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塊吧?”鳳子燁見她要搖頭,忙捏起一粒,塞到她口裏。指腹觸到她柔軟嬌嫩的唇瓣,不由得心中一癢,目光帶了期期艾艾:“好吃嗎?”
池玉菡又被強塞了一顆糖,甜蜜的滋味兒充斥著口腔,叫她的脾氣都發不出來了,隻狠狠瞪他一眼:“以後我自己吃,不必你喂我!”
“好,好,以後我喂你。”鳳子燁嗬嗬笑著應道,背在身後的手指,指肚捏來捏去,回味著方才觸到的柔軟嬌嫩的感覺。
池玉菡見他故意說反,認定他戲弄她,才消下去的氣又升起來了,抿緊唇,揚手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然後扭頭氣呼呼地往前走去。
鳳子燁笑嗬嗬地把糖果收起來,幾步跟了上去。
太師府。
溫氏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被接回了娘家,對著父兄好不委屈地哭了一通:“我要跟池中傑和離!父親,您要替我報仇!”
溫太師道:“為父已經替你和那個畜生辦了和離,從今往後你就是和離待嫁之身了。至於那個畜生,哼!”
溫大老爺冷笑一聲說道:“我才從大理寺回來,他被大理寺那些人審出了好些個案子,回頭都要報到皇上那裏去。最輕也要判他一個,抄家流放之罪!”
“什麼?”溫氏不由得瞪大眼睛。
溫太師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笑意:“這次沒太師府站在他身後,往年他得罪的那些人,誰不趁機踩一腳?牆倒眾人推,我猜皇上麵前的奏折,隻怕堆成了山。”
池中傑的運氣太好了,自入仕以來,便有太師府站在他身後,做他的靠山。又給他指著方向把著舵,這些年來順風順水。不到四十歲,便坐上工部尚書的位子。嫉妒的他的人,多如過池之鯽。
而池中傑本人雖然謹慎,卻架不住被縱養得愈發茁壯的傲氣,以及溫氏在外麵為他樹的敵,故此朝中上下,真正服他的人卻沒有幾個。如今一倒,落井下石的人便數也數不清了。
“父親,我……”
“你放心,他得不了好下場!”打斷溫氏的話,溫太師冷哼一聲說道:“膽敢如此對你,如此打太師府的人,他是活膩了!”
溫太師心裏也恨啊,他萬萬沒想到,在他還活著的時候,池中傑就敢如此對溫氏!他這是養了一條白眼狼,而且是最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不!不要,父親,不要!”溫氏聽他這麼說,急得掙紮起來,伸出手去抓溫太師的袍子:“父親,您救救他,不能讓他被流放啊!”
溫太師愣了一下,溫大老爺也愣了一下,父子兩人看著一臉焦急的溫氏,全都不解:“為何?他害了你,為何不讓他被流放?”
“難道你嫌這懲罰太輕?”溫大老爺說道:“這卻不礙,他被抄了家,身無分文被流放,一路上的風霜雪雨,足夠他受的了!”
“不是!”溫氏愈發著急起來,額頭上都冒出汗來,她咬了咬唇,說道:“父親,大哥,我,我不是真心要與他和離。我,我就是想叫他受點教訓。父親,不要讓他被抄家流放,我還想做池府夫人。”
溫太師愕然瞪大眼睛:“什麼?”
溫大老爺也不敢置信:“那畜生如此對你,你還要同他過日子?”
溫氏咬了咬唇,恨恨說道:“他待我那般,我要一輩子折磨他!”
溫太師和溫大老爺全都擰起眉頭,相視一眼,溫太師說道:“已經晚了。我已經替你和他辦了和離,你不再姓池了。”
“而且,如今的情形,再想救他已經晚了。”溫大老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