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秉言,你怎麼來了?”穀嘉行眼前一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來不及抬眼看是誰,隻是熟悉的味道提醒了她來者何人。
“你跑出去大半天,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刑秉言聲音裏蘊含著怒火,穀嘉行沒由來的覺得心虛。
“這個可以之後再解釋,我們現在立刻得離開……”
“嘉行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阿諾在一邊帶著哭腔,想把穀嘉行帶到車子上,一個保鏢沉默不語的攔著她。
“你們什麼意思?!敢攔著少爺!”阿諾有些不敢相信。
“沒什麼意思,隻是既然你們都來了,我何必費這麼多力氣,一切解決不是更好。”悠然走過來的刑於錚看著眼前三人被手下包圍,越想越覺得計劃完美,反正遲早都要和刑秉言撕破臉,幹脆就現在。
“大哥,你到底想幹嘛?”
“你這麼聰明,不如猜一猜我要幹嘛?”
“你再糊塗不至於違反家訓吧,難道你已經恨我到了這種程度,想在這裏要我的命?”
“我要你的命幹嘛,我可得留著你作為失敗者,證明我是如何重新掌握明日的。不過那個小姑娘……”刑於錚揮揮手,阿諾被一旁的保鏢抓住,彈簧刀抵在阿諾脖子上,“這位穀小姐自己不惜命,那麼你要眼睜睜看著別人為你而死嗎?”
這句話像一支利箭,穿越數年的回憶直刺穀嘉行內心,讓她一陣恍惚,“你想幹什麼,放開阿諾!”她怎麼可能看著別人為自己去死!
“把那十億交出來,買她一條命。”
“少爺,不要啊!”阿諾比穀嘉行更清楚這筆錢背後的複雜的流水賬目和派係鬥爭,“少爺你們先走吧,我可以自己回來!”阿諾自忖憑自己的本事打倒幾個保鏢不成問題,隻是可能會受點傷。
“不要!你放過她!我立刻給你錢!”穀嘉行仿佛沒聽見阿諾的話,掏出手機將程序發送出去,“你去找馬行雲,他會把賬戶給你,你放了阿諾!”
“等著吧。”刑於錚隻留下這句話,就轉身回房,剩下的人依舊看住他們。
“少爺,要不要……”阿諾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動手,刑秉言則微微搖了搖頭阻止她,讓阿諾突圍是最壞的打算,更何況他相信穀嘉行。
“哈哈哈!哈哈哈!”沒過多久,刑於錚的大笑著走出來,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庭院中的三人,“放他們走吧,下周一的會議上我就要宣布新消息了。”
刑秉言看了自己豪情滿懷的哥哥一眼,一語不發的抱著穀嘉行離開,阿諾掙脫束縛,也學著自家少爺,沉默的坐進駕駛室離開,穀嘉行的傷必須盡快處理。
注視著汽車緩緩駛出庭院,刑於錚稍感無趣,不過沒關係,刑秉言也就現在還能裝一裝,等到明日回到他手裏,他有的是機會欣賞刑秉言痛苦的樣子。
開著車的阿諾依然有些忿忿不平:“少爺!你剛剛怎麼不讓我跟他們打一架!我會保證你們沒事的!”
“可是你不能保證自己沒事,我不需要你做這種多餘的犧牲。”刑秉言回答阿諾,雙臂僵硬的抱著穀嘉行,盡量不讓她受一絲顛簸。
他從未發覺自己還有這樣軟弱的一麵,穀嘉行遍體鱗傷的出現在他眼前,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嚐第二遍,早上的爭執仿佛兒戲一般可笑。
“沒事的阿諾,你們少爺的十億還好端端的呢。”穀嘉行感到車廂內沉重的氣氛,試圖讓他們放鬆一點,“我傳給你們的郵件你有好好收著嗎?”
“收到了。嘉行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顯得我很在意那筆錢,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阿諾訕訕的,有些緊張。
“收到了就好。放心,刑於錚那個混球現在盡管得意,我給他留了一點小禮物,到時候他就會發現。”
“是什麼呀,嘉行姐姐!你快告訴我,別吊我胃口!”阿諾又開心起來。
“那個混賬不是說了星期一要去宣布嗎!到了那天,你們準備好看好戲就行了!”
“真的嗎?!嘉行姐姐你別賣關子呀!我……”阿諾的話戛然而止,刑秉言不動聲色的將隔音屏障升了起來,隔開了前麵興致盎然的阿諾。
穀嘉行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刑秉言懷裏,和阿諾聊得起勁,而刑秉言一直一語不發的看著自己。
突然變成兩人獨處,穀嘉行不知道如何開口,車廂裏頓時安靜了下去。刑秉言輕柔的撥開她額發,免得碰到傷口,穀嘉行也終於總結了出來自己什麼時候會臉紅,就是每當刑秉言特別溫柔的時候。
“痛嗎?”刑秉言低聲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