛才碰了水,稍微有點疼。
“過來把藥吃了。”
餐桌旁,瞿名臣端著一杯溫水,指著桌邊的藥瓶對顧安沉說。
聞言,顧安沉臉上的笑容僵住。
她慢吞吞的走過去,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瞅著瞿名臣。
“可不可以不要吃藥啊?”顧安沉用請求的語氣對瞿名臣說。
顧安沉很討厭吃藥,真的非常討厭。
七歲那年,她因為生了一場大病,連打了十幾天的針,同時連吃十幾天的藥,已經害得她有了後遺症。
所以長大之後,她要是得了病,就是能不吃藥就不吃藥,能不打針就不打針,能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
“不可以!”瞿名臣完全沒有思考,直接就給拒絕了。
“可是我討厭吃藥,名臣。”顧安沉撒起了嬌。
認識這麼多年,瞿名臣哪會不知道她害怕吃藥?
可她身上那麼長一條傷口,不吃藥……一時半會怎麼好?
“這藥不苦。”瞿名臣的語氣,難得帶了幾分寵溺。
“你怎麼知道?”顧安沉質疑。
瞿名臣當然知道,因為這藥他已經嚐過了!不過,他可沒打算將這麼傻的舉動告訴顧安沉。
“我說不苦就不苦。”瞿名臣好看的皺了皺眉,語氣頗為不耐煩,“吃個藥怎麼這麼多事兒啊?!”
又被教訓,顧安沉覺得委屈。
她嘟著一張嘴,極不情願的從男人手裏接過了水杯。
見她一副上刑場的表情,瞿名臣的心軟了下來。
他打開藥瓶取出兩粒藥丸,接著從女人手裏奪過了水杯。
瞿名臣仰頭喝了一口水,在顧安沉詫異的眼神中,他快速的將藥丸放進了她的嘴裏,略顯冰涼的唇,準確無誤的印了上去。
溫熱的白開水從男人的齒縫渡到她嘴裏,顧安沉腦中一片空白,就連怎麼把藥吞下去的……她都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