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還沒親近到這種、這種程度吧!”穀嘉行拽住胸前的裙子,麵紅耳赤。
“我們什麼時候沒到這種程度?我一直都不介意你幫我洗澡。”刑秉言直接把穀嘉行塞進浴缸,順理成章的扔掉那條髒裙子。
“這怎麼能是一回事?”
等穀嘉行從羞憤欲死的心情中擺脫僵在浴缸裏,刑秉言正坐在她身後,認真的將熱水打濕她的頭發,好些血塊凝結在她頭發上,刑秉言動作輕得像在撫摸。
穀嘉行暗自歎了一口氣,輪武力值,她現在帶傷,胳膊拗不過大腿,輪鬥口,刑秉言這種行動派根本不跟她多廢話,怎麼看她都逃不掉了。
刑秉言慢條斯理的打理著穀嘉行的頭發,察覺穀嘉行原本僵硬的脖子慢慢放鬆,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溫熱的水霧彌漫,遮蔽了兩人的眼神,穀嘉行一隻手綁著紗布懸空著,任刑秉言擺布。
刑秉言的確是認真的幫穀嘉行清理,洗幹淨的濕發被包裹在毛巾裏,從脖子到腳,穀嘉行身上每一處細微的傷痕都被他擦拭幹淨,隻有間斷滴落的水聲能掩飾她擂鼓般的心跳。
“別低著頭,小心水打濕你的傷口。”刑秉言聲音沙啞的抬起穀嘉行越垂越低的頭,看著她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水霧而泛紅的雙頰,還有那雙比平時更為灩瀲的雙眸,有些後悔自告奮勇幫穀嘉行,美人在前,隻能看不能吃的感覺不怎麼美妙。
刑秉言把她從水裏抱起來,裹上毛巾,穀嘉行一不小心滑了一下,撞到刑秉言身上,“我、我不是故意的,刑秉言你……”
正好,美人主動送上來了。刑秉言毫不猶豫吻上她微張的雙唇,先收取一點利息也好。
盡管和刑秉言一起洗澡可謂穀嘉行人生的新突破,但是這個沐浴後的吻還是讓她覺得接吻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兩人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毛巾,穀嘉行覺得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腔。
還好刑秉言及時停了下來,浴室裏霧氣已經散開,她看到刑秉言似乎臉也有點紅?刑秉言把她帶到自己臥室的床上,急忙轉身去換衣服,讓穀嘉行來不及仔細端詳他的臉色。
穀嘉行看著去換衣服的刑秉言,猶豫了一會,覺得自己不應該被當成殘廢對待。從床上爬起來,想去拿一邊的電吹風。
不料她沒注意床沿,被絆了一下,摔在床上。刑秉言換了一身便裝過來,接著她手裏的吹風,忍不住又親她一下:“小美人魚。”
“什、什麼?”穀嘉行懷疑自己被馬行雲的結巴傳染了,話又說回來,結巴能傳染嗎?
“你從水裏出來,路也走不穩,老是跌跤,不是小美人魚是什麼?”刑秉言顯得心情很好,伸手開始吹幹穀嘉行的頭發。
“胡說。”穀嘉行裹住被子,不敢看刑秉言的臉。
刑秉言將她連被子一起抱到自己腿上,撥弄著她的頭發,“你明明聽了很開心,幹嘛非要掩飾。”
“我才沒有。再說了,你又不知道我怎麼想的。”
“你開心的時候,你的眼睛在笑,我看見了就知道。”吹風機低低的噪音和窗外的微風像是為刑秉言清朗的聲音增添注腳,讓他的話深深進入穀嘉行內心,“每次看著你,就算你裝作不在意,你的眼睛總是能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
穀嘉行抬頭看著刑秉言,刑秉言繼續溫言說道:“一開始我隻是很好奇,但慢慢的……”慢慢的他開始著迷,穀嘉行那雙眼睛藏著幽幽的火焰,那樣纖弱無比仿佛轉瞬即逝,卻又在黑暗中熠熠發光明亮灼人,他想追尋那捉摸不透的美麗,等到他回頭時,才發現自己早已沉淪。
“我也說不清是怎麼了,慢慢的我不願意你離開我,而且,我想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對嗎?”
穀嘉行想開口說什麼,但是眼淚滴落,阻擋了她開口。
她是愛上了刑秉言,她能讀懂刑秉言眼中旁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她欣賞刑秉言那些隱藏的堅持和品質,一直以來她都是那麼孤單,但如今,和愛人的靈魂坦誠相待,竟叫人如此心有觸動,甚至感激命運終究待她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