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嚴謹似乎想起什麼來了。他昨晚是要去給他老媽找個兒媳婦的,雖然這人不是昨晚和他喝酒那人,可現在,他已經在人家的床上了,哼哼,一絲小陰謀在心底升起,嚴謹賤兮兮道,“走?走去哪兒?”
“你自己住哪兒不知道嗎?”白易之的聲音平緩,不見生疏冷漠,也不親近和善。
嚴謹冷笑一聲,咳嗽了一下,正了正嗓子,“我自己住哪兒我當然知道了,可是,我現在是在你床上醒來的,我不管,勞資這是第一次,你得對我負責。”
管他什麼臉皮麵子,先把老媽那一關過了再說,他可不想過年了人人都回家吃香喝辣的,他一個人在外麵孤零零的過。
白易之倚靠著門,從西褲裏掏出煙盒,點燃一根,吸一口,重重的吐出煙卷,抬眼凝視嚴謹,“你確定?”
“當然了,我告訴你,我可是…可是處男,現在實行男女平等,所以,你得對我負責。”豁出去了,逮住一個是一個,管他是狼是虎,是妖是怪,好歹是有一個了。
反正現在權當自己被吃幹抹淨了,逮住這人回去交差就行,其他的,過完年再說。
白易之狹長好看的鷹眼微微一眯,又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對你負責?”
“當然是跟我”本想脫口而出說跟他回家過年,可轉念一想,這樣可不行,萬一這男人口頭答應,轉過身就逃走了怎麼辦,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另一個小計謀油然而生,“當然…是跟我住在一起了。”
“住在一起?”
“對,你要是不嫌棄,也可以跟我去住我那二十平的小房子。”哼,他還就不信了,住慣了這種總統套房一樣的人,會看上他那拿來做衛生間都嫌小的二十平小房子。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那邊開口了,“好,那以後就住這兒吧。”
“嗯。”他假裝淡定的回應,其實心髒狂跳不止,恨不得一下蹦出來,他剛才真怕那人直接給他一把薅起來,從這臥室的窗戶給他丟出去,“咳咳,那個,我叫嚴謹,嚴肅的嚴,謹慎的謹,你叫什麼?”
“白易之。”
“咳咳嗯,那…以後就…麻煩你了。”
白易之看著嚴謹那不善說謊卻依舊強裝鎮定的樣子,將煙頭準確無誤的丟進房間一角的煙灰缸裏,淡然道,“起來吃飯吧。”
說完,轉身離開,轉身之際,抄手撫了撫額,修長又骨節分明的五指插進頭發,嘴角咧了一個弧度。
“哦。”嚴謹應了一聲,並沒有看到轉身之際的白易之,嘴角揚起一抹陰謀家的笑,眼裏的算計比他剛才的那一丟丟多的可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