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凝雖然不敢開口罵冉水心,但畢竟性子有些野,聽到冉水心到話,既不說話,也不做任何肯定的動作,隻是低頭繼續繡著那娟手帕。
冉水心知道趙麗凝心中有氣,也就不再追問下去,而是好似自言自語地說:“唉,姐姐我心情不好,想找人聊天,可是那些下人都不敢陪我聊天,我一氣就把他們都趕走了。”
趙麗凝依舊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房間裏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似的,依舊自顧自的繡著花,對冉水心毫不理睬。
冉水心又常常歎息一聲接著說道:“唉,妹妹應該也聽說了吧,葉靜凝竟然沒有死,又回來迷惑皇上了,後宮又要永無寧日了。”
“什麼?哎呀!”聽到葉靜凝幾個字時,趙麗凝心中已是一動,當聽到葉靜凝不但沒死,反而又回到宮中的消息後,更是又驚又怒的脫口而出,準備詳細詢問時,手上的繡針一偏就紮進了自己的手指之中,頓時點點紅色的液體自手上滲出。
“妹妹,你的手……我去找人給妹妹那些包紮用的藥物來。”冉水心見狀連忙到外麵吩咐下人拿來止痛的藥物和繃帶,並親近動手幫趙麗凝上藥包紮,一邊包還一邊心疼地說:“妹妹這一針紮的好深,姐姐看著真是心痛。”
趙麗凝聽著冉水心虛情假意的關心,不屑地說道:“哼,姐姐若真會心疼妹妹,也不會等到葉靜凝回來才想起來看看我,已經包好了,姐姐就說說葉靜凝的事吧。”
冉水心尷尬地笑了一笑說:“妹妹說的是哪裏話,姐姐我可是一直都有惦記著妹妹呢,前陣子姐姐俗世比較多,忽略了妹妹,是姐姐不對,姐姐給妹妹賠不是了。”
看著冉水心虛情假意的樣子,趙麗凝都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但是自己這一間狹小的房間說到底,也是冉水心給自己住的,自己也不便把事做的太絕了,而且,趙麗凝還想從冉水心口中探聽葉靜凝的事情,所以也就忍著沒說什麼,隻是拉著冉水心的手說:“哎呀,好姐姐,先說說葉靜凝的事吧,她為什麼還活著,她又憑什麼敢回到宮裏,難道她就不怕再死一次嗎?”
“唉,皇上現在已經快被她迷惑的不分青紅皂白了,居然以天子之尊,為了保護這個葉靜凝安然回宮,竟冒天下之大不韙,編造事實,為葉靜凝脫罪,使群臣百官都相信葉靜凝是好人,是來保護皇上的,所以就沒有人敢反對了,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冉水心將從冉天升那裏聽來的事情始末,已經一些冉天升做出的猜測和推論也都一一向趙麗凝訴說了一遍,中間當然還不忘適時的添油加醋一番,隻聽得趙麗凝怒火中燒,整個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
聽完冉水心的敘述後,趙麗凝說:“想不到連丞相大人也會因為葉靜凝的關係而被降級,看來皇上真的中葉靜凝的毒太深了。”
“唉,看來我們是鬥不過葉靜凝的,也許隻能任命了吧。”冉水心幽幽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看著冉水心一臉認命的樣子,趙麗凝心知冉水心這時做給自己看的,實際的冉水心比任何人都更不信命,也更不認命,否則她也不會做出那麼多事情去掀起那麼多的風浪。
情緒稍微平複下來一些後的趙麗凝同時也明白,冉水心此來是故意透漏消息給自己,想再利用自己去針對葉靜凝,自己則在一旁坐收漁利。
不過對於趙麗凝而言,這些也都是無所謂的,不管冉水心有什麼企圖和心思,也不管趙麗凝對冉水心有多少不滿和憤恨,至少有一點不會變,就是自己對葉靜凝的恨,絕對超過對冉水心的恨十倍、百倍,乃至千倍、萬倍。
所以在葉靜凝的事情上,趙麗凝並不介意自己被人利用,隻要是能對付葉靜凝,讓葉靜凝不能好過,自己就覺得痛快了,冉水心顯然也是抓住了趙麗凝的這個心理,才會再厚著臉皮來找到趙麗凝。
趙麗凝聽著冉水心口中那似是而非,故作姿態的話,不以為意地笑著說:“姐姐不用這副樣子,直說要我去針對葉靜凝就好了。”
聽趙麗凝把話說的這麼直接幹脆,冉水心不禁麵露尷尬地說:“妹妹說話還是這麼直接哈,不過姐姐也會在必要幫助妹妹的。”
趙麗凝說:“咱們之間本也沒有什麼深交,所以說話直接些好,雖然明知是被姐姐拿去利用的,但既然對方是葉靜凝,那妹妹我也就隻好心甘情願被姐姐利用了,姐姐幫我想想我能做什麼吧,不過不過勤政殿我是去不成了,皇上已經下過令,隻要看見我靠近勤政殿三十米內,就要侍衛把我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