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迦陵頻伽(2 / 3)

元帥的偶然發現就是,他在殷墟一個某大邑商高級武將的陪葬品中,發現青銅含鉛量大多超過25%。如此重的鉛含量,造成人鉛中毒簡直沒商量。除了神經衰弱,鉛在體內還會以不溶性磷酸鉛的形式聚集在骨骼中,造成骨質疏鬆。元帥在潛入殷墟的廢棄大墓中發現,大邑商貴族墓葬中墓主人的屍骨往往分解很嚴重,而殉葬人和牲畜的屍骨反而保存較好。通曉大邑商社會等級構成的雨傘壞自然知道,那是因為商朝等級森嚴,青銅器屬貴族專屬,一般平頭老百姓接觸不到。如此想來,在一群均患神經衰弱的病號的統治下,商朝還如何長久的了呢?

商朝滅後,西周吸取教訓。周公旦認為,商朝之所以滅亡,究其原因就在於滿國的酒鬼,太沒德性了。於是,在其弟弟康叔駐守商墟(衛國),周公旦送給康叔三封信《康誥》《酒誥》《梓材》。

其中,《酒誥》就是一篇禁酒令,這也是華夏人族曆史上第一篇禁酒令。大意是說,商朝滅亡就是因為酗酒,你一定要少飲酒,除了祭祀時可以喝酒,其他時候,遇見那種聚眾喝酒的,直接殺了完事兒,少讓這種人禍害民心。

周朝人對酒的警惕不僅如此,為了提醒眾人不可沉迷喝酒,特將盛放酒杯的酒案稱作“禁”。彭無害家裏就收藏一個叫“雲紋銅禁”的寶貝,就是曆史的見證。也許,正因如此,周朝才沒步商朝後塵。

雲紋銅禁呈長方形,大小高度如一小幾,重達90餘公斤。銅禁莊嚴瑰麗、造型奇妙,四麵是透空的祥雲紋,由5層粗細不一的銅梗組合而成。最內一層銅梗最粗,作為梁架,每根梁架兩側,伸出數條支梗,類似建築構件鬥拱。支梗縱橫交錯,相互卷曲盤繞,卻又互不相連,都單獨以最內層、也是最粗的銅梗梁架作為支撐。

禁麵四周,攀附著12隻龍形怪獸,它們排列有序,曲腰卷尾,探首吐舌,把長舌伸向禁麵中心,形成群龍拱衛的藝術造型,更像貪戀瓊漿玉液,垂涎美酒醇香。銅禁下方,有序蹲伏著12隻虎形異獸,張口吐舌,似不堪重負,也似氣喘籲籲,承托著禁身。各具姿態的怪獸與層層疊疊的祥雲紋相映生輝,美輪美奐;錯落有致的設計、精湛繁縟的紋飾構築起銅禁的莊嚴、神聖。雲紋銅禁的鑄造工藝巧奪天工,霸氣自然外露,彰顯著神秘而鮮明的楚風神韻,

彭無害的爹爹彭不悔對此寶愛不釋手,作為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瀟灑隱士,他常將自釀的猴兒酒置於犀角杯中,放置在銅禁之上,對月縱酒,長風當歌,其瀟灑狂放的姿態讓少年時代的彭無害羨慕不已。

元帥既然探知大邑商權貴已經毒入膏肓,自然知曉其氣數已近,恐怕數十年內就要生出變亂,而這時候師門卻在廣納截教門徒,這些門徒五花八門,幾乎都和大邑商權貴有各種各樣的關係,有的本身就是大邑商的權貴,這種局麵的形成,令元帥憂心忡忡。

當時元帥是在閉關數百年後,達到三花朝頂,五氣聚元境界,才奉師命出來巡視九州,規範師門,當時截教門徒遍布,很多披毛戴角之輩,因為上清真人有教無類,統統加以收納,但這些門徒良莠不齊,很多人因為大邑商朝政日趨腐敗,也跟著隨波逐流,變成剝皮吸髓的貪婪殘刻之輩,本來元帥是打算予以懲戒,但一來師門沒有明確命令,師尊態度曖昧,二來自己時刻記取乃是域外來客身份,若過多參與這九州紅塵之事,恐怕有違自己清修功德。

當時元帥也心存幻想,總覺得以自己天縱之資,加上華夏上清仙法得天獨厚,或許能夠讓自己融會貫通,學曉那破碎虛空之道,到時候心隨以傳,或許能夠重新返回堅裏梅星域,和心愛的情人絲黛兒破鏡重圓,再度複合。所以在這個私心作祟下,元帥沒有像在堅裏梅那樣管製軍隊屬下嚴苛,以律條為重,相反,對自己這些名義上的師弟師妹們,是多方照顧,多加勸誡,後來看有些醜類實在是沒有自知之明,相反對元帥的管教頗不耐煩,在心灰意冷之下,元帥才退隱自己洞府,索性隱居修煉起來。多虧有碧霄三姐妹,對自己英武俊逸的大師兄心生情愫,難以割舍下,索性三姐妹都搬去和元帥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