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皺著眉說:“大哥現在已經被將為四品,朝中那些見風使舵的人皆以為你大勢已去,必對大哥敬而遠之,這些人難以仰仗,大哥以後行事,可要多加留神。”
冉天升手扶長須說道:“哼,這些牆頭之草,老夫從未指望,老夫還有南疆這張牌,之前是因為有望掌控昭宣國,所以在二者間,往來周旋,如今看來,昭宣國既不欲留我容身之地,老夫便索性徹底投向南疆。”
皇太後凝思片刻,不安地說:“南疆乃虎狼之徒,大哥千萬不可大意。”
冉天升歎口氣道:“哎,現在的形勢,如果能幫南疆最終得勝,我們尚可賭一線生機,如果等到葉靜凝或者夜如墨開始正式對付我們,我們必死無疑。”
皇太後見冉天升態度堅決,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說:“唉,真的隻能向南疆屈服了嗎?將來哀家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顏麵去見先帝。”
“哈哈哈哈哈。”冉天升大笑著說道:“妹妹啊,你別太天真了,人死萬事空,活著才有希望,昭宣國既然注定不能姓冉,那我們冉氏一家又何必為他人的江山肝腦塗地呢,現在是保命最重要。”
皇太後又搖搖頭說:“可是你現在已經被將至四品,很多中樞恐怕已經不是你能接觸到的,還能用什麼樣的籌碼去和南疆交易呢?”
“哼!”冉天升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說:“夜如墨以為降我的官職,我就莫可能為了嗎?別忘了我可是做了兩朝的宰相,有道是虎老雄風在,咆哮震八方!我幾十年打下的根基,豈會被夜如墨這麼一下就掏空?”
皇太後沉思片刻後,無奈地點點頭說:“看來也隻好如此了,現在有葉靜凝在皇上身邊,想再向皇上下毒,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外麵還要留著小惠子在宮裏嗎?”
對於‘小惠子’這個存在,皇太後一直隱隱有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這個人多留在宮裏一日,事情就多一分會暴露的危險,故而對此一直耿耿於懷,要不是冉水心的一再堅持,皇太後早想設法出去這個禍害了。
替道‘小惠子’,冉天升也不由得皺了皺眉說:“嗯,這件事的確需要注意,就是昀妃已經與小惠子有了感情,隻怕處理掉小惠子的話,會令昀妃那邊做出什麼傻事來,破壞我們的行動。”
皇太後歎息一聲說:“哀家也看出皇上長久疏離昀妃,昀妃這個時候遇到小惠子,難免生情,但是這終究是一大隱憂,不可不防啊。”
冉天升點點頭說:“嗯,我明白,我一會兒去一趟鍾粹宮,探探昀妃的口風再說。”
皇太後小了想,也而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隻好說:“嗯,先聽聽她的主意也好。”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鍾粹宮。”一邊說這,冉天升已經站起身,向皇太後躬身告退。
此時的冉水心正在為被皇太後擋回來的事情懊惱不已,原本自己特地讓尚衣局的人給自己做了件華貴盈彩的新衣,正要穿去給小惠子欣賞,於是一大早就興高采烈地穿戴齊必,塗好妝容,懷著又興奮又憧憬的心情往慈寧宮去向皇太後請安。
誰知剛請完安,正要和平日一樣,直接不如後院時,卻被皇太後叫住,對自己說‘今日事情可能有變故,你先回去,在鍾粹宮等消息吧。’。
當時聽完皇太後的話,冉水心先是一愣,繼而婉求道:“臣妾隻進去給他看看我新做的一副漂不漂亮就出來,絕不久留。”
原本自己向皇太後求情,皇太後一般都會應允,何況是用這種語氣懇求,皇太後更加從來沒有拒絕過自己,但誰知這次卻不同,皇太後不但拒絕了自己,還在臉上露出一副不悅的神情對自己說:“哀家已經說了,今天不合時宜,你先回去吧。”
冉水心又想哀求,但看著皇太後堅決的目光,和不留餘地的態度,心知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使得皇太後心中憂慮,於是也不好再多說,隻好懷著滿心的不悅與不甘,無奈地向皇太後告辭後,轉身離開了慈寧宮。
在回慈寧宮的路上,冉水心聽到有宮婢在竊竊私語地說皇上已經情形了,而更令冉水心驚異的是,她們居然還說原本已經死了的葉靜凝又奇跡般地複活了,而且已經回歸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