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全然不顧公公的驚險,隻是雙腿跪到走廊的長板凳上,身子前傾將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摘了下來,然後插到自己的頭上。
“公公,好看嗎?”她眨著自己雪亮的大眼睛,嗲嗲地問道。
原本有些慍怒的周公公一見這可愛的奴婢,不由得搖起了頭來,且眉開眼笑的。
“好看是好看,隻是灑家沒這福氣啊!”周公公看著像花兒一樣漂亮的周一一,他一臉的惆悵。
周公公不知道,他身上的這隻蝴蝶狀的玉珮已經不翼而飛了。
當然,這是周一一下手幹的,她討厭死這老太監,長得也是賊眉鼠眼的還是皇上的走狗,偷他一隻玉珮算便宜他了。
“公公,您這是要帶一一去哪裏呀?”
周一一跟著這老太監走了半天了,還不知道要去哪兒呢?
她被皇帝親點來這宮裏,不知道要做什麼樣的差事。
她跟皇帝無冤無仇的,相信這皇帝會弄點好的差事給她吧?
會不會成為貴妃呢?
周一一想到自己做貴妃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神情。
做了貴妃,至少不用再被人喲三喝四地使喚了,從此差奴使婢,山珍海味,與世無爭過一生,多愜意的生活啊。
可是,她做了貴妃,少爺怎麼辦?
周一一,你有點出息行不行?你才與少爺分開多久?就開始飄飄然了嗎?
這世上,對你最好的就是少爺了,你可不能辜負他的一片真心,一定要僵持住啊!
你進宮前可是發過誓的,可是要與這皇帝誓不兩立,抗爭到底的。
“去皇帝的寢宮!”周公公如實回答,那綠豆大小的眼睛上下審視著她。
“不會吧,這麼快?”周一一忍不住乍乎起來。
去皇帝的寢宮?這皇帝也太心急了吧?難道此時此刻皇上正在龍床上等著她?
周一一看了看天色,此時天色漸暗,不久便會迎來夜幕降臨
周公公一臉奸笑道:“皇上早就等不及了,今日,你可得好生伺候著皇上!”
什麼?早就等不及了?難道,今天晚上她要告別女孩時代嗎?那,那少爺怎麼辦?
“公公,我可是從來都不曾見過皇上的,為何皇上會讓奴婢去伺候?”周一一一臉不服。
傳說,古代的女子嫁人都嫁從未蒙麵的男子,隻有洞房花燭夜才知道此男子是帥是醜,是瞎子是瘸子的呀。
難道,她的人生也這樣了?萬一皇上是個糟老頭兒可怎麼辦?那她可就真的完了。
又萬一這皇上沒幾年死了,她豈不是要去陪葬?古代妃子給皇上陪葬可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哪。
想到這些的時候,周一一身上的汗毛都嚇豎起來了,臉色杯催!
“一一丫頭,這可得你自個兒去問皇上了,灑家也就一跑腿兒的!”周公公瞄著周一一並催促道:“還是趕緊走吧,萬一擔擱了,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公,公公,一一,一一肚子疼!”周一一捂住肚子,彎下腰,一臉痛苦狀。
周公公搖了搖頭,然後尖聲歎息:“走吧,別再裝了,這伎倆灑家可是見得多了,已經不再新鮮了!”
周一一吐了吐舌頭,直起腰來:“公公,您還是讓一一去廚房做飯吧,或者,讓一一去掃茅廁也行!”
周一一覺得,她就是不能去皇上的寢宮。
這一步踏了進去,可就真的完了!
正如歌裏頭唱的:一步踏錯終身錯,顆顆淚珠往肚吞落,奴才也是人,痛苦的話兒像誰說
唉,真的好悲慘哪!
“周一一,你再跟灑家哆嗦,別怪灑家翻臉不認人!”周公公的臉拉了下來,細聲喝道,一臉威懾。
見周公公發火,她知道她這小胳膊是扭不過大腿的,隻能乖乖服從了。
周一一的頭一直埋著,再也無心觀賞這裏的美景了。
她好擔心啊
“到了!”隨著公公的一聲喝令,周一一這才抬起頭來,一塊巨大的金字匾上寫著養心殿幾個大字。
養心殿外麵,整齊排列著好多個帶刀的伺衛,個個神情莊嚴,站姿標準。
而養心殿的裏麵正放著若大一張雕著龍鳳的床榻,床榻在那飄飛著的層層細紗中若隱若現著,顯得輕柔跟神秘。
“周一一,念在你我五百前年是一家都姓周的份上,再念在灑家對你幾分好感的份上,在你進去之前,灑家可是把話給你擱前邊了,不然,闖下大禍,誰也保不了你!”周公公正兒八經地望著周一一,神色凝重。
周一一一臉驚顫,但並不作聲,要知道,她可是恨死這狗奴才了。
周公公緊接著道:“皇上說了,今天晚上就你一個人伺候著,其他人等全部退下了,皇上還說了,你有經驗,不必大丫環教你怎麼做,所以呢,你可得好生伺候著,不許耍花招,你要搞清楚,這裏是深宮大院,想逃的話,是不容易的!”
這狗奴才說的這叫什麼屁話?什麼叫她有經驗?她有什麼經驗了?
頂多,頂多也就見過少爺的身體,還被那個老男人給壓在地上親了一下。至於實際操作的經驗,她哪裏有了?
她可是正兒八經一純情少女,這死皇帝當她是什麼了?紅樓女子嗎?
“公公,我沒有經驗啊,您能不能跟皇上說說好話,讓皇上放過奴婢,來世,我給您當牛做馬,給您當老婆都行!”周一一抓住周公公的手,乞求道。
這跟男人上床的事兒,她還真是沒有做過啊,而且怎麼可以就這樣失去了自己呢?
她可是打算將自己給少爺的呀!
老天爺啊,您來救救我吧,看在我對少爺一片癡心的份上?也看在少爺對奴婢一片真情的份上?
您可能不拆散天下有情人哪,老天爺!
周公公一把甩來周一一的雙手,臉色潮紅:“這皇宮之中,豈能容你如此放肆?”
“公公,我說真的,下輩子您不做太監了,我一定嫁給您,好不好,這輩子,您就放過我奴婢吧!”周一一差一點就要哭了。
男女房中之事,她哪有什麼屁經驗?搞不好,把皇帝惹毛了,她真就活不成了。
“伺候皇上難道虧你不成?而且,皇上武功高深,您還能身臨其境學到不少呢。”周公公這時笑了,笑的很是猥瑣。
這狗奴才,幸好是個太監,否則,這皇上身邊的女人還不被他給偷光了?
皇上就是皇上,真是英明神武,知道將宮裏的男人都弄成太監
隻是,您再英明神武,也不能難為我這小小一顆塵埃呀!
算了,讓這狗奴才救自己,不如自救!
如果皇上敢動她一根汗毛,她很有可能會咬舌自盡了。
周一一懷著緊張到死的心情邁過這道門檻時,身後的大門立即就被這該死的太監給掩上了,還發出“嘎吱”的聲音在這若大的空間裏回蕩。
此時夜幕已經降下來了,門被掩上後,寢宮內有些黑暗,讓人心生恐慌。
偶爾有窗欞上有風吹過,將那層層疊疊的細紗吹得一陣亂舞,蘇小小這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這黑燈瞎火的,皇帝要幹嘛呀?
“你來了?”
一道熟悉的男聲劃破這種黑暗,亦如一道明燈擦亮了周一一心裏的恐懼感。
這聲音,磁性十足,好生熟悉,似在哪兒聽過呢?
她尋聲望了過去,借著屋外微弱的暮色,床榻前正站著一個人。
“皇,皇上”
周一一趕緊跪下,心都堵到嗓子眼了。
“平身吧?”皇上聲音不急不燥,平靜如水。
周一一卻是跪著不起來:“皇,皇上,一一長得姿色一般,身材也是一般,您讓一一回將軍府去吧?”
“宮裏難道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皇帝的話在你眼裏就如此兒戲?”皇帝聲音裏帶著不悅。
“皇上,一一還有狐臭,怕熏著您!”周一一開始扯蛋。“尤其是一到夏天,狐臭老熏人了,您還是讓我這個有狐臭的滾蛋吧?”
皇帝並沒有立即接話,他似乎是被她的話給雷到了。
片刻之後,皇帝一陣大笑,笑聲回蕩在這黑暗之中。
“哈哈哈,狐臭!”
“是啊,我是真有狐臭啊!”周一一很認真地確定,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劃過一道亮光。
“周一一,你就是犯有麻風,你也別想再離開宮裏半步!”聲音裏透著對她的不屑。“所以呢,你最好給我乖乖的!”
周一一一聽,很氣憤,感覺頭都要氣炸掉了一樣。
她接著腦子一熱,於是憤怒地站起來,並扒開這層層的紗帳,衝了過去,玉樹臨風地站在皇帝的跟前。
要命的是,她看不清這張臉,臉部的輪廓格外分明,而且這種氣勢,她似在哪兒感受過。
“你,你身為皇上,為何要強逼民女?您這麼做,與匪類有何區別!”
周一一知道頂撞皇上是該死的,可是她實在是受不了。
這皇上,好象在跟她玩捉迷藏。
她一直都在明處,而他卻在暗處一樣,否則,他怎麼會知道她叫周一一?還要讓她陪他上床?
“周一一,你太放肆了吧?”皇上吼道。
“偉大的皇帝大人,都說皇帝後宮三千,哪一個也不比我周一一強啊?您,您還是放過我吧?”周一一依舊懇求著。
“這是兩碼事!”皇帝喝道。
“兩碼事,怎麼會是兩碼事呢?您有生理需求,您可以找您的妃子啊,您和我這一丫環過不去算是怎麼回事啊?”周一一差點就要哭了。
如果皇上此時此刻真的想要了她的話,她恐怕也是無處可逃的。
她不能硬來,頂撞了皇上,最終受傷害的還是自己。
她應該軟磨硬磨,死纏亂打,或者另想他法。
“這與生理需求又有何區別?”皇帝明知故問道。
“皇上,我,我一上床就喜歡打屁,不信您聽”周一一憋了一口氣,然後用力一放。
“不”一聲巨大的屁聲響過,一股臭死人的味道彌漫來了。
皇帝咽了咽喉嚨,愣是半天沒有答上話來。
片刻之後,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周一一,你這臭丫頭,皇帝我就那麼令你討厭?不受你待見,你就真一點也不願意伺奉皇上?要知道,你這位置可是多少人巴望著的呢!”
“皇上,不是一一不想伺奉,是一一真的沒有思想準備,再者,一一真的有狐臭,還會放屁,怕熏了皇上”周一一替自己捏一把汗地解釋著。
“少廢話,你趕緊過來,替朕更衣!”皇帝的笑聲立即止住,並打斷她的話。
完了,完了呀,這皇帝是軟硬不吃啊,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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