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年約五六歲的小朋友們每個人都穿得紅彤彤胖鼓鼓的,大家手裏都拿著一堆爆竹奔跑得不亦樂乎。
蘇煙想起自己小時候在孤兒院那段時間,每逢過年的時候總有些好心人送些爆竹給他們玩,不過爆竹數量不是特別多,大家搶完之後蘇煙經常搶不到。
但那會她也沒幹站著,她知道每種爆竹燃燒完之後都會殘留著一些火藥渣在裏麵,她總是默默跟在那些燒爆竹的人身後,等爆竹點完把火藥渣收起來,然後聚集成小小的一堆,點上火,一樣劈裏啪啦的。
等於放爆竹一樣。
想起自己好久沒這樣玩過了,蘇煙頓時起了玩心。
她蹲在地上收集那些並沒有燃盡的漏網之魚,不一會,這裏找找那裏翻翻,手裏聚著一小堆紅色的未燃燒完的爆竹。
她拆開,將裏麵的粉末倒出來,很快,就集了小小的一堆。蘇煙看著那堆小小的火藥渣,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那會的她好像總學不來怨天尤人,畢竟爆竹為什麼總是被別人搶了,為什麼自己會搶不到,上天太不公平之類的,她好像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那時她滿腦子都是搶不到爆竹她該怎麼自娛自樂。
她想,她這種樂觀的心態一定是生她的人遺傳給她的。
這樣一想,蘇煙覺得她的母親應該也是個很開朗樂觀的人。
如果可以見一見他們,確定一下自己的父母親到底長什麼樣就好了,明明是這個世界上跟自己最親密的人,可無奈連容貌都要靠想像。
蘇煙掏出打火機,正想給那一小堆火藥渣點火的時候
“你在幹什麼!”身前及時傳來沈祐的一聲喝!
沈祐見蘇煙竟膽大的去點火藥渣,臉色登時黑了下來,他伸手將蘇煙從地上扶起,而腳也沒閑著往那堆小粉末踩去,一踩,粉末立刻被分散成小小一片。
蘇煙見自己收集了半小時的勞動成果就這樣被踩掉,她心裏鬱悶,但對上沈祐的表情,不敢有怨言,隻好轉移話題:“你去哪裏了。”
“跟爸去朋友家拿些煙火回來,晚上點。”沈祐把自己頸脖上的圍巾摘下,圍在蘇煙的脖子上。
圍巾染了男子的體溫,一帶上,蘇煙隻覺得自己的脖子處暖洋洋的。
“哦。”難道他出去這麼早呢,蘇煙想。
沈祐拿過她手上的打火機,見她都當媽了還玩小孩子的把戲,嘴上忍不住多說兩句:“想玩爆竹就開聲,家裏又不是沒有。”
“也不是想玩,我就是重溫一下我的兒時記憶。”蘇煙拍拍手,看見自己的手被爆竹紙染上紅色,也不惱。就當是寓意來年鴻運當頭。
“兒時記憶?”沈祐重複。想來,他隻知道蘇煙無父無母,隻有林筱筱一個好朋友,卻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她講自己小時候的事。
“嗯,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我搶不到爆竹就會這樣玩,點上一樣會響,還能清楚看見是發著綠光,挺好玩的。”蘇煙吸吸鼻子。
“隻要你想看,我可以隨時讓人放給你看。”沈祐伸手將她抱著。聽著她的話,看著她剛才蹲下的背影,沈祐似乎可以聯想到她小時候也是這樣小小一隻的蹲在一小堆火藥渣麵前自娛自樂的樣子。
與他的一家團圓比起來,她未免顯得太過形影隻離。
蘇煙的臉埋進他的大衣裏,暖暖的,她忍不住蹭了蹭凍僵的臉,語氣突然有些失落:“老公,你說我父母是個什麼樣的人。”看見沈祐一家齊齊整整的,她真的好羨慕。
雖然這也是她的家,可是,與自己真正的家比起來,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吧。
“你想知道?”沈祐將她從懷裏拉出來,看著她的眼睛。
“應該很難吧”蘇煙猜,畢竟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做過的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如果你想,我盡力看看。”沈祐心底其實是不太樂意的,因為找一個會丟棄小孩的父母,對於這個小孩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搞不好還會再受一次傷害。
但既然蘇煙想,他就隻能順著她的心意。
“嗯,謝謝老公!”蘇煙對著沈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於是大年初一的時候,蘇煙一天都宅在家裏,要不煲煲韓劇,要不睡睡覺,過得就跟養老一樣,不過過年嘛,本來就是讓人休息的,所以她也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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