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介紹,曾侯乙墓萬件文物中以車馬兵器最多,其種類之全、數量之眾、綜合功能之強,前所未見。其中射遠兵器居多,長杆兵器尤為特殊,且有極為罕見的矛狀車軎,這些都是用於車戰的武器裝備,說明曾侯乙是一位擅長車戰的軍事家和指揮官。
曾侯乙墓隨葬數量龐多的樂器,鍾磬銘文中有大量樂理樂律銘文,顯示了曾侯乙生前對於樂器製造與音律研究的重視程度。墓內還有大量鑄造極精的青銅器珍品,及繪畫、雕塑藝術、書法精品,並且大量文物並非冥器,而是曾侯乙生前所用之物,多為他親自督造,說明他興趣廣泛,具有多方麵的才華和較高的藝術鑒賞力。
關於古代樂器,在曾侯乙墓中有著驚人的發掘。墓的東室有琴(十弦)、箏(?)、五弦(?)各一件,瑟五件,笙兩件和懸鼓一具。沿北牆放有編磬,靠東南角放著巨大的建鼓。此外,還有篪兩件,排蕭兩管,瑟七件和枹鼓等等。其中最為輝煌,堪稱“國之瑰寶”的,要數龐大的樂器組合——編鍾。編鍾共有六十五枚,全部為青銅鑄造,製作精美。鍾架呈曲尺形,銅木結構。鍾列在鍾架上分上、中、下三層。上層鍾十九枚,中、下層鍾是編鍾的主體部份,分為三組,這三組鍾形製各異。一套稱為“琥鍾”,由十一枚長乳甬鍾組成;第二套稱為“贏司(音sì)鍾”,由十二枚短乳甬鍾組成;第三套稱為“揭鍾”,由二十三枚長乳甬鍾組成。每件鍾體上都鐫刻有錯金篆體銘文,正麵的鉦間部位均刻“曾侯乙乍時”(曾侯乙作)。琴它體的銘文,基本是關於五聲音階名與八個變化音名;曾國其他五均調高銘文,曾國與晉、楚等國律名的對應文字等等。這些銘文是研究我國古代樂律極其寶貴的材料。
曾侯乙編鍾的總音域達到五個八度,略次於現代的鋼琴。中聲部約占三個八度,由於有音列結構大致相同的編鍾,形成了三個重疊的聲部,幾乎能奏出完整的十二個半音,可以奏出五聲、六聲或七聲音階的音樂作品。
根據現代學者的研究、推想,這套編鍾演奏時應由三位樂工,執丁字形木槌,分別敲擊中層三組編鍾奏出樂曲的主旋律,另有兩名樂工,執大木棒撞擊下層的低音甬鍾,作為和聲。
曾侯乙墓編鍾的出土,使世界考古學界為之震驚,因為在兩千多年前就有如此精美的樂器,如此恢宏的樂隊,在世界文化史上是極為罕見的。曾侯乙墓編鍾的鑄成,表明我國青銅鑄造工藝的巨大成就,更表明了我國古代音律科學的發達程度,它是我國古代人民高度智慧的結晶,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驕傲。
還有一個史實可以證明當年周昭王之死根本沒有被懷疑和熊楚有關。我們知道,昭王的後繼者是穆王。根據史料,周穆王可算是一代雄主,也曾東掃西蕩,南征北伐,其軍隊的力量不可謂不強,如果真的是昭王死於楚人之手的話,以穆王之強,麵對軍國之辱、君父之死,不可能不對楚國采取複仇行動,然則史實卻是,穆王非但沒有任何報仇舉動,反而曾與楚軍連手殄滅了正在勃然興起的徐偃王。由此推之,皇甫謐在《帝王世紀》裏的說法確有疑問,故翦伯讚在他的《中外曆史年表》中對膠船解體的說法認為:“此係晉人之說,不知何本。”看來對皇甫謐之說是持懷疑態度的。
與皇甫謐相似的還有酈道元,其《水經注》載:“昔周昭王南征,船人膠舟以進之,渡沔水中流而沒死。”這顯然是皇甫氏說法的一個翻版,隻不過將漢書改成了沔水。但是這一說法連酈道元自己也似乎不太相信,因此他在他這段話的後麵綴上“村老雲”字樣,以示難於憑信,僅供後人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