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軒終是開了口,“你就會逼我。”
有回應,林海喜不自勝,耐心地回答:“是為你好。”
“為我好?”三少爺涼涼地勾起唇角,“那你把分會的生意都給我,如何?”陳軒說得是氣話,故意刺激他。
可林海依舊溫和地笑:“好。”
他說把生意給你,我放心。
“你不會糟蹋我的心血的。”林海揉了揉陳三少的腦袋,話音剛落就慌忙道歉,“你哭什麼?我錯了,三少爺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再傷心了。”
陳軒把他的手一遍又一遍推開:“林海你混蛋!你除了算計我,還會什麼?”
“你明知……明知我不會要你的生意,還……還說這般話……”三少爺嚎啕大哭,“你就是……就是仗著我愛你……欺負我……”
林海聽得自責不已,摟著陳軒勸得焦頭爛額,他原以為一番情話能把三少爺哄回來,誰料適得其反,他恨不能封住自己的嘴。然而陳三少哭了會兒扭頭往屋外去,理都不理他,林海急得跳腳,追出去沒幾步就撞見了遠方。
原是商會名下的鋪子出了些事,需要他出麵主持,林海隻得先行離開,隨下人去了後才發現出問題的是家酒樓,他苦笑著喝了些酒,一直應酬到深夜才醉醺醺地回到陳記。
明月高懸,院裏竟還亮著燈,且牆角放著好幾盞燈籠。
林海瞧著心熱,拾起燈籠快步往臥房走,一進門就看見陳軒托著下巴坐在桌邊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貓仔也趴在三少爺懷裏犯迷糊,四仰八叉地躺著。他輕手輕腳地靠過去,把貓咪拎走,再把陳軒打橫抱起,這闊少爺立時醒了,煩躁地晃腿哼唧。
“嗯?”林海連忙俯身過去聽,結果剛一低頭就被陳軒推開。
陳三少醒了,盯著林海瞧,繼而仰起頭把鼻尖抵在他的衣領前輕嗅,一嗅到酒味就發狠了扯他的衣服,林海一動不動地給陳軒扒,等被扒光,再僵硬地躺在床上給闊少爺摸。陳軒這會兒子倒不知道羞了,凶巴巴地捏來捏去,等手指滑到身下蹙眉揉捏幾下,神情才漸漸緩和。
“我沒去喝花酒。”他可憐兮兮地解釋,“就是應酬。”
三少爺挑眉輕哼,摸夠了就翻身拿屁股對著他。林海貼過去,把陳軒牢牢禁錮在懷裏喘了口氣,繼而突然跳起來穿衣。三少爺見狀一個激靈爬起來,想也不想就拉住他的手。
林海一愣,陳軒也愣住,他們呆呆地對視片刻,眼眶都有些紅。
“舍不得我?”林海返身抱住三少爺,“相公怕酒氣熏著你,想去洗洗。”
陳軒磨磨蹭蹭地抱住他的腰,意思是不放人走。
“不嫌難聞?”
三少爺搖頭。
林海歡喜得合不攏嘴,掀開被子躺進去,被陳軒踹了兩腳還樂嗬嗬地貼上去:“不疼,你舍不得我。”
“傻子。”三少爺氣鼓鼓地嘀咕,剛開口就後悔了,因為林海眼裏閃著光,直接撲上來親吻。
酒香四溢,呼吸間他們都醉了,陳軒自打和林海冷戰過後還是第一次實打實地親熱,動作有些僵,情動時還嗚嗚直哭,除了依舊不肯叫他以外,已經與出事前無甚分別了。而林海雖激動,卻不敢過分折騰愛人,畢竟三少爺身子骨孱弱,臉色也不好看,日日靠湯藥補著,晚上若是縱情過度,第二日怕是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不過就算再怎麼克製,麵對愛人仍舊魯莽,第二日一早林海瞧著陳軒身上斑斑點點的吻痕自責,卻又忍不住把闊少爺摟在懷裏時不時親上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