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榆琛就勢蹲下橫旋掃出一腿,帶起一陣雪霧重重地打在領頭的腳脖子上。
領頭應聲而倒,側著撲進了雪堆裏。
謝榆琛拉著林妙芸的手踏過領頭的身體。衝向領頭身後的眾人,左打右踢。打得他們一個個翻到在地。
他們“哎呦哎呦”叫個不停,捂著身上的各個部位在地上滾來滾去。麵色慘白。
林妙芸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
還好有驚無險。
繼而是一陣興奮。
原來她的傻相公帥相公這麼厲害,一個人就把他們都打得人仰馬翻。
林妙芸跨過幾個人,從黑衣服山賊和領頭山賊的衣兜裏把自己的錢掏回來。又在他們身上補了好幾腳:“我讓你們搶我的血汗錢!”
“快走吧,”牛二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爬了起來。“說不定他們的幫手馬上就會追來,咱們還是先跑為妙。”
林妙芸十分讚同。三個人跑回去找到牛車,把車鬥卸下來,隻留下老黃牛。
他們讓林妙芸坐在牛背上。自己則徒步行走。
三個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鎮子上。
這裏雖比不得縣城。但是好歹能歇歇腳。
他們在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分別住下。
謝榆琛坐在床邊,那神色似是呆滯又似是淡然。
林妙芸追著坐到謝榆琛身邊兒:“榆琛你今天好厲害啊,把他們打得死慘。”
謝榆琛看林妙芸高興,自己就跟著高興。傻嗬嗬地揚起了嘴角,顯出幾分童真。
林妙芸去握謝榆琛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手腕處的傷,禁不住抽了一口氣。
謝榆琛連忙拿過林妙芸的手察看。腕子青了好大的一圈兒。他記得以前他不小心磕到腦袋,媳婦會幫他吹,那樣很舒服。
現在,他學著林妙芸那樣,在她手腕上輕輕地吹。
“媳婦不疼,媳婦不疼……”謝榆琛吹一下念一句。
簡單重複的句子,像咒語一樣,林妙芸聽了果真不怎麼覺得疼了。
謝榆琛吹了一陣兒,抬起頭看林妙芸的表情,看著看著生起氣來:“那些壞人,壞人,欺負媳婦的都是壞人,我下次見了他們還要揍。”
林妙芸環抱住謝榆琛的脖子:“你可真是我的好相公,有你在我就什麼也不害怕了。”
謝榆琛也回抱住林妙芸:“我保護媳婦,永遠保護媳婦。”
林妙芸帶著些霸道撒嬌道:“不止要保護,還要疼我,你以後必須疼我,知道嗎?”
謝榆琛不假思索地一口答應:“好,我以後一定疼媳婦你。”
林妙芸笑道:“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啊,你不覺得我貪婪嗎?自己做得好不好不知道,卻理直氣壯地向你索要。”
林妙芸覺得疼惜是互相的,所以她以前交男朋友從來不會主動提任何要求,隻自己去以心換心。
現在,看著謝榆琛這麼百依百順,她就想撒嬌,就想索取。
謝榆琛歪了腦袋,十分茫然地道:“什麼叫‘貪婪’?”
林妙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算了,你去給我打點洗腳水過來吧,你說要疼我的,今天這就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