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這次背後出手的人是誰,竟然有膽把他c城的項目停掉,分明是衝著莫家來的。“以後還會做這樣的事嗎?”
辛甜訥訥搖頭,像霜打過的蔬菜,“不會了。”
“到了那邊,你住在自己房間,哪裏都不要去,我會和遠哥一起辦事。”
“你不讓我跟你們一起?”辛甜馬上抬起頭來!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雲燁會答應她跟他一起去京都,原來隻是怕她一個人亂跑。
雲燁的確是怕辛甜亂跑,如果她一個人往京都跑,出事了怎麼辦?連莫家的產業都有人敢伸手,那對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這兩年局勢太亂了,我和遠哥都有些懷疑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把我們往外地引,誰說得清楚?”
“那我更不能放心一個人呆在房間! "
“你聽話! "
“我不,你若不讓我跟著你,我就自己到大街不去遊蕩! "
雲燁看著辛甜那雙永遠固執,永遠自卑,永遠沒有安全感,永遠不講理這些情緒全都混在一起的眼睛,“都是當媽的人了,你應該學會以理服人。”
“那你有什麼道理來說服我! "
雲燁瞪了辛甜一眼,“你就隻會在我麵前橫?! "
辛甜看出雲燁生氣了,這次能同行,本來就不容易,所以也不敢太過於頂撞,嘟囔道,“那我在你麵前低聲下氣的時候,你怎麼看不到,我又不對別人低聲下氣。”
雲燁的脊柱瞬間一涼,眼裏的光忽地一閃,這話再說下去,得*了,雲燁最怕辛甜這樣,等會說著說著,她得往他懷裏鑽,雖然她發短信說,叫他不要做罪魁禍首。
以前她也說過無數次再也不去找他,結果一去找他就往他身上跳,跳上身就抱著親,她從來不管說過的話是不是該算話。
不能講道理,講不通,你說她沒信譽,她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女人是善變的,女人這種東西,壓根就不值得信任,所以,請你當我說過的話,是放屁。”
辛甜沒有雲燁想的那麼糟糕,她隻不過說了實話。“我跟著你們,還安全一些。”
雲燁最後隻能同意帶著辛甜。
雲燁比林致遠差不多時間到了京都機場,一前一後上了楚峻北的車。
楚峻北沒叫司機,而是自己開車,是為了車上說話方便。
車子開出收費處,楚峻北道,“你們動作夠快的。”
“不快不行,這事情早點處理好。”
楚峻北點了支煙,煙盒扔到林致遠腿上,“遠哥,抽嗎?”
林致遠玩了一下煙盒,“阿甜在車上,算了,不抽。”
辛甜拍了拍坐在副駕駛室的座椅後背,“遠哥,你抽好了,我以前也抽的,隻是因為小豌豆,我戒了很久了,我聞得慣的。”
林致遠勾了一下嘴角,抽出一支煙來,把煙盒往後扔給雲燁。
雲燁看著前麵已經吐出煙圈的楚峻北,暗想這楚峻北平時是個自控能力挺強的人,連林致遠都知道車裏有個女人,要稍微照顧一下,作為京都當地人,這楚少爺不該稍微有點待客之道,說點客套話再抽嗎?
這說明什麼?
楚峻北心情非常煩躁。
楚峻北沒走機場高速,抽煙可以開窗戶。
雲燁吸了一口,一吐煙圈,開著窗戶縫就像吸油煙機一樣,把煙霧全部抽出了車廂。
楚峻北夾著香煙的手撐在方向盤上,“走高速不方便,我剛剛來的時候,就走的羊腸路。”
雲燁夾著香煙的手指一緊,“京都也有消息了?”這事情傳得這麼快?
楚峻北跟雲燁的關係本來就挺好,但這次見麵,明顯神色凝重許多,“我父親不準我插手這件事,你可想而知。”
林致遠和雲燁辛甜心裏咯噔一跳!齊齊看向楚峻北。
如果京都都已經沒人管了,到底是什麼原因?
“阿燁,很複雜,現在我估計這事情就算鬧到明麵上了,京都也沒幾個人會正麵出來幫忙。蘇家當年的案子,不僅僅刨了蘇家的祖墳,而且還把這個權利場洗了一把,這裏麵的大人物不少,但是沒幹淨。”
雲燁把煙蒂摁在車門上的內置煙灰盒裏,“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借當年的事再往上爬?可是當年是淩家因為蘇家的事獲了利。但這件事跟淩驍珣有關係,難道說淩家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或者說當年因為傷害到其他派係重大利益,如今侍機報複?”
楚峻北歎了一聲,“淩家也是被鏟除的對象,淩驍珣和蘇小溪的事,現在京都京字塔尖那幾個大老板都知道了,順便一查,阿甜和淩驍珣當年假結婚,把蘇小溪弄出國的事情也被掌握到他們手裏,說得輕一點,是幾個為情所困的年輕人玩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