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
林致遠那邊有拉鎖滑動的聲音,“我現在準備去一趟京都,東西剛剛收好,你什麼時候回g城。”
“下午。”
“阿燁跟我說你的私人飛機給他用了。”
“嗯。商會不止一部私人飛機過來,坐誰的飛機都一樣。阿燁有飛機要方便些。今天他走得匆忙,我想讓你上機前交待秘書查一下,最近有誰比較交注——你,我,阿燁,或者淩家,還有蘇家的人,當年到底有沒有清幹淨。”
“這個事情阿燁剛剛上機前已經交待過我了,我也已經交待下去了,這次莫家若是出了事”林致遠把行李箱拎起來往地上一放,喬然從門外走進來,手裏拿了一套睡衣,一聲不響把林致遠的行李箱放平,拉開,將睡衣放進去,又拉上箱子拉鎖,走出去。
林致遠拿著電話愣了半晌。
裴錦弦以為林致遠在暗示他什麼,才等這麼久,便道,“我知道,莫家這顆蘿卜一帶出來,我們這些沾邊的泥也會被扯出來。”
林致遠想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倒沒想裴錦弦已經說了出來,“莫老爺子對我有提攜之恩,這件事,我會盡力,你這幾天把你生意場上那些人全部梳理一遍,一點細節也不要放過。”
“我知道,特別是新項目的競爭對手。”裴錦弦愈發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林致遠和裴錦弦各自交待好後,掛了電話。
林致遠拉著箱子走出臥室,喬然剛剛從洗衣機裏拿出被子到陽台上去曬,他放下箱子,走過去,扣住喬然的肩膀一帶,收在自己懷裏,含咬住她的唇,喬然往後仰起脖子,林致遠笑了笑,“如果我這次去京都被暗殺了,你就徹底擺脫我了。”
喬然眼神一黯,旋即瞪了林致遠一眼,“神經病! "
“嗬。”林致遠沒說什麼,用指背撫了撫女人的頸子,“沈悠然,我再允許你自由幾天,如果我這次去京都,沒被人暗殺,能夠平安回來的話,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是不會由著你了。”
林致遠說完,沒等喬然驚愕的嘴閉上,高長的身軀已然站直,帶著絕然的氣勢轉身,拉上行李箱便出了門,沒有回一下頭,頓一步。
喬然久久的站在原地,心,怦怦的,不安的跳個不停!被暗殺是不太可能。
但她方才似乎從男人眼睛裏,看到了——凶多吉少?
一想到這四個字,不由得大喘一口氣
飛機上
辛甜坐在雲燁對麵,兩個人相對坐著,各自麵前都放著茶水,雲燁像個審判長一樣提問,“當初為什麼跟淩驍珣結婚?你們之間有什麼條件?”
辛甜知道這次的事情因為蘇小溪而起,對於那時候結婚離開g城的,她不能再有隱瞞,很有可能會導致雲燁分析方向錯誤,“因為你讓我離開,當時淩驍珣也是想利用和我的婚姻離開國內,我開始並不知道,後來他也發現我的不對勁,然後道出實情,想假結婚,假結婚是他先提出來的。因為淩家也想徹底斷了他對蘇小溪的念相,我和他的婚姻無疑可以堵上任何人的嘴。”
雲燁繼續問,“那為什麼你把小豌豆抱回來過後,淩家人沒有一個到莫家來鬧的?那孩子一看,誰都知道有問題!淩家不是小門小戶,根本不可能善罷甘休。”
雲燁沒有問辛甜這孩子是她和誰生的,已經不重要了,孩子不可能是淩驍珣的,問多了也是傷害對方,他如今需要知道的隻是淩家為什麼會那麼平靜,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
辛甜道,“因為驍珣跟淩家說,那個孩子是他在外麵跟一個新西蘭女人生的,後來那女人把孩子丟給他了,他隻能帶回家,好在我大度,為了這段婚姻沒有提出離婚,並且願意撫養這個孩子。淩家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蘇小溪的事受傷太深,所以才亂玩亂搞,所以淩家對我還有幾分內疚,根本沒因為孩子的事到莫家鬧過。”
雲燁心裏啐罵一句,這對神經病男女,騙兩家人!王八蛋!
辛甜知道雲燁會罵,便一直低著頭,她最怕雲燁問,小豌豆的父親是誰!
問了她也不會說,永遠不會說。
雲燁沒問,側首睨著遮陽板外三萬英尺高空中的如絮白雲。
那些雲仿佛有了形狀,都是騎馬拉箭的戰士或者將軍,兩軍或者多軍對戰,戰況激烈,傷亡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