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現在邊境的形式如此嚴峻,最怕的狀況就是擦槍走火,哪怕是最小規模的衝突,也很可能導致全麵的戰爭爆發。
“回將軍,屬下離開漠州的時候,還未發生戰事,但是據百姓報告,似乎一直有不守紀律的西涼軍兵騷擾平民,打砸搶燒,態度極其囂張。”士兵做著介紹。
“嗯……”端木天佑兀自沉思片刻,之後站起身來。
“好,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此事,本王立刻上奏給皇上!”
打發走送信的士兵,端木天佑坐不住了,左等右等,該來的總還是來了,看起來西涼國的威脅並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打算付諸於武力了。
早膳也未用,端木天佑用最快的速度更衣,之後趕往皇宮大內。
就在他離開王府的時候,蘇謹兒還未起床……
來到皇宮,端木天佑很順利地在養心殿找到了端木興元,當他進門的時候,端木興元正在屋中飲茶,看起來是剛用過早膳。
看到端木天佑那個凝重的神情,端木興元便猜到了一二,不等六兒子開口,便先行詢問著。
“佑兒,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將那幾封告急的文書呈上,端木天佑詳細介紹了邊境的情況,隻說請父皇早做決定,恐怕大戰一觸即發。
看過那一封封的書信,端木興元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
“哼!好個西涼小國,想不到真的想對我東陵兵戎相見,來人!鳴鍾擊缶,召百官入朝!”
……
大殿之上,氣氛嚴肅,眾文武據已到齊,誰都不是傻子,看到端木興元那張陰沉的臉,便猜到了幾分,看起來沉寂了這麼長的時間,西涼國終於要有所行動了。
“眾愛卿,今日朕臨時召你們入朝,是因為朕剛收到邊境幾鎮守衛送來的告急文書。西涼國蠢蠢欲動,如今已在邊境漠州處集合大兵十萬,對我東陵虎視眈眈,形式危急,不知眾愛卿可有退敵良策?”端木興元環視著殿堂上的文武,隻見百官百態,有的吃驚,有的一臉陰鬱,還有的怒發衝冠,摩拳擦掌。
國難當頭,才能彰顯出百官最真實的品性,通過這種殘酷的現實,才能夠看清平日裏他們各自那顆深藏不漏的心。
“父皇!”端木天佑抱拳拱手,眾人都看得明白,此刻在端木天佑的臉上,隱隱地帶著一種殺氣,大多數官員在朝中多年,都見過六皇子這幅模樣,每次他領兵出征的時候,臉上就是這副容貌。
看起來,端木天佑這是打算迎頭而上,與西涼大戰一場了。
“父皇,西涼派兵來犯,玷汙我東陵疆域,是可忍,孰不可忍,兒臣願親自率領大軍十萬,與對方決一死戰,如不退敵,誓不還朝!”端木天佑的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號稱戰神的他,自然強硬地主戰。
聽到這話,一旁的太子端木尚澤冷笑了一聲。
冷笑聲清晰入耳,端木天佑側頭一望。
“皇兄,何故發笑?莫非以為本王說的不對?”
端木尚澤清了清嗓音,沒有回答端木天佑的問題,而是向端木興元一抱拳。
“父皇,兒臣也有話說,有六皇弟這般大將的存在,確乃我東陵之幸,但六皇弟所說,太過於簡單了。倘若西涼的軍隊不分青紅皂白,已對我東陵發起攻擊,那自當英勇還擊,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不要說六皇弟了,就是兒臣也願身先士卒,披掛上陣。但是如今的情況不甚明朗,西涼的軍隊隻是駐紮在邊境,還並未采取下一步的行動,如果能和平解決,是最好的方式,用戰爭解決事端,永遠是下下之策。”端木尚澤說得似乎很有道理。
然而聽了太子的這一番話,端木天佑卻感覺很好笑……
前些日子,當聽到西涼國使者下的最後通牒之時,看端木尚澤那個不忿的樣子,仿佛等不及下一刻便領人應戰,想不到,如今敵軍駐紮在邊境的消息傳來,他又變了這麼一套說辭。
也罷,端木天佑早已看透了端木尚澤其人,知道他不論什麼時候,都隻會為他考慮,為他的將來考慮。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他卻並未反駁什麼,畢竟端木尚澤的一番話,不能說毫無道理。
隻是端木天佑相信,采取外交的手段,是絕對趕不走那幫西涼蠻夷的……
四皇子端木容啟也站出來發表意見。
“父皇,兒臣以為,太子和六皇弟的見地雖然不同,卻都有道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確定對方的動態。”
端木興元手捋須髯,微微點了點頭,緊接著,他扭頭看向丞相蘇詩源和大將軍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