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低沉的笑聲,輕柔古箏上的奏鳴一般,從不遠處房間裏麵的男人口中傳了出來。
莫克隻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挺拔高貴,那個男人的聲音充滿磁性,春風拂過山林一般的好聽,他的心瘋狂地跳動起來,會是那個傳說中的人嗎?
大名鼎鼎的撒旦王,會是那個人嗎?
他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臉,隻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跪在角落裏麵的他們,手被綁在身後,不敢有動作。
他們五個人,都跪在地上,跪了很久,膝蓋從酸痛到麻木,他們不習慣這樣跪在地上,他們是西方人,從來都不會用這種東方的大禮。
是的,他可以肯定對方都是東方人,現在他的眼睛可以看到對方,那些人有著明顯的東方的臉龐和特征,黑色的頭發和眼睛,黃色或者古銅色的肌膚。
將這些人的臉,銘刻在心底,或許回去後,他可以查到這些人的身份,前提是他要有機會能活著回去。
“星爺想要什麼得不到呢?”
略帶沙啞的語調,不疾不徐,同樣的低沉,卻是帶著他熟悉的味道,冷漠平靜,是的,他很熟悉這個聲音,屬於他的頭兒,九號!
他最熟悉的,就是九號的聲音,變化多端的外貌,九號總是用這樣的語調說話,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似乎每一句話,他都考慮過才說出來,帶著自信和把所有一切都掌控在手裏的感覺。
這樣的語調,曾經讓他仰慕,全心全意地相信著九號,接受九號所有的命令,即使是那命令很荒謬,他也從來沒有絲毫的違背。
他相信九號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命令,都有深意。
看不到九號,他隻能聽到九號的聲音,那個熟悉,聽過太多次的聲音。
“九爺,我的老朋友,上次雲南的事情,我們幹一杯。”
陌生的聲音,屬於那個他懷疑是撒旦王的聲音,“星爺”,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撒旦王吧?
他見過撒旦王的照片,也隻是見過那位撒旦王的照片,很模糊的照片而已。
“星爺太客氣了,幹!”
酒杯碰在一起的聲音,兩個人似乎交談的很快樂,如同老朋友一樣,在一起舉杯歡慶。
莫克很想說什麼,但是他們的嘴都被堵住,槍就頂在他們的太陽穴上。他們被警告過,如果誰發出一點聲音,就立即會被打死。他不想死,他們中沒有人想死,都默默跪在角落裏麵,聽著從房間中傳出的聲音。
他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想側頭移動一下,可以看到九號的身影,傷口被狠狠踹了一腳,有人一把狠狠抓住他的頭發,讓他重新跪好。
莫克不敢再動,老實地跪在角落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房門。
“小九,你的人傷了我的女人,這筆賬怎麼算?”
“你想怎麼算,還不是就怎麼算,何必問我。”
辰遠曜端著酒杯,看著深紅色的酒液在酒杯中微微地晃動,他靠在沙發上,渾身無力,蒼白的臉有著不正常的青白,微笑看著玄踏星。
他此刻是階下囚,撒旦王的階下囚,不想姬天凝那個可恨的女人,把他用迷藥弄到昏迷不醒的程度,帶回來交給了撒旦王。被注射了藥物,此刻他隻是一個連一個最普通的人也打不過,渾身無力的囚犯。
撒旦王會殺了他嗎?
“你的女人完好無損,沒有人碰過她,撒旦王,為你的女人幹杯!”
辰遠曜冷笑了一下,那個女人的確值得他幹杯,為她幹一杯。曾經他以為,沒有什麼迷藥能讓昏迷,那個女人做到了。
他很想問問姬天凝,是用了什麼樣的藥,讓他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