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夜銘哀求道:“主人!求您放過阿舞,隻要您放過阿舞,夜銘什麼都聽您的。夜銘會一輩子陪伴在主人身邊,也會幫主人重建幽冥宮……”
“本座不想聽這些!”辜無情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其實本座早已看出來了,你和阿舞一樣,對本座早已有二心!夜銘,既然你不舍得殺阿舞,從今以後你也不是本座的人!如果你膽敢阻攔本座,本座就連你也一起殺掉!”
說罷,辜無情飛身上馬,冷冷地回眸看了一眼之後,疾馳而去。
夜銘跪在原地,久久沒有起身,他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才能既不背叛主人,又能保住阿舞?與夜銘分開之後,辜無情一路北走,突然間五六匹駿馬疾馳而來,將辜無情牢牢圍困在中央!
“什麼人?報上名來!”辜無情蒙著麵紗,卻仍然有種森冷之感。
為首的黑衣人道:“辜宮主,難道忘了與我家王爺的約定嗎?”
辜無情眉頭一皺,道:“本座已經給王爺飛鴿傳書,竊圖失敗,但是本座不會就此放棄!”
“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起來,“好一個竊圖失敗!難道簡簡單單四個字,就可以推卸責任?”
“王爺要本座怎麼做?”辜無情的雙手探向了腰間,隨時做好了防守進攻的準備。
黑衣人卻沒有動手,道:“王爺說了,那幅圖他還是會要!不過,那個叫舞兮的女子,不能再留,殺!”
辜無情沒有說話,可是心頭暗暗舒了一口氣。
黑衣人又道:“如今幽冥宮已毀滅,王爺讓辜宮主先養好傷,等待王爺的命令!他人王爺定會助辜宮主重建幽冥宮!”
“多謝王爺!”
“駕……”黑衣人異口同聲大喝一聲,揚塵而去。
舒莨有些匆忙地走進了宣王府,看他的表情,似乎遇到了些許難題,一路上連那些妙齡婢女向他請安問好,他也沒有顧得上抬一下頭,徑直往汀蘭水榭方向走去。
而汀蘭水榭的大廳內,獨孤諾正坐在高位上,莫管家則站在下麵垂手而立,口中說道:“王爺,碧瀚樓雖然已經燒毀,但是那塊地基實在是王府中的一塊好地,所以老奴想,是不是要開始著手準備,以趕在入冬之前重建碧瀚樓?”
獨孤諾喝了一口茶,沉吟道:“碧瀚樓失火之後,皇上並無過問,也沒有任何旨意重建。若是在以前,本王定然可以不顧這些,不過現在,還是先緩一緩為好。”
莫元暗暗一思,隨即點頭道:“還是王爺所慮周全,那老奴就先整理一下碧瀚樓的廢墟,若是將來重建,也可以少些工程。”
“嗯。”獨孤諾放下茶杯,沒有再多說什麼。
莫元便行了一禮,告退而去。當他出門的時候,舒莨的一隻腳正好邁進大廳門檻。他沒顧得上莫元,給獨孤諾行了一禮說道:“王爺,無為齋出事了。”
“什麼?”冷靜如他,此刻竟也神色一變。
舒莨皺眉說道:“就在方才,獨孤炙帶著暗影樓的人去了無為齋,一直堅持要在無為齋麵見王爺。”
“他們究竟想做什麼?”獨孤諾眯起眼,不過神色倒是緩了幾分。
舒莨清了清嗓子說道:“自從賀恩國說出無為齋乃是王爺的產業之後,朝野上下無不震驚,那些大臣們對此更是議論紛紛,態度各異。就連立儲之事,似乎也受到了這件事的影響,所以獨孤炙大概是坐不住了。”
獨孤諾輕輕一笑,站起身道:“既然他這麼想見本王,那本王就移步去無為齋,見見這個王弟。”
說罷,他輕輕地甩了甩衣袖,大步向汀蘭水榭外麵走去。此時汀蘭水榭的花園內,舞兮正坐在花園邊的椅子上看書,而她手中的那本書,正是專講火藥的製作與使用的。
獨孤諾急促的腳步因為看見了這抹身影而驟然一停,他走過去從她手中將書拿下,道:“看了一整上午了,不累麼?”
舞兮搖搖頭,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而且我也不覺得累。你現在要去哪裏,有什麼事嗎?”
獨孤諾欲言又止,片刻之後說道:“我隻是去外麵走走,很快就會回來的。”
“去外麵?”舞兮似乎來了興致,道:“那讓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我好久沒有去帝都的街道上玩了,而且我也很想買一些東西。”
獨孤諾笑了笑,把玩著她肩上的一縷發絲,道:“你想買什麼,讓我去給你買不好嗎?外麵人很多,也很危險……”
舞兮搖搖頭,道:“我想自己去,我也不能一輩子都不出王府吧?隻有在人群中,在危險中,才能讓自己強大起來啊。”
或許,她說得對,而且她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王府,想必也悶壞了。獨孤諾正欲說話,不料舒莨卻跟了上來,笑著說道:“舞兮姑娘,如果我們是要去凝香館,你也要跟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