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肅天走了之後陳飛兒在地上一直坐到了晚上。
她等了,等了三年,可是她等到了什麼?摸了摸自己滑嫩嫩的小臉,她問自己,那不變的青春容顏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她並非不想結婚,她也不是甘心就過著現在的日子。可是淩肅天答應她的那些事情呢?什麼都沒有。受著外界的冷言冷語,那些嘲諷,那些白眼,她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
淩肅天一連幾天都沒有再過來。他不來就對了,她算是什麼呀?寵妃嘛,人人都這樣說。哼!陳飛兒苦笑著吃著美味的鮑魚粥,食不知味的感覺。打掃衛生的阿姨滿室的幹著活,看著那愁眉苦臉的小姑娘不住的搖頭。
“小姐,要不然您出去走走吧,外麵天氣這麼好,走走就開心了。”
就連陌生人都能看出來她的苦悶,可是他呢?甩下一句話就不聞不問了。陳飛兒索性與淩肅天冷戰起來,不去上班也不出門,別人送來的飯菜給什麼就吃什麼。不是說上吊絕食的不可以嗎?那就行屍走肉的活著吧。
抬手間突然看到了無名指上的鑽戒,就是這個東西把她牢牢的困住了,就是它!陳飛兒想要將它扔掉,剛一觸碰那冰冷便立刻縮回了手。真的要與他分開嗎?為什麼心裏這麼的不舍得,她已經沒有了上一次離開時的勇氣,即便她依舊記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回來的,可是這一次她真的沒有想過要離開。
今年的夏天來得特別的晚,春天很長,現在的天氣依舊很涼爽。陳飛兒沿著街道一直走,走到累了的時候翻了一下口袋,還好帶了點錢。買了一瓶水在附近的綠化區域裏尋了個清淨的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看手裏的依雲礦泉水。這是淩肅天唯一允許的飲料,想不到自己竟然已經開始慢慢的習慣了他的安排。掏出手機來低著頭看小說。
陳飛兒看了看手臂的擦傷,摸了一下疼得直咧嘴。她嘲笑似的輕哼一聲,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嬌氣了,想當初在島上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
是呀。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挑食了?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嬌氣了?什麼時候開始有人疼了?什麼時候開始不用為填飽肚子發愁了?什麼時候開始不用擔心有壞人欺負了?什麼時候開始在黑暗的夜裏有人擁抱著了?什麼時候開始心裏不再空牢牢的了?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了給了你這一切的那個男人了?
開門進去,竟然對上了淩肅天那濃霧一樣的黑臉。
“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淩肅天氣急敗壞的吼著。
陳飛兒想要解釋,看了看他就又是氣又是委屈的,想要撲到他懷裏去尋找一些溫暖,可是倔強讓她沒有低頭。看了一眼憤怒的男人,側過身便與他擦身而過。
“我問你去哪裏了?”淩肅天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能把她的骨頭捏碎。
他這幾天比較忙,忙著公司的事,也忙著與宮本愛循序漸進的重修舊好。他也是要麵子的人,低頭認錯不是他的風格,可是幾天都沒等來飛兒的消息,他急了,也隻是想聽她說句話或是直接掛掉也好,可是偏偏是無人接聽,後來幹脆關機了。他氣得立刻趕了過來,屋子裏空空的。那一刻他以為她又走了,畢竟無聲無息的離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冷靜了幾秒便又派人出去找,結果都沒有找到。
“放開。”陳飛兒沒有力氣跟他耗著也不想耗。
“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他恨極了飛兒的冷漠不語,吵架也可以,那就來吧,他讓著,忍著,誰讓他沒有辦法兌現承諾。
陳飛兒把手抽離出來,轉過身默默地開門進臥室去。
淩肅天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鋪了過去抱住她,把她按在床上用力的撕咬她的唇,直到兩個人的嘴裏都感覺到了血液的甘甜味道。
“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
他低吼著,摟著她,看著她麵無表情的小臉。飛兒側過臉去不說話也不回應。淩肅天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他用了最笨也是最讓他後悔的解決方式,用力的撕扯她的褲子準備要強了她。當他進入的那一刻飛兒留下了眼淚,咬著唇吭了一聲,別過臉去在沒有反應。
“寶貝兒,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淩肅天顫抖的雙唇吻著她冰冷的淚水,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親了親,又把她抱起來。
嘶……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飛兒手臂上的傷。看那樣子是擦傷沒有錯,而且是新傷口,剛剛有些幹涸的血跡被他用力的拉扯又滲出血來。
“你這是要練什麼功夫啊?不讓你尋死覓活的你就搞毀容這一套嗎?”他本事無心的話,低下頭去在她手臂上吹。小姑娘笨笨的,摔倒了也是正常。
“對!我就是要毀容,看你還怎麼欺負我!”一點安慰沒有,還說她是在練功夫,她有什麼好練的,每次見了麵就是帶著她推到床上做個沒完,然後提上褲子就走人,那些情呀愛呀的,動情時候說得要多膩味人就多膩味,冷靜之後她就是個閑置物。
“我哪裏有欺負你,我不是在愛你嘛。”淩肅天笑著看梨花帶雨撇著嘴的飛兒,她的小性子想在真是讓他喜歡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