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原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一大半心思還傾注於雪山寶藏之類的舊事,根本不管朔長風替藍冰驅蠱的事。
“你怎麼樣?”駱原問。
林軒搖搖頭,對方連藍冰都不關心,又怎麼會關心萍水相逢的人?
“我聽說,你最近很堂娜在一起進進出出,合作得很愉快?”駱原笑起來,故作神秘地擠擠眼睛。
林軒又搖搖頭,站起身:“屋裏悶,我出去透透氣。”
他越來越不能忍受駱原的自以為是,在藏地,金錢不是萬能的,解雇堂娜,隻會讓駱原的計劃落空。
“我陪你。”朔長風也站起來。
駱原感覺到大家的冷漠,訕訕地笑著起身:“好了,大家都有事,還是各自忙吧,我也得回去看書了。”
林軒伸手,在駱原肩上拍了拍,微笑著叮囑:“希望你能找到想要的東西,達成理想。人在做,天在看,尤其在藏地,如果不能有良心、有擔當地活著,上天也不會再幫你。”
很多很多話,隻能點到為止,因為林軒也不能肯定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男女間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駱原訕笑:“兄弟,你一定是誤會我了。其實,我一直都很小心謹慎,就像《三國演義》裏說的,寧教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
林軒點頭:“那就最好了,請一定記住現在說的話。”
林軒和朔長風登上極物寺的最高點,遠眺鬼湖方向。按照堂娜的說法,隻要援兵到達,就能憑借高科技的追蹤係統,徹底清查鬼湖下的一切,把鬼湖裏的秘密一股腦兒翻出來。也許到那時候,任何無恥宵小之徒,都會暴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
“駱原說,在這裏看到了鬼湖內的二戰潛艇,你怎麼看?”他問。
朔長風避而不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另外一個奇怪例子,就是二戰時的鄱陽湖鬼船案——”
組織內的很多資料都是成員共享的,所以朔長風說到那案子的題目,林軒就知道了具體細節。
那案例的正式名稱是“二戰鄱陽湖納粹旗鬼船事件”,具體內容如下:
1940年春天,中國**領導的鄱陽湖水上遊擊隊在一次伏擊日軍大捷撤退時,在鄱陽湖的西北岸發現了可疑的東西。那是一艘剛剛升上水麵的潛艇。根據它的國籍標誌可知,這是一艘德軍潛艇,並且是正在服役的型號。
遊擊隊立刻包圍潛艇,有人跳上潛艇船舷,想要打開密封門衝進去。但是,潛艇突然下沉,掙脫了遊擊隊木船的包圍,並迅速下潛到十幾米以下,擺脫了水性超強的潛泳高手。
當時,這一情況迅速上報到鄱陽湖地區最高長官部,軍情分析專家們立刻開會研究,最終結論卻是——“德國潛艇不可能出現在中日交戰區”。
遊擊隊對鄱陽湖進行了拉網式的大搜查,後來幾次看到那潛艇,但始終無法控製對方,畢竟當時雙方的科技水平相差實在太遠。
長官部命令潛伏在日軍內部的間諜組搜查跟潛艇有關的資料,也是一無所獲,反而得到了另外的消息,日軍對出沒在鄱陽湖的德國潛艇亦是非常頭疼,將其稱為“鬼船”。
“兩者有可比性嗎?”林軒從頭到尾回憶那案例的所有細節,淡淡地問。
朔長風回答:“十分相似——我私下裏問過駱原一些事,他能詳細描述那潛艇的模樣,而我由幾大關鍵點可以得出結論,該潛艇與卷宗中所載的鄱陽湖鬼船是同一艘。”
視野之內,鬼湖平靜無波,仿佛已經沉沉睡去。
藏地的一切事物就是如此奇怪,有時候風平浪靜,有時候驚濤拍岸,在人猝不及防的時候,危機便突然出現。
“如果真是那樣,西藏十大未解之謎就要再增添第十一項了。”林軒笑了。
在越來越多的變化中,他已經習慣了淡定從容地去麵對一切難題。
“很可惜,不能跟你一起並肩戰鬥了。”朔長風伸出手。
林軒領會,也伸出手,與對方重重地握在一起。
朔長風必死,並且是心甘情願赴死,隻為了能給藍冰幸福。
“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朔長風臉上又浮出幸福的微笑。不過,也許那張笑臉下麵掩蓋的是流血的心,表麵越輕鬆,內心就越掙紮。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必須承認,你是我今生最敬佩的求道者。”林軒的話,意蘊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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