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下午的時候,正如沈母所說,果真有人提著東西上門來了。大年初一好像不該串門的,蘇煙沒想到這些人為了可以辦成事而罔顧習俗。
客廳裏,隻有沈母和蘇煙坐著,而沈祐和沈父早就猜到一樣上二樓躲著。
來者是一家三口,一對夫妻再加一個女兒,那女兒看起來應該是高中的樣子。
一進門,為首的女人手裏拿著幾個大紅包:“恭喜發財,新的一年順順利利,全家和睦,祝阿祐步步高升。”
“客氣客氣。你們也是啊,祝你女兒考上心儀的大學。”沈母接過紅包。
沈母就將三人迎到沙發那邊去,對方看見蘇煙,疑惑的問:“請問這位是”
“噢,這是阿祐的老婆,領證幾個月了,不過阿祐一直忙,所以還沒來得及擺酒,以後擺的話你們可一定要賞臉來啊!”沈母熟練的客套著。
蘇煙看著沈母這客套詞背得一出一出的,心想自己真得多學學,萬一以後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仍走上從軍的路,估計遇到的情況也會差不多。
“啊,阿祐結婚啦!”女人語氣聽起來藏著很大的吃驚,但還是從兜裏拿出一個利是封給蘇煙,蘇煙接過道了聲謝。
“是啊,小煙,給你王姨打聲招呼吧。這王叔可是阿祐的舅舅的兒子的親戚,跟咱家勉強能扯上一點關係。”沈母想得頭都暈了。
而蘇煙對於輩分這些東西向來都分不清,聽沈母的話早已剪不斷理還亂了,隻聽得清對方是姓王,便道:“你們好。”
王母聽到沈母那句跟咱家勉強扯上一點關係,雖然不悅,但是畢竟自己有求於人,隻能忍著。
看了一眼蘇煙,見她的模樣很是陌生,而且混了那麼多年的飯局,也沒聽說蘇家有什麼千金啊,於是問:“阿祐眼光真好,娶的妻子這麼漂亮。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蘇煙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看向沈母。
“哪裏千不千金啊,總之阿祐就把她捧得上天,這兩人甜蜜得甭提了嗬嗬嗬,今年怎麼來得這麼早啊。”沈母打得囫圇,之後拉著三人在沙發上坐下,背地裏給蘇煙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去倒茶。
蘇煙連忙轉身進入廚房。
說到這裏,正中了王母的計。
王母裝作煩惱的樣子:“我家女兒啊,你也知道她成績一向很好,全年級前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有些下滑的跡象,她一直想考那**大學,你知道嘛,為人父母肯定是想自己女兒百分百的上個好大學,不想這樣七上八下的等著,所以今天來看想想阿祐能不能幫幫忙。”
說完,目光還盯著沈母的臉在看,想透過她的表情看看這事辦成的機率大不大。
“嗬嗬,”沈母又客套的幹笑了兩聲,拿出往年的一套語重心長的說:“我當然理解為人父母的感覺,你看我兒子都這麼大都娶老婆了不是?但是我更清楚,孩子的事啊,我們做家長的一定不能插手,得讓他自己走!不然孩子以後養成一種依賴的習慣,都學不會努力了,你們說是吧!”
蘇煙恰巧端著茶從廚房裏出來,看見沈母說得一板一眼的,分明就是想拒絕人家,想笑,但又得憋住。
她把幾杯茶水放在每個人麵前,之後在沈母身旁坐下,決定提前取取經。
沈母這話一出,王母登時就坐不住了哎呦一聲後:“阿祐媽媽你真會說話,難怪會把阿祐教得這麼出息。但是啊,我家女女跟你家阿祐不一樣啊,你家阿祐是男孩子,而且生來就聰明,我家女女,還是要人提攜一下的。”
“別這樣說,你家女女也很厲害呢。”沈母把話說得滴水不漏,擺明的敷衍。
王母像是一早就會料到沈母的反應會這樣,也不急,轉身從沙發後拿出一個大盒子。蘇煙看見她把一個大盒子擺上桌,那盒子外表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
但當王母把盒子蓋揭開,才發現裏麵大有乾坤!
是一對玉質的杯子,那玉晶瑩剔透,杯身光滑光滑得沒有任何一絲雜質和裂縫,即使蘇煙不懂玉,但也能看得出這是上好的玉器。
之後王母刻意壓低聲音:“這對夜光杯,可是在**的墓陵裏挖出來的,本來歸國家,但是我家用了點手段弄出來,阿祐媽媽你看看這對夜光杯價值連城呢,我又不用阿祐幹些什麼,他隻是開個口跟校長說一句話就可以成的事,你說是吧。多省事啊!”
見沈母不說話,王母的目光放在蘇煙身上:“沈媽媽,你不感興趣,你看看你兒媳多感興趣,這對夜光杯,可以作為傳家寶傳給你兒媳呢。如果不是為了這件事,我真的舍不得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