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菊仍然不肯,她實在擔心池玉菡,因為池玉菡太漂亮了,小小的一個女孩子,隻怕鎮不住滿府的下人。尤其池府現在形勢不明,誰知道那起子下人心裏有什麼鬼?因此更加賣力地勸起來。
池玉菡不想連累她,便隻是不肯,直到最後,盛秋菊都快生氣了:“你是不是怨恨我爹把你爹彈劾了,所以不喜歡我了?”
池玉菡一愣,有些啼笑皆非:“當然不是。”
“那你怎麼老拒絕我?”盛秋菊撅著嘴道。
這回不等池玉菡說話,旁邊的雪凝福了福身,低聲說道:“奴婢鬥膽,多一句嘴。回盛小姐的話,就在您來之前,我們才送走了一尊煞神。”
三言兩語,把五皇子來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雪凝抹了抹眼,低聲道:“我們小姐並不是對盛小姐有什麼想法,而是不想連累盛小姐。”
“這……”聽完,盛秋菊也愣住了,嘴唇抿得緊緊的,一雙清眸中充滿怒火,拍了一下桌子:“這也欺人太甚!”
話音落下,立刻站起身,牽著池玉菡就往外走:“走,跟我回盛家,說什麼我也不能叫你一個人待在這兒。”
“秋娘!”池玉菡好容易拉著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那畢竟是五皇子,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盛大人想一想?”
“五皇子怎麼了?誰待見他不成?皇上什麼時候給過他要緊差事?我們怕他不成?”盛秋菊揚著頭道。
池玉菡心裏很為她的維護而感動,因此更是拉住了她,認真說道:“秋娘,我感激你維護我的這番心意,但我不能拖累你。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應付,是好是歹都是我的命。若是因此帶累了你或盛家,我成什麼人了?”
盛秋菊知她主意正,說一不二,此番必定是勸不動她了,又急又氣,直是跺腳連連:“就你大道理多,就你會說,反正我是笨的,從沒叫你聽過我一回。”
池玉菡見她軟化下來,笑著拉了她坐下,說道:“盛小姐哪裏笨了?我在外麵聽說的最多的,便是咱們盛小姐聰敏伶俐,恃才傲物,可從沒聽過一句盛小姐笨的。”
“哼。”盛秋菊對自己的名聲也是有些知道的,但她從來不以為意,昂首哼了一聲,然後想起什麼,眼睛一亮,湊過來問道:“菡菡,你們家夫人,到底為何被池中傑打的?”
朝堂上的事,傳出來的並不多,盛秋菊又是個姑娘家,因此傳到她耳朵裏的更少了。但她十分好奇,便揪著池玉菡問起來。
池玉菡一笑,便把溫氏如何打了雲容,池中傑如何生氣,反過來給雲容報仇,但是不小心打落溫氏肚子裏的孩子,等等說了一遍。
聽得盛秋菊連連拍手稱快:“好,好,惡人自有惡人磨,該!”
池玉菡隻是抿嘴笑。不一會兒,下頭小丫鬟端了點心和茶水上來,擺在了桌上。池玉菡瞧著點心的樣式有點不同,便問道:“這是廚房裏做的嗎?”
“回小姐,是。”端來茶點的小丫鬟回道,因內疚方才隻顧自己性命,而不管池玉菡被五皇子欺侮,便規規矩矩答得詳細:“小紋就在廚房裏,這些全都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