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忙勸道:“芙蓉,春雪又不是你一手帶大的,怎麼叫女兒大了不由娘?年輕人嘛,總有他們自己的朋友圈子,他們說的事情,他們自己知道哪裏可樂,就算真告訴了我們,我們也未必覺得開心。你又何必問那麼多呢?”
江又清也說:“是啊,媽媽,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隻要春雪好好的,開開心心的,我們全家都健康平安就好,是吧?”
慕容春雪突然覺得自己犯錯了,忙小心地賠禮說:“對不起,媽媽!我錯了,其實是這樣的,”她看了看江明月和江又清,現時編道:“我們拍那個音樂片,不是有個老外嗎?哥哥也見過的。”
為了讓江又清幫自己說話,慕容春雪特地提到他,並對他擠了擠眼睛。
江又清會意,忙點頭說:“是啊,我見過,那老外還蠻帥的!”
“咦,春雪,你不會是找了個老外當男朋友吧?那你將來要是嫁到外國去,我們要去看你都要出國,多不容易啊!”何芙蓉馬上驚訝地叫道。
慕容春雪急忙回答:“不是的!媽媽,你搞錯了,那個老外是結了婚的!”
“哎呀!”何芙蓉更驚訝了,“你居然找了個有老婆的!春雪,這可不行啊!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怎麼會找個有老婆的老外?!不行,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慕容春雪苦笑不得,剛要解釋,江明月已經插嘴道:“芙蓉,你怎麼不聽春雪把話說完就亂嚷嚷?春雪有說她在和那個老外談戀愛嗎?”
何芙蓉不滿地瞪了丈夫一眼,又對慕容春雪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江又清曖昧地看了慕容春雪一眼,見她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說謊。不過,既然她要他配合,他就盡量配合。於是,江又清對慕容春雪點了點頭,意思是叫她放心,盡管編,他會站在她這邊的。
慕容春雪看出了江又清的鼓勵,便隨口編道:“是這樣的,我們有個鏡頭,是要吃飯,當然是吃中餐,用的是筷子。不過他不會用,就問可不可以換成西餐。然後導演說,下次再幫他編個吃西餐的戲。他就隻好拿著筷子不動,隻是說台詞。可是因為有要吃東西的動作,他就趁鏡頭轉向我的時候,用手抓起來吃!等鏡頭對著他,他已經在嚼東西了,隻是手裏還拿著筷子。”
江明月笑道:“是嗎?的確,有的外國人用不慣筷子。我想,他偷偷用手抓東西吃的樣子一定很好笑!”
慕容春雪忙開心地笑道:“是啊!這樣的情景有好多次呢,我們肚子都笑疼了。
江又清也笑道:“我也見過老外不會用筷子的,吃麵條怎麼也夾不起來!到最後,就把麵條一圈一圈的纏在筷子上,然後一大團的塞進嘴裏,太好玩了!”
“就是!我也見過!哈哈,太搞笑了!”慕容春雪拍著桌子大笑道,完全不顧淑女形象。
何芙蓉見他們都笑成這樣,也跟著笑了一下,嘴裏卻說:“這有什麼好笑的?我第一次吃西餐,也不會用刀叉,還不是笨手笨腳的!”
慕容春雪沒有再說,而是低下頭去繼續吃飯。洗碗的時候,江又清故意去幫她,偷?偷在她耳邊說:“春雪,其實,那個老外沒這麼笨吧?”
“啊?”慕容春雪一驚,忙看了看外麵,見義父母都在看電視,沒有注意到這邊,忙低聲說:“哥哥,你怎麼知道?”
江又清一笑說:“你的小把戲,我一眼就看穿了!說吧,究競是什麼喜事,能讓你這麼開心,又不想告訴爸媽的?”
慕容春雪沒想到,她覺得一點漏洞都沒有的小笑話居然被江又清一眼就看穿,頓時不好意思地說:“哥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江又清微笑著說:“我們在一個家裏生活了幾年,你什麼時候說謊,我還看不出來嗎?說吧,有什麼好事?”
慕容春雪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江又清實情,但她又想試探一下江又清,就說:“哥哥,有人給我寫情書,看著很溫暖,很開心。所以,我一想起來就情不自禁地笑。
“呃,情書?”江又清的臉上現出錯愕的神情,愣了一會才問,“誰?”
慕容春雪的臉頰飛起兩片紅雲,羞澀地說:“杜黎。”
江又清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砸了一下,悶悶的疼。他抽了抽鼻子,難過地問:“那你,答應他了?”
如果這事發生在三年前,慕容春雪剛剛來他們家的時候,江又清可能會支持慕容春雪和杜黎在一起。可現在,他愛的是慕容春雪,怎麼能眼看著慕容春雪舍棄他而投入杜黎的懷抱?
慕容春雪搖搖頭說:“還沒有。其實我和他到現在都有感情,隻是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那些情書,是杜黎以前出國的時候寫給我的。我們重逢那天,他把那些情書都給了我,說是當初沒有勇氣寄出。我看了,很感動!”
江又清馬上覺得像是被當頭淋了一桶冷水,從頭涼到腳!一個沒有勇氣把表白的情書寄給自己心愛的女孩的男人,競然也能讓慕容春雪感動!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