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將軍辦事,我們一向放心。”神秘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在懷中摸索著,之後取出一封信,上麵沒有寫任何名字。
“韓將軍,這封信是給你的,上麵明白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希望你能夠好好過目,牢記在心!”神秘男人說罷,再次抱了抱拳,便要告辭。
此人真是來得匆忙,去得快當。
而且從始至終,沒有露出本來的真實麵目。
“一定,一定!若有什麼變化,本將一定會盡快通知你們的!”韓紀也不多做挽留,夜長夢多,遲則生變,倘若他和神秘男人的會麵以及談話,被人偷看偷聽了去,那就徹底完了。
神秘男人跟韓紀告辭之後,推門走出了房間,左右觀看,除去不遠處那名在放哨的大總管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存在。
飛身上房,神秘男子三晃兩晃消失不見,雖然身上的衣服長大繁瑣,然而靈巧的身形卻不掛動一點風聲,好似鬼影一般。
看著神秘人離開,韓紀鬆了口氣,反身回屋,將門帶好。
迫不及待地,韓紀撲倒桌前,顫抖著手將燈芯撥亮,將那封信件拆開。
大致瀏覽一遍,韓紀做到了心中有數,看起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之後,他謹慎地將這封信在蠟燭上點燃,瞬間,承載著無數罪惡的紙張灰飛煙滅,化作一縷縷輕飄飄的灰燼。
“哼哼……”韓紀輕聲笑著,將那幾本書移走,東陵的地圖再次赫然出現在麵前。
隻要一切順利,東陵這浩瀚的疆土,唾手可得……
這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匹駿馬踏破清晨的寧靜,急急地衝進了淩城之中,匆匆叫開城北大門,便絕塵於彌漫的濃霧裏。
馬背上,坐著一名軍士,進到淩城之後,他那疲憊的臉上終於顯出了一絲放鬆,在身後還背著一個大大的木箱,不知裏麵裝的什麼東西。
辨別著方向,此人騎著馬來到了六王府的門口。
由於時間尚早,王府門口,隻有一名家人手持大掃把,慢慢地清掃著府前的大街,顯得落寞萬分。
“這位辛苦了!借問一聲,這可是六王爺端木天佑的府邸?”把馬帶住,馬背上那人詢問清掃大街的家人。
“對啊,這裏正是我們六王爺的府宅,請問你是?”家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打量著麵前風塵仆仆的騎馬者,看起來,對方似乎是日夜兼程,雙眼熬得通紅,滿臉都是疲憊的神色。
“請你轉達王爺,我是從邊境來的,有急事報告!”
聽了這話,家人不敢耽擱,既然是邊境來的,再看他那著急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扔下掃把,家人一溜煙鑽進了王府之中。
……
約莫三刻鍾的時間後,報信的士兵已經站在端木天佑的麵前了。
端木天佑昨晚並沒有睡好,現在顯得精神有些恍惚,最近一段時間,他度過的十分煎熬,不但要調查蘇謹兒被陷害的事情,還要隨時注意邊境的動向,防止西涼國的軍隊來個突然襲擊,每天的夜晚,他基本上都是在噩夢之中度過的。
打量著麵前的士兵,端木天佑的麵色凝重,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屬下參見王爺!”剛見到端木天佑,報信的士兵便單膝跪地,將背後的那個大箱子取到了身前。
“嗯……快說吧,邊境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端木天佑追問著,他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王爺,屬下從漠州來,現在漠州以西,邊境形勢緊張,西涼大軍囤積邊境,兵精糧足,經探馬偵查,人數大約十萬,漠州守衛李大人憂心忡忡,特派我來告急!”說著,報信的士兵從木箱裏取出一大摞信件。
端木天佑接過這些信,一封一封細細觀瞧,看起來,邊境的形式確實不容樂觀,不僅漠州守衛李大人告急,就連周邊的幾個邊境城池也同時發來了告急的文書。
“本王問你,西涼的大軍已經聚集多久了?”端木天佑一邊拆信查看,一邊繼續問。
“回王爺,從最開始到現在,已經將近二十天了。”
“二十天……”端木天佑麵色不明,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但他總感覺這個時間似乎太正常……
“可曾有戰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