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敢傷我男人,找死!(3 / 3)

“可……皇上他……”黑衣人有些擔心,瞧了眼不遠處與幾名高手打鬥的杜漓,白癡也知道杜漓處在下風,身上掛了無數傷。

太過得意忘形,她竟然將杜漓生死拋到腦後,瞟了眼杜漓,正瞧見一身白衣的男人劍光如電,將杜漓刺得滿身劍傷。

“靠,上小白,毒死那王八!”錢囧囧一聲怒叫,握緊拳頭想衝上去幫忙。

杜漓聽她怒叫分了心,又挨了一劍,見她握著匕首要衝上來,急得怒嗬“別過來!”

有刺客從左麵殺過來,錢囧囧轉戰,再也幫不上杜漓。好在她提醒,杜漓實在撐不住,吹吹口哨喚出小白。小白的毒著實厲害,雖毒不倒高手,卻毒死不少武功稍弱的刺客。眼見自己人死傷過半,高手狠得牙癢癢。劍光閃閃,小白被人圍攻。好在小白鱗片堅硬如鐵,高手刺得費力。

田初醒已解決無數刺客匆匆趕來幫杜漓,兩人背靠背與三名高手刀劍相交。錢囧囧回過神,走回黑衣人身邊催促“趕緊帶著你的人撤,過不久燕陌回的人會來幫忙。這裏不用你操心,我們走!”

黑衣不在猶豫,打個響指叫聲“撤!”

數名黑衣人匆匆聚到他身前,帶上錢囧囧趁著戰混向林裏撤。福生被黑衣頭兒抱在懷中,沒搞清狀況的他見有人劫走錢囧囧,急得大叫“皇上,娘娘被人劫走了,救救娘娘!”

杜漓丟下田初醒匆匆而來,步履不穩,拖著一身傷向福生追來。

“你……”黑衣人無奈,眼瞧著杜漓越來越近,咬咬牙,在福生後腦勺砍下手刀劈暈他,帶著人飛掠進黑漆漆的森林。

他們剛走,燕陌回的人快馬而來,一舉將所有人拿下。大勢所去,幾名高手負傷而去。杜漓陷入瘋狂,帶傷向福生消失的森林追去。田初醒不放心他,匆匆跟過去。

“囧囧,把囧囧還回來!”悲痛欲絕的嘶吼,嚇得田初醒從樹上落下來,瞧見杜漓跪在地上,十指插進土裏,絕望的眼裏流著絕望的淚,苦楚的模樣痛徹心扉。

杜漓感到害怕,想起幾年前的夜裏,萬箭如雨,用瘦弱身軀擋住自己的苑兒。他失去了她,現在……老天難道又要奪走囧囧,奪走他愛上的女子。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你回答我!”又是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到最後杜漓嗓子都沙啞,低沉的聲音絕望地問老天,“為什麼,回答我,回答我……”

田初醒愣住了,他從未見過為愛絕望的男人。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杜漓,默默站在身後靜靜陪著他。

帶走錢囧囧的是鎮守西關的將軍嚴闌陵,是應錢囧囧書信之托匆匆趕回來。福生不知情,醒來時身邊守著嚴闌陵,身上蓋著男人的衣服,嚇得不知所所措,瞪大雙眼瞅著他渾身發抖。

嚴闌陵,福生認識。隻是不知道他為何會劫走自己和娘娘,大膽猜想將社福生硬生生嚇出身冷汗,不可置信地望站嚴闌陵吞吞吐吐道“你……是你……要殺……殺皇上?”

“不是我,不是我!”向來嚴肅沉穩的嚴闌陵亂了分寸,急著要向福生解釋,卻嘴拙心慌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各種原由。嘴張了又合,直急出一頭汗。聽得福生雲裏霧裏,一臉茫然。

“嚴呆子,福生醒了麼?”錢囧囧換了身男裝,剛從溪水邊洗漱回來,額前流海微有濕意。笑意盈盈,挽著衣袖走進洞內。

“娘娘來得正好,趕緊向福生說明,我不是刺殺皇上的刺客。”嚴闌陵正犯愁,錢囧囧的不請自來正好合了他心意,一把將人拽到福生眼前,讓她向福生說明一切。

這還是鎮守一方的大將麼,遇上心儀之人竟然慌張成這樣!嘖嘖嘖,果然情之一字,是世界最鋒利的刀刃。

錢囧囧咂舌,睨眼嚴闌陵。見著熟人,福生很激動,扯開男人的衣服,顧不上主仆之別,像個孩子似的年到錢囧囧懷中指責“娘娘,這個好可怕,他要殺咱們。”

感情他話白說,福生根本不相信。嚴闌陵那個傷啊,鬱悶地想將錢囧囧捏死,若不是她讓燕氏送信要他趕回清安宮,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兒。

“好啦,福生。你眼前所看到的呆子不是刺客,他是我調回來幫忙的。”事態緊急,沒時間多說。錢囧囧推開福生,回頭吩咐嚴闌陵“嚴呆子,趕緊備馬。皇上他們已經連夜走了,我們得快馬追上。”

“嗯!”看了眼福生,他眼中已沒了先前的害怕。嚴闌陵喜在心裏,微微一笑大步離開洞內,到林裏讓人安排馬匹準備出發。

錢囧囧會騎術,嚴闌陵為她單獨配了匹快馬。福生雖會騎術卻被安排與他同乘一騎,嚴闌陵怕他受傷一路小心護著。

五大三粗的漢子,護著個嬌滴滴的女子還好說,可他懷中護的卻是微顯瘦弱的男子。跟了他數年的手下,禁不住陣陣惡寒,因敬他們將軍誰也不敢說半句閑話,默默地跟在身後。

“嚴呆子,你仔細些,別抱傷了福生。”錢囧囧嘴壞,笑眯眯地調侃。

嚴闌陵相當鎮定,冷著臉橫了眼錢囧囧,將她的話當屁放了,依然將福生圈在懷裏。

福生覺得不自在,加上錢囧囧有意起哄就更不自在,在嚴闌陵懷中扭來扭去,想掙脫。一張臉羞得通紅,低頭小聲道“嚴將軍,你……你放我下來。我……我會騎馬。”

“沒有多餘的馬。”馬匹都是按著人數準備,嚴闌陵一開始就沒打算讓福生獨乘一騎,自然是沒有多餘馬匹備用。

好你個嚴闌陵,看不出來你丫心眼夠壞啊!錢囧囧瞥了眼一臉認真的嚴闌陵,再瞧瞧一臉為難不知所措的福生,止不住發笑。

“娘娘,為何我們不與皇上一同回雲都?”為了避免不自在,福生將心力全投向跑在前方的錢囧囧身上。

錢囧囧回頭神秘一笑“福生,聽沒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這一說,福生和嚴闌陵全明白了。嚴闌陵別有深意地看著錢囧囧,默默深思著什麼。福生窩在他懷中漸漸安靜下來,不再掙紮。

他們一行人遠遠跟在杜漓身後,從不露麵,即使杜漓遇上刺客也從不插手。瞧著杜漓一次次受傷,與刺客交惡,錢囧囧卻一臉冷靜喝茶閑話。福生有些懷疑她是否愛皇上,為何能如些坐懷不亂。

一路多虧燕陌回的人接應相護,杜漓總算是有驚無險,雖有受傷卻沒性命之憂。躲在暗處的福生看得驚心,好幾次按奈不住求嚴闌陵幫忙現身救救皇上。嚴闌陵寵她,每每相求都應下,拔劍號召部下衝出去解圍都被錢囧囧攔下。

忍了十多日總算回到雲都,福生心早已飛回皇宮,催著要回去伺候皇上。雖然錢囧囧在信中說過,福生與皇上不過逢場作戲,當不得真。可瞧福生如些掛念皇上,眼裏心裏全都是皇上,嚴闌陵挺吃味的,黑著臉不高興。

錢囧囧掩嘴偷笑,打破福生的願望,不緊不慢道“福生,我們暫時還不能回皇宮。”

“為什麼?”空歡喜一場,福生有點失望和不高興。

“現在還不能說,以後……以後你自然知道。”錢囧囧笑著賣起關子。

嚴闌陵蹙眉沒說放,他知道錢囧囧書信將他召回雲都,不是為了護她回雲都這般簡單,定會有什麼重要事情交給他做。讓他見福生,算是她給於的獎勵。這女人,跟狐狸似的狡詐。

“不回宮我們住哪裏?”福生有些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

“丞相府”簡單三字,錢囧囧半眯雙眼笑意闌珊。

皇上回朝,洛姚星嚷著要讓李習揚帶她入宮見姐姐,結果進宮隻瞧見皇上未見到姐姐。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半路遇上刺客,姐姐和福生都被劫走生死未補。

洛姚星傷心哭紅了雙眼,她剛懷孕不久,整日孕吐身子瘦得厲害,瘦弱的身子那經她這般折騰。最後生生哭倒在李習揚懷中。

李習揚陣陣心疼,抱著妻子回拒杜漓安排禦醫看診,匆匆趕回丞相府。回府中請來郎中為洛姚星把完脈,郎中說她隻是受驚過度才會暈倒,母子皆平安讓他寬心。

讓丫環隨郎中一同離開隨便取些安胎藥,李習揚鬆了口氣,安撫床邊仍然憂心的娘親“娘,星兒沒事,別擔心!”

“丞相、丞相,門外有位姓錢的公子求見。”有丫環匆匆而來。

“不見,讓他改日再來。”李習揚守著洛姚星,哪有美國時間見些阿貓阿狗。

看得出主子有些不耐煩,可門外的人她也不能得罪。丫環為難,吞吞吐吐道“可是……他說他是少夫人的哥哥。”

哥哥?李習揚疑惑,他不記得星兒有位姓錢的哥哥。說來錢州牧也挺可憐的,三妻四妾都孕有孩子,卻都是女兒。除了星兒的娘生了一兒一女,怕老婆的他卻不敢重視唯一的兒子。

這哥哥從何而來,他道有幾分興趣!李習揚笑得溫和卻讓丫環渾身顫抖,險些穩不住身子跌倒。

“將人請到偏廳,好茶伺候。我換了衣服便去。”打發丫環離開,李習揚摸摸洛姚星額頭,在她臉側親吻。

“揚兒……”李母很擔心。

“娘,你陪陪星兒。郎中說她過會兒便醒了,她若是想吃什麼,有勞娘吩咐下人準備。我去見見小舅子,去去就回。”李習揚笑著安撫好娘親,然後才換去一身衣服去往偏廳見客。

錢囧囧、福生等人被丫環引到偏廳,讓他們在此等候。剛坐不久,有丫環進來奉茶和端些瓜果、點心。錢囧囧也不急,優雅地喝著茶,用些點心,慢慢等李習揚前來。

相對而言,福生如針氈,茶和點心都沒動過,一雙眼老盯著門口看,盼著李習揚早點出現。

不多時,李習揚笑著走進偏廳,瞧了眼坐在右邊一身男裝的錢囧囧,了然點點頭戲謔“原來是位假舅子真姑子,清妃娘娘死裏逃生不急著回宮見皇上,為何跑到臣府中?”

“丞相好眼力,一眼就辨出我這個姑子。”錢囧囧有些錯敗,原以為能騙過李習揚,卻被他一眼識破。怪不得有人說他是隻聰明的狐狸。

“娘娘找臣不會是特來誇臣有好眼力吧?”李習揚揮手讓屋內的仆從退去,看看嚴闌陵微有詫異,很快又鎮定下來,如同如友一般與他寒暄,“嚴兄何時回雲都的?”

“李丞相,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要擺脫你。”這兩人是好友,一但敘舊再沒她插足的份兒。錢囧囧搶先開口,說明來意,“我和嚴將軍要在你府上住些時日,探聽些朝中消息,有勞丞相費心幫我一把。”

“哦……”李習揚拉長尾音,聽得出他有些好奇。食指有節奏地敲擊杯口,思考著要不要幫她的忙。

“如何,可有想好?”放了茶杯,她極有把握,並不擔心李習揚會拒絕。

果然,李習揚開口應下她的要求“想留便留,正好娘娘可以陪陪星兒和娘,她們想你得緊。隻是……你想知道朝中什麼事?”

“想必丞相也知道顧變態戰敗之事,如今他生死未卜,北關戰事吃緊,朝中自然會再派人前住。我想讓丞相多加留意,看看會是誰被派去北征。”既然選擇讓他幫忙,錢囧囧也不同他兜彎子,將她的目的如實相告。

“知道後,娘娘又當如何?”李習揚好奇,知道她對杜漓的江山上心,卻沒料到會為他做到如此。更猜不透她要做什麼。

“後麵的事不勞丞相費心,我自有安排。”錢囧囧客氣地笑,起身打算去看看自家小妹和李母,走到門口想起有事還未交待清楚,轉身對坐在堂上笑意盈盈的李習揚說,“有一事我忘了說,我們住在丞相府一事希望丞相保密,別對任何人提起,特別是皇上。有勞丞相了,我先告退,你和嚴將軍敘舊,不打擾了。”

眼見她要走,福生起身跟過去“娘娘,帶上奴才!”路過嚴闌陵身邊時,嚴闌陵伸手要抓他,後來咬牙忍住收回手,目送福生離開,許久都沒收回眼神。

奇跡啊,冷麵戰將也會表露柔情!李習揚忍不住笑,拿嚴闌陵開涮“喲,福公公身上長勾子,我現在才發現呢。瞧瞧瞧瞧,有人啊魂都被勾走了。”

嚴闌陵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故作淡定收回目光“李兄什麼時候學會說笑了?”

“我一直都會說笑,隻是之墨先前沒有在意。”李習揚笑得張揚,許久才止住笑。

就這樣,錢囧囧和嚴闌陵等人住在丞相府,李習揚每日上朝回府後同她講講朝中之事。顧羽絡生死未卜,北關失守無良將可擋,朝中百官大亂,七嘴八舌議論由誰出征。平日裏不見這幫米蟲用心,如今事關自身存亡個個都很上心,在朝殿中出謀劃策。

每隔十日便有飛鴿傳書,報告又有哪座城池失守,嚇得所有大臣寢室難安,食不知味。可議了多日都未決定出由誰出征,因為朝中手握兵權的大臣除了七皇叔杜沉邢和護國將軍尺千暮,其他將軍兵力有限,去了也是送死,多添屍骨。

每每聽李習揚笑談朝中大臣為北征之事如何上心,錢囧囧都忍不住發笑,罵上句假仁假義,都是些嘴上談兵的怕死之徒。李習揚也不惱,極認同她的觀點,跟著她樂,兩人都沒有半點擔心,好似國亡都與他們無關。

天狼國著實厲害,短短幾月占了不少城池,興許是嚐到甜頭士氣高漲,想趁熱打鐵在將士熱血沸騰時一舉攻進雲都,拿下定安國擴大疆土。一路戰來,連連獲勝。天狼國將帥是個殘忍嗜血之徒,每得一城都會殺光定安國投降將士,搶奪城中女子淫辱,興起時殺人放火,弄得百姓妻離子散,城中怨念深深。

已經過了大半月,朝中大臣仍然未做出決定。李習揚都懶得得講朝中之事,每日說著相同的話,他覺得乏味。那幫老家夥也不嫌煩,每日都要將同樣的話在朝堂上說上一遍。

不過,今日朝中發生的事讓李習揚眼前一亮,有說的興致。一入偏廳,不難想像錢囧囧正坐在右上位,喝著茶等他說朝中之事。連聽大半月,她也乏味了,打著嗬欠瞟了眼李習揚,無精打采道“還是那些破事,就沒什麼變化麼?”

“打起精神,今日臣所講之事定能讓娘娘耳目一新,喜上一翻。”李習揚一路笑著坐到堂上,丫環立刻上前添茶。

聽他話中難掩心喜,滿臉笑容,似乎能聽些有趣之事。錢囧囧來了精神,期待地催促“快講快講,是不是決定讓誰出征了?是誰,是七皇叔的人,還是尺將軍的人?”

“別急,臣所說之事與娘娘期許之事無關。不過……”喝了口茶,李習揚變得神神秘秘,眯著眼兒道,“這事兒娘娘聽了定會大塊人心,身心舒暢。”

“別賣關子,趕緊說。”與期待之事無關,錢囧囧多少有點失望。

“聽說昨兒個夜裏有刺客潛進王府刺殺七皇叔,那人武功不錯在七皇叔身上穿出個洞來。那老家夥受傷在家,今日都未來上朝。嗬嗬嗬,我真想當麵瞧瞧他被人刺殺時嚇得狼狽躲藏的樣子,一定很有趣。”李習揚說得開心,不由自主鼓掌叫好。

錢囧囧微愣,瞧了眼還在歡笑的李習揚。平日裏不見他說七皇叔壞話甚至微有巴結之意,如今人家落難他笑得這般歡脫。看不出他恨杜沉邢恨在骨子裏。

“你恨他?”等到他停止笑意,錢囧囧蹙眉問。

李習揚愣住了,隨即笑問“娘娘說什麼呢,臣不懂。”

“不懂也好,我知道你恨杜沉邢就好,承不承認不打緊。不過,日後你離他遠點。”他不想說,錢囧囧也不想問。隻要他不與杜沉邢結盟就好,憑他的頭腦,真要是為本沉邢所用,事情會變得棘手。

“清妃娘娘,你到底要做什麼?”李習揚收了笑變得認真,難得見他如此,錢囧囧微訝,沉默不答。等了許久,李習揚恢複了笑,別有深意的盯著她瞧,然後說著別有深意的話,“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為誰做。星兒和娘挺喜歡你的,若是哪天需要我,盡管開口我會盡力。”

“丞相的話我記住了!”錢囧囧回他別有深意的笑,將他的話放在心裏。

以防萬一,錢囧囧一直穿著男裝住在丞相府,平日也不出府走動,隻在府中與李母下下棋聊聊天,偶爾陪洛姚星對未來侄子胎教,還拉著洛家小弟做陪,逗得洛姚星連連發笑開心不少。

這日省親回府的莎蘭被錢囧囧撞個正著,莎蘭跌得不輕,忍著痛起身看著男裝的錢囧囧沒認出來,一看是張新麵孔以為是府中新招來的小斯。他如此魯莽,惹是撞傷了主子該怎麼辦?出於好心,莎蘭板著臉拉住錢囧囧衣袖訓話。

“我說你這小哥是怎麼回事,做事莽莽撞撞,長著眼睛不看路當燈使啦。還好你今天撞的是我,萬一撞傷了主子們,你這腦袋不要啦。”雖然沒這麼誇張,府中主子待下人極好,下人犯了小錯從未重罰。莎蘭隻是故意嚇嚇唬唬他,讓他長長記性。一邊訓著,一邊用手指擢她額頭。

錢囧囧沒回神,由著莎蘭訓完話。最後醒過神兒,看看包袱款款的莎蘭疑惑“你這是上哪去了?”

莎蘭聽聲音熟悉,仔細將錢囧囧看了一遍才發現眼前的男子是珞瓔殿的清妃,嚇得雙腿發軟,跪在地上討饒“娘娘贖罪,奴婢眼拙,沒瞧見是娘娘。”

“別慌,不知者不罪。你起來吧!”錢囧囧搖搖頭,親自將人扶起來,拉拉她包袱問,“你是趕著出府,還是回府呢,怎麼還帶著包袱?”

“回娘娘,奴婢剛省親回府,正要去向老夫人請安。”莎蘭戰戰兢兢回話,剛剛的事她還是有些後怕。突然想起一事來,急切地問,“府中可有人通知娘娘,有人在安平堂等娘娘。”

有人在等她?錢囧囧搖搖頭,仔細回想,自她入住相認很少和仆人說話,根本沒聽誰說過有人在安平堂等她。

莎蘭拍拍頭罵自己粗心,臨走時沒將話說清楚“都是我的錯,沒將話說清楚。娘娘,上次我們見過的白衣銀發男子在安平堂等你。他問奴婢你去了何處,後來奴婢問丞相才知道你和皇上去了清安宮避暑。他留話給奴婢,若是你回宮請我前去帶話,說他在安平堂等你。”

是師叔!錢囧囧的心小小激動一把,轉身向府外而去。掩不住心裏的喜悅,她好想見九鳳,很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