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駱越通靈(3 / 3)

但一柄神兵利器,並不是因為材質上等就可以稱之為神的,它的內涵靈性,還需要另外賦予。這種溝通寶物器靈的功法,可是南方翔族駱越族人的秘傳。南方翔族,和東夷並非一脈,而是殊途同歸的關係。

駱越國是嶺南著名的方國,最早見於《逸周書·王會》,其中提到“路人大竹”,“路音近駱,疑即駱越。”路即駱,此說中的。

在《呂氏春秋·本味》裏,又提到“越駱之菌”,漢代高誘注:“越駱,國名。菌,竹筍。”越駱是漢語提法,意為越(山)穀或越鳥,越人語言倒裝為駱越。

《史記對駱越記載稍詳:“於是佗乃自尊號為‘南越武帝’,發兵攻長沙邊邑,敗數縣而去焉。高後遣將軍隆慮侯灶往擊之,會暑濕,士卒大疫,兵不能逾嶺。歲餘,高後崩,即罷兵。佗因此以兵威邊,財物賄遺閩越、西甌、駱,役屬焉。東西萬餘裏,乃乘黃屋、左纛、稱製,與中國侔。”對這段話,《集解》案:“《漢書音義》曰:‘駱,越也。’”

西甌與駱越是南越國西邊兩個並存的邦國,並非如梁朝顧野王在《輿地誌》中所說的“交趾周時為駱越,秦時為西甌。”兩個邦國,才能相攻,這是司馬遷在敘述南越國政事及其與甌駱關係後所做的評論,一言中的。從考古上看,西甌與駱越的文化是有不同特質的。

平樂銀山嶺戰國墓與武鳴馬頭安等秧墓的族屬支係是不同的。聯係文獻中關於古西甌、古駱越人的地域記載,平樂銀山嶺戰國墓葬應是西甌人的墓葬,很可能是西甌方國的政治中心之一,武鳴馬頭墓葬則是駱越人的墓葬,是駱越方國的政治中心所在地。

駱越並非部落或部落聯盟,而是“黃屋、左纛、稱製”,是正式的地方國家政權,“稱製”即建國,且“與中國侔”,侔即相等,也就是其政權結構皆仿中央王朝,與之並齊。

考古也證明駱越是國家而不是部落或部落聯盟,和西甌方國以銅尊、銅鼎為權力象征不同,駱越國則以銅鼓作為權柄的標誌。銅鼓有五種功能,這就是祭祀禮器、歌舞樂器、疆場戰鼓、財富標誌、權力重器,其中作為權柄標誌的權力重器是最主要的功能,猶如中原的大鼎。其他功能是圍繞權力重器而存在的,“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在祈求權力永固;戎在捍衛權力。

考駱越國時代產生的銅鼓,大都產生於駱越分布地區。如產生於春秋初期的萬家壩型銅鼓,為濮越人和駱越人所造,故其分布西達雲南楚雄,中部在文山,東部達廣西田東。文山和田東為駱越國故地。石寨山形鼓也是濮人和駱越人所造。冷水衝型銅鼓最先為駱越人所造,其後裔僚人繼之,其分布的東端為廣西平南、桂平、藤縣,中部沿黔江兩岸,經過橫縣、貴港、上林、武鳴、邕寧,往西達到田東、西林,也是駱越所居或駱越與西甌交錯地帶。從西漢到唐代是北流型、靈山型銅鼓繁榮期,它們是俚人心血的結晶,而俚人是甌駱人的後裔。不過此兩類銅鼓的分布都沒有超過潯江北岸,說明鑄造者主要是駱越人的後裔,他們謹守祖先的業績。總之,銅鼓是駱越國的重器,是政權的象征,

駱越國轄區出土的牙璋,是駱越為方國的又一證明。出土牙璋的地方有武鳴、龍州、那坡等縣。武鳴出土牙璋的地方是駱越國都城附近的岜馬山,此遺址上限當在商代或周初,正是駱越國建國初期。

銅鼓和牙璋,是駱越人溝通器靈的兩種靈器。元帥就是對這兩種靈氣產生興趣,才在考據筆記裏不厭其煩地介紹了其中的功用和玄秘,甚至破解了當時很多道德之士乃至截教大能的法寶的秘密。這是元帥的得意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