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凝歎了口氣說:“哎,昨天還有人說願意為了我,連江山整個不要也可。想不到才一天的功夫就變臉了,連一點點土地舍不得拿出來,看來這男人翻臉也不比女人慢嘛。”
停葉靜凝這麼一說,夜如墨臉上不由青一陣紅一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要麼怎麼說愛情是讓人智商變低的法寶呢,不論男人、女人,就算原本再聰明,再果斷的人,一旦徹底陷入情感中,就會變的遲鈍,甚至木訥起來,此時的夜如墨無疑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在平時,夜如墨隻需一個冰冷如霜的眼神,就能將所有人嚇地不敢再說話。可是此時的夜如墨,隻是皺著眉,左右為難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葉靜凝第一次在夜如墨的臉上看到這種舉棋不定,左支右拙的表情,覺得非常有趣,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看著葉靜凝在笑自己,夜如墨的表情變得稍微有些不悅,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葉靜凝搶先說道:“你先別急呀,我說要你給他們許諾,又沒說要把你自己的土地許給他們。”
夜如墨停葉靜凝這麼一說,好像想通了什麼似得,恍然大悟道:“朕明白了,你是想讓朕承諾,幫他們搶回原本屬於他們,但卻被南疆占領的土地?”
葉靜凝點點頭,笑著說:“沒錯,還要承諾,一旦幫他們取回領地後,還會派兵馬駐守,幫他們保駕護航,抵禦南疆侵犯。”
夜如墨皺著眉說:“駐軍?恐怕就算朕答應,他們也未必答應。”
葉靜凝卻笑著說:“皇上真的這麼有信心?為什麼不試一試再看呢?”
夜如墨楞了一下道:“這還用試嗎?”
誠然,在自己的領地上,讓別人的軍隊來駐守,幾乎在所有人眼中,恐怕都無益於是引狼入室之舉。稍有不慎,自己的領地可能就會變成了別人的領地,所以就算昭宣國願意,東海和西郡也必不願意,這點原本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正常來說,的確是任誰,隻要頭腦還算正常,就不可能會答應這種引狼入室的做法,更不可能引之為合作的條件。
然而東海和西郡的情況原本就已經脫離了正常的軌道,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了。所以葉靜凝認為事情未必如此。畢竟東海和西郡所放棄之地原本是屬於他們的,而且他們也並非甘心情願將地盤送給南疆的。
雙方也都曾出兵與南疆抗衡過,隻是因為兵力懸殊,加之不善平地作戰,以及各自為陣,力量薄弱,故而遭逢失利才最終決定放棄偏安一隅的。如果有昭宣國這樣的大國出麵與之聯合,那要破南疆之惡,就非不可能了。
但是如果南疆僥幸逃過此劫,一旦元氣恢複可能又會尋上東、西兩國報複,以東、西兩國的力量,要對抗南疆始終是不可能的,如果昭宣國願意一直派兵駐守,三國連城同盟,那對南疆自然就無所懼怕了。
而同時,昭宣國放在東海和西郡的駐軍,又由於中間必然將被南疆隔斷補給線,補給方麵就需要有東海與西郡來提供,如果趙宣過有圖謀不軌的行跡,東海西郡隨時可以停止補給,將昭宣國的駐軍困死在駐地上。
所以對於東海和西郡而言,如果昭宣國派兵入駐,不但可用昭宣國之兵與南疆抗衡,而且還能以南疆之勢挾製昭宣國之兵,使之不能也不敢打自己的主意,如此以來就等於形成了一個以東海過和西郡國立場相同,以及立場獨立的南疆,和同樣立場獨立但又在各局勢中互相周旋的特殊立場,以形成能夠相互製約的三角平衡關係。
所以葉靜凝一再認為拉攏東海和西郡,是昭宣國目前要打退南疆的最佳方式。
當葉靜凝將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以後,夜如墨沉思了一陣後,點了點頭說:“嗯,依照你的說法,確實可以一談,隻是……認錯可不可以就算了?我方可以盡量多多展現誠意。”
葉靜凝看著夜如墨孩童般的尷尬神情,不覺又笑道:“原來你也會尷尬呀,哈哈,不過不道歉,成功的幾率恐怕渺茫,皇上自己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