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家人卻是毫不留手,左三道右三道,把假道士捆得結結實實,甚至那繩都勒進了他的肉裏,假道士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疼,卻是看的我和白銘一陣觸目驚心。
忍不住問他說好話道,“輕點,你們輕點,道長一大把年紀了,再被你們折騰出毛病來。”
“什麼輕點?”卻被人狠狠一眼瞪來,怒斥道,“你要是不想和他一樣,最好就給我閉嘴。”
我隻能閉嘴。
看著一人拽起繩頭,像拽畜生一樣,拽著假道士往前走,假道士隻能邁步跟上。
我和白銘於心不忍,卻也無法,跟在一群人後麵,朝祠堂去了。
看到死在祠堂裏的那人是誰後,我忍不住訝異出聲道,“這不是昨晚那個書生嗎?”
他的脾氣倔強,無論如何勸說,都賴在祠堂裏不肯離去,勢要一堵鬼差真容,最後還是白銘施法將其驅離,所以我對他的印象也最深刻。
此刻,見到死在祠堂裏的人是他,難免驚異。
想著,難道他昨晚回去後,又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跑了回來不成?
白銘也說,她貼在書生後麵的符,隻有半個小時的功效,半個小時候,他就能恢複如常,難保在心情難耐下,再次返回。
卻又怎麼死在了祠堂裏,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假道士說,他昨晚送走鬼差後,獨自一人返回時,是沒有見到有什麼人朝祠堂接近的,也就是說,書生進這祠堂,是在假道士走後。
隨即我就有些奇怪,假道士都走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容老道近前觀看。”假道士掙著繩索,想離那書生近些,卻苦於繩索一頭在別人手中握著,無法擺脫,便發出懇求道。
聽到假道士的話後,我也為他分辨道,“是啊,讓道長上前來些吧,離這麼遠,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人這才有所妥協,鬆開些手中的韁繩,讓假道士走上前去。
假道士盯著書生的屍體看了一陣,不禁皺起眉頭,他背在身後的手指快速掐動了一陣,已然是推算出些什麼。
“能不能將老道身上的繩索解開,待老道我施法一問?”他望向劉氏族人道。
話剛出口,便遭到拒絕,“想看就這麼看,想解開繩索,絕無可能,萬一你跑了呢。”
假道士聞言苦笑道,“你們這麼多人看著,我能跑到哪裏去,而且事關老道聲譽,在這件事沒有徹底弄清之前,你們就算是驅趕我,我也是不會離開的。”
劉氏族人相互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假道士又趁熱打鐵道,“你們放心吧,老道說不跑,肯定是不會跑的,再者說,有白銘和陳生留在這裏,給你們當人質,老道怎會丟下他們二人不管不顧,一走了之?”
“道長,你是誰都敢賣啊,我和白銘幾時說過,要留在這兒,給你當人質了。”我聞言不忿道。
假道士卻對我使了個眼色,說這是權宜之計,他不這麼說,劉氏族人如何肯為他鬆綁。
我卻瞪他一眼,不屑的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