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冷還是什麼，飛兒抖了一下。淩肅天的手僵住了，眼睛盯著她的兩團柔雪目不轉睛的看。原本小小的早已經被他調料得圓鼓，可現如今上麵卻全都是紫色的指痕。有的地方甚至是黑紫。火氣再大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對過她，即便是打她的時候力氣也都是收著的。
無論是誰這樣對她，或者全都是自己弄的，他的心此刻也是疼的。那條活血化瘀的藥膏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即便是自己已經很輕了，她依舊在咬著牙流著眼淚。
不得不說，他是不想承認的，即便再清楚自己，在按摩時也在每一個指印上比對了一下。無一例外，都是他的劣跡，腰上被捏的紫色的印子也是他的。在她身上除了他留下的痕跡再也找不到其他。他是該高興還是該錘自己一頓？瞟了一眼她的腳，那傷好的差不多了。
“學人家去酒店開房，被恩客這樣對待，應該收費不低吧。”他依舊冷嘲熱諷的詆毀她，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心裏麵更好受些，“還把小白臉弄到我公司來，怎麼？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戴綠帽子？”
“那……那是Kitty的男朋我，那天晚上他們沒錢結賬才讓我去的，他……他沒了工作，想……想讓我幫忙……所以……所以……我的朋友不多……所以……”她咬著唇，吞吞吐吐的，她知道淩肅天看到了，因為他說過她去跟男人開房，然後便發了狠的撞她。
“跟我解釋這麼多幹什麼，你應該跟老七解釋才對。”話雖這樣說，可是語氣已經沒有那麼冷。“自己塗，碰了你都嫌髒！”
藥膏扔給她之後自己便進了洗手間。裏麵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他嫌髒也是對的。淩肅天對著鏡子仰著頭，極力的控製著自己將要流出來的東西。
許久之後他走了出來，看見飛兒掀起裙子，退下絲襪在塗她紫色的大腿。淩肅天暗罵了自己一頓，慢慢的走了過去靠在牆邊站立。點起一支煙才能讓自己保持那麼一點鎮定。
兩顆藥片送到她麵前。
“放心不是毒藥！”用得著這麼防備嗎？想弄死她還不容易。
飛兒乖乖的吃了，他便過來抱她。飛兒的身體一緊。
“我對你沒興趣！不用那麼賤的看著我。”
她哪裏有犯賤，分明是驚恐。
吃過藥她很快就昏昏欲睡，淩肅天給她蓋上被子，出門之前又打了一針消炎針。
他對程諾說，想要見一見那天晚上在酒店的那個女人。程諾說找不到了。
“除非是你把她殺了，否則不會找不到！”淩肅天知道程諾辦事一向謹慎，不可能那麼糊塗。
果然不出一個小時他就帶了一個女孩過來。20歲左右的樣子，長的很可愛，那種羞澀有幾分像是飛兒。
淩肅天走了過去一把扯開她的衣領。女孩嚇得大叫一聲。她的鎖骨很幹淨，除了身上有些淡淡的吻痕之外沒什麼其他，看起來的確像是被人侵犯過的模樣。
“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女孩跪下來求他。
淩肅天冷眼的看了看讓她離開。
“你幹的還是別人？”淩肅天吞吐著煙霧，悠哉的靠著椅背。
“娛樂城新來的姑娘，他們幾個幹的。”程諾如實招來，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他收到消息，飛兒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一定是在淩肅天這裏，他已經知道了。
“人家第一次，你們幾個也不知道輕點兒。”他記得床單上的血，他以為碰的女人是幹淨的，現在才知道是傷了他的小姑娘。那要有多疼她才會流那麼多的血。
“對不起天叔，我……我撒了慌，那天我們碰巧遇到了飛兒，送你去賓館之後就……就……就那樣了。”
哪樣？就粗暴的傷了她是嗎？他不敢去想飛兒當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她一定哭的很傷心，一定是。他的心隱隱的難受，沒傷她一次，他都要更加的憎恨自己一分。
“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