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修勾了勾唇，沒說話。
傅時寒半晌才拍了下腦袋，“真的是，我跟你八卦阿深呢，你扯我幹什麼，說真的，我覺得他肯定喜歡上餘念了，不過自己不知道……但說真的，餘念身上有什麼特別的閃光點嗎，我怎麼就沒發現，阿深身邊優秀的女人多了，名媛千金不乏，他何必要一個餘念？”
就因為當初有過一段？
傅時寒不是很清楚了。
厲靳修晃了晃酒杯，“誰知道呢。”
不知道男人想到什麼，手上的動作一頓，下一秒，厲靳修直接仰頭，一口幹掉了杯中的紅酒。
澀澀的味道，竄進喉嚨，抵達胃部。
全部都火辣辣的疼。
——
慕深掛了電話，就看見餘念還站在門口，男人眉頭一皺，“餘念……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當門神？”
她總是喜歡站在門口？
那地方風水好？
餘念看著慕深，下一秒，就聽見男人說，“過來，我幫你脫衣服進去洗澡。”
餘念，“！！！”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餘念都有點結巴了！
慕深見她沒動，男人直接扔了手機，大步過來，“你自己可以，一隻手你洗的幹淨？”
“我，我……”
餘念咬著牙，“我不要你幫我。”
“我是第一次給你洗澡，餘念，你矯情不矯情？”
他是看著她左手現在不能沾水所以才這麼說的，她一隻手能洗澡？或許能？但洗得幹淨？
何況她笨手笨腳的，說不定傷口還要沾水！
慕深低頭看著餘念，“何況我之前躺在醫院不能動的時候，每天是誰給我擦的身子？有來有往，算是還你的，不用謝。”
餘念，“……”
好吧，無法反駁。
餘念最後也隻能讓慕深幫著她洗澡，男人倒也隻是很安分的在給她洗澡，隻是最後，餘念臉頰都變得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紅！
慕深給她穿好睡衣，便抱著餘念上了床。
現在時間差不多也很晚了，慕深洗完澡，男人今晚沒去書房，直接就上床睡覺。
餘念做了個夢，夢見回到她十八歲，那一年，她無憂無慮，她生日那天，她從學校回到家，就看到客廳裏麵一家人都在等著她。
桌子上是豐盛的飯菜，最中間還有一個超級大的蛋糕！
餘正東穿著襯衫，笑容慈祥，“念念，生日快樂！”
餘寧驍五官和煦，穿著白色的T恤，遞給她一個盒子，“妹妹，生日快樂，以後大哥會一直保護你！”
然後是薑琳從廚房出來，“念念回來了，快洗手，來吃飯了！”
再然後，是薄錦年站在香樟樹下，跟她告白……
而後畫麵卻忽然轉換，是她跟薄錦年說分手的畫麵，是父親被警察帶走的畫麵，是她去監獄裏領出爸爸骨灰的畫麵……
還有媽媽暈倒，大哥無奈的樣子……
然後是一架飛機，猛地從天空墜落，最後落入深海！
“哥哥！”
餘念在夢囈，女人的額頭都是汗水，睡得很不安穩。
慕深這時候還沒睡著，男人很清楚的聽見餘念夢囈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然後伸出手給餘念整理一下被子，薄唇微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餘念呼吸慢慢地恢複平穩，女人的眉頭也鬆開，噩夢似乎終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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