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玄真武道(3 / 3)

更通俗的解釋應該是這樣,人若要橫渡一條大河,可以跨橋,可以乘舟,也可以自己遊泳過去。但都需要付出事前或者事中的努力,甚至還有絕大的橋塌了,舟船反複,乃至力竭溺水的風險。但對掌握了玄術的人來說,他直接成為一尾魚兒,暢遊過江河。這正是履江河如履平地,恢複了自然本能一般。而玄術的高地境界,隻不過在於是你能變成一條小小的鯰魚,還是能夠迅捷凶猛的江鯊。玄術,讓你能夠以最適宜的形態來適應宇宙。

元帥竟然將華夏九州的武道和九天玄女的玄術,以及堅裏梅邦聯的修真兩大文明相提並論,將其稱為人族的宇宙三大文明,可見對九州華夏的武道推崇有多重。而武道的最基本基礎,就是內呼吸之法。彭不憂侃侃而談的也十分切中實質,隻不過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彭不憂隻能講述武道高明時候的表現,卻並不通曉如何修煉武道。難道說鬼穀世家,已經將武道摸索成型,並且提升為理論了?這令彭無害十分欣喜起來。可惜彭不憂的肚子裏墨水就這麼多,剛剛對武道的講述天花亂墜開了個頭,就詞鋒一轉,將話題轉道了虛無縹緲的其他方麵。這回他講述的是令大周自打開國就沉迷不已的讖緯之術,也就是所謂的江湖謠傳。

據彭不憂講述,鬼族王長與張陵的“讖緯”在江湖獨步。道教中關於張陵創教的傳說或記載,實際上不嚳為對有史以來王氏道統的一次整理與傳承和政變或掠奪,“張陵道教”僭越了“王氏道家”,但是他並沒有能力抽空“王氏道家”的功能和真髓。雖然在“張陵道教”的傳說和論述中保留了“王長”這個“張陵”在蜀漢國子監中的同門學長,但是王長為長,張陵為幼的秩序還是被有心人士徹底顛倒了。而且,離開了“王氏道家”,“張陵道教”賴以立身的“丹道周天功”和“王喬導引術”,就會慘不忍睹,成為“慘無人道”或“逆天行道”。

蜀漢光武帝劉秀出生,其父劉欽特邀王長為其卜筮,先祖王逸參撰的《東觀漢紀》稽其事曰:“皇考異之,使卜者王長卜之。長曰:‘此善事,不可言’,是歲嘉禾生”。據載:王莽因為是王太後的侄子,被封為新都侯,後來王莽看準時機,揭發了廢後許氏夥同王長,王融為能重為皇後而在後宮策劃的一係列陰謀,從而登上了宮廷鬥爭的舞台,在此事變中,王長的道功顯然己深入了宮廷密褘。而張道陵其人,至少比王長年幼四十歲。《雲笈七簽》雲:“王長所撰道家的《新出之儀》四十卷”,無疑是總結道家和奠定道教的科醮儀軌等製度體係的鎮山之寶。說明王長不但道法方法論出眾,在認識論等理論建設方麵,也橫跨道家和道教的一時之巔。並非張陵之類“離經叛道”和“彌經失道”者所能同日而語的。張陵所謂的道教,盡管無能顛複王氏道家,但也幾乎弄殘了“史前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