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最後一組室內鏡頭了,慕容春雪按照工作安排,於次日下午兩點來到一幢老式庭院別墅。這幢別墅估計是和杜黎家的房子一個時期的,風格都很類似,隻是這裏多了些西歐的味道。
院子的圍牆上爬滿了一種紫色的小花,與碧綠色的歐陽子相稱,顯得春意濃農而又溫馨。院子裏還有一張長椅,是那種黑鐵花式圍邊的長椅。不知為什麼,慕容春雪對這種風格頗有好感。記得當初歐陽誌成帶她去情人走廊的時候,那塊路牌就是這種風格,也許它們都是同一時代的產物。
進了別墅客廳,一股淡淡的花香鑽入鼻孔,慕容春雪不禁深深一吸,閉上眼感受著那份芬芳。香味很優雅,令人陶醉,慕容春雪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呼出一口氣,感覺連自己的口氣也變得如花般清新淡香了!
“如果以後的工作都能這樣,那該多好!”慕容春雪自語道。
杜黎笑道:“嗬嗬,春雪,你不是專職演員,以後的工作自然不會讓你去受苦,這個不用擔心!‘王牌’也是追求唯美的一個企業,每次給你們出片,都會要求盡量拍到完美,當然要選個好環境!”
慕容春雪回眸一笑,問道:“今天是最後一組鏡頭了嗎?”
杜黎答說:“嗯,是的!如果拍攝順利,也許一個上午就完工了。剩下的,就是剪輯和後期製作,那個就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了。”
慕容春雪說好,然後四處張望了一番,沒看到戴維,就奇怪地問:“咦,戴維呢?”
杜黎也看了一圈說:“哦,可能還沒到吧,我催催看!”說完就給戴維打了個電話。
可是戴維的回答讓杜黎很是鬱悶:“噢,杜先生!我想我不能去了,非常抱歉!王子殿下說,今天的鏡頭不需要我了,我的工作已經完成。而且,他已經派人把我的薪水付給我了!”
“可是,還有最後一組鏡頭呢!你不來,這叫我怎麼辦?”杜黎有點急躁了。
戴維無所謂地說:“那個我不管!王子殿下已經說了,他會安排的。我還接了另一部戲,過兩天就要開工,所以,我休息兩天就要回去工作了。不過,在走之前,我會請你們吃頓飯,表示對合作的感謝!”
“哎,可是,王子沒有和我說啊!這到底怎麼回事?!”杜黎氣急敗壞地吼道。
臨開拍了,男主角突然說王子說不需要他了!這開的什麼玩笑?就算真的突然臨時要換主角,也該由杜黎這個導演親自安排,通知。可現在,要不是杜黎打電話去問還不知道呢!這不是根本沒把他這個導演放在眼裏嗎?
慕容春雪見杜黎發火,忙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杜黎掛了電話,對悅瘦熙說:“戴維說,王子和他說,今天的鏡頭不需要他了,他的工作已經完成,連薪水都給了!所以,他不來了!”
“不是吧?”慕容春雪驚訝地問道,“可是,今天的鏡頭又不完全是隻拍我一個人的!他的工作完成了,不需要他了,那我呢?誰來和我搭戲?”
“我!”
杜黎剛要說話,就聽到一個低沉的男音說道。慕容春雪和杜黎同時吃了一驚,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樓上下來一個身穿休閑裝的男人,正是金世博!
“王子?!”眾人大驚,急忙上前見禮。慕容春雪的心頓時亂跳個不停,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她不敢看金世博,急忙低下頭,可是卻又忍不住悄悄偷看他。
今天的金世博穿著一件淡粉紅色襯衣,外套一件白色休閑西服領外衣,下穿淺藍色牛仔褲。而讓慕容春雪更為驚訝的是,金世博居然把他的小胡子剃掉了!
雖然還是能一眼就認出金世博,但是沒有胡子的他似乎更年輕,也更帥氣,越發顯得氣宇軒昂,令人心馳神往。慕容春雪看著金世博那立體的五官,帥氣的麵龐,還有他那灰藍色的眼眸,農黑的劍眉,高挺的鼻梁,仿佛突然就穿越到了神話世界,回到古波斯王國。她的麵前,站立著的不是這個性格古怪,難以捉摸的金世博王子,而是一個年輕的君主,一語動四方的霸王!
看著看著,慕容春雪不禁為金世博的氣場所折服,想起初識金世博的時候,金世博親自在酒店套房對她麵試,有驚無險;想起後來一起在宴席上吃飯,在酒會上對她投來的曖昧眼神,以及對那張小紙條的驚恐;想起在杜黎家燒烤;在外麵吃飯後疾速飛車逃回杜黎家;想起在片場的爭執和對她的照顧;想起在高爾夫球場上他手把手地教她打球;想起那件她隻穿了兩次,由金世博親自設計的漂亮禮服;想起金世博化裝和她一起去商場,買了首飾送何芙蓉的事情;想起他們像普通老百姓那樣貪婪地吃遍整條街的情景;想起他們拉住車尾,一人扯著一條廣告彩帶,就像在放風箏的畫麵,慕容春雪不禁心旌激蕩,臉也紅了起來。她的心突突地跳著,就像是在和自己的情人約會,掩飾不住心裏的興奮。她終於慢慢抬起頭來,含情脈脈地看著金世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