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涼心有鬱結,情緒不佳。
她接連接到了厲家二老的電話,大意是說他們旅遊玩夠了準備回來了,正好看著小孫子出生,還問許微涼想要什麼禮物,許微涼沉默了好久才說了一句:“白色雛菊。”
厲家二老還沒有回過神來,她便已經掛了電話。
嫁給厲寒鈞以後,她對厲家二老很孝順,照顧家人,體貼丈夫,幫襯公司,每一項都做的井井有條。
厲家二老很滿意她。
這是她第一次掛掉二老的電話。
冬日裏的天氣總是陰沉沉的,早起,許微涼的腰就像是被針紮一般細細密密的痛,她想起醫生那句她的腰椎情況惡化,除非有奇跡否則會永遠坐輪椅,她斂了斂眸,給容城打了電話。
容城趕來厲家別墅後,聽著許微涼的打算,微微皺眉:“許副總,你想好了麼?如果你要走,就放棄了這裏的一切,還要小寶少爺,你真的舍得麼?”
“我想要找個沿海的地方,看著海慢慢等小寶來接我。”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淡定。
“許副總你不要這麼悲觀,現在醫療那麼發達,你究竟得了什麼病?我可以幫你聯係那些醫療專家……”容城看她生無可戀的樣子,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許微涼輕輕撥開他的手掌,還想說點什麼,眼前突然一黑,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容城及時扶住她纖細的腰肢,因為擔憂,甚至脫口叫道:“許副總小心!”
厲寒鈞驚魂甫定,心跳瞬間慢了一拍,白嫩的手指揪著他的衣領,雙眸就這麼直勾勾的望著他……
四目相對,兩人彼此凝視。
哐當!
伴隨著一道房門被踹開的撞擊聲,一道暴躁的厲喝聲陡然劃破滿室的靜謐——
“你們在做什麼?”
厲寒鈞正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一雙陰森的眸仿若要蹦出眼眶。
容城一驚,忙將厲寒鈞鬆開:“剛剛許副總沒有站穩,我扶了她……”
“她是我厲寒鈞的太太,請叫她厲太太!”
憤怒一點點在心頭膨脹,厲寒鈞猶如出籠的野獸,直接抬腿狠狠一腳踹向容城的腹部,容城整個人都不受控製般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額頭一滴滴的冷汗滑落,渾身顫抖。
“容城!”許微涼臉色一沉衝上去護在容城身前:“厲寒鈞你瘋夠了麼?是我請他來的,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
“你敢再說一次!”每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厲寒鈞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
“我說,如果你想傷害他,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許微涼攙扶著容城,關心道:“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啊!”
關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手臂酒杯厲寒鈞陡然擒住,男人陰沉的五官像是浸了冰冷的寒潭水,凜冽的讓人心驚,他將許微涼拽入懷中,咬牙切齒:“許微涼,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這是你自找的!”
他拉著她往外走,徑直衝進了另一個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