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出去的一瞬間,玫瑰抓出她的手,奶娘你說:“胤塵哥哥是不是不愛玫瑰,我……是不是隻是他的拖累,如果沒有我,他……會不會更加的明亮。”老嬤嬤將這段話聽在耳朵裏,心一陣痙攣。再沒有言語,拍拍那嬌嫩的小手,安撫的再次坐在了床邊。<\/p>
明玉躺在自己剛搭建的躺椅上,悠哉的吹著與這個大陸不同的歌曲,手裏隨意的擺弄著天山赤練,自言自語的和她聊著天。這幾日明玉就忙著和赤練培養感情了,各種方法都有試過,歌曲、美食,景物,泡溫泉等等等等。但效果真是不怎麼明顯,就像是沉睡的蠶蛹似得安靜的躺著,死活也不動一下。明玉氣哼哼的盯著這個家夥,“喂,你差不多行了,這麼久不見天日,你不悶啊,現在還不理我,我就不信有比我更讓你喜歡的,”這兩天真是難為明玉了。這個沒感覺又不通人性的家夥,怎麼都對付不了,無奈的放在一邊愣神,不自覺的睡去了。<\/p>
這兩天十口出去,說是給她一個緩衝期,每天隻管休息,配上各種草藥,調理身體,明玉知道這些都是很名貴的藥材,獨特的香氣,不同於一般的苦藥湯子,雖是苦澀,卻沁人心脾。服下後,神清氣爽。感覺真個人都通透了很多,這幾日閑來無事就在研究這個天山赤練,心裏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對付一個冷兵器,隻能各種花招各種想。雖然無果。<\/p>
入夜,整個天空出奇的絢麗,滿天的星鬥,將寂寥無人的天山渲染的格外美麗,撩撥著每一個看到這景色的人,天與地之間顯得更加的遼闊,樹木好似又被匠人撒了一層上好的綠油漆,顏色更加的炫目,似乎還映著光,那輕薄的瀑布更是有別樣的韻味,淡淡的散著銀光在半山腰抖擻,似乎是一個美麗女子在抖動著自己寬大的羅裙。這個天空下一時間無處藏身,仿佛那裏都容不得一絲藏汙納垢,容不得一絲塵埃。<\/p>
忽而正北的天空下,幾顆閃動的小星慢慢的遊移,速度越來越快,繼而迅速靠攏,慢慢的星鬥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刺眼,從清亮變得血紅,轟的奪目,最後七顆最亮的星星首尾相接,連城一個大寫的一字。<\/p>
與此同時沉睡中的明玉並不知道,這一刻自己身上的堰晶正蠢蠢欲動,不肯再安分的待在脖子上,好似被什麼吸引一般,拚命地擠出領口,顏色由原來的通透逐漸變紅,好像是被注入血一般,漸漸地轟的好似要溢出來一般,不停地閃動著,不斷地向北方的夜空散射著自己的光芒,睡夢中的明玉不知為何感覺渾身焦灼不安,好似燃燒了一般。<\/p>
可有說不出來為什麼,怎麼就這樣了,想醒過來,卻怎麼拚命都無法清醒,明玉有有些著急,拚命地和自己鬥爭,仿佛被夢魘困住了,小小的臉蛋糾結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都莫名的慌張,這可絕對不像白日裏那個自信心飽滿的歐陽明玉。<\/p>
帶著狼人麵具騎著汗血寶馬趕回來的十口看著小屋半空中的景象,頓覺不對,本以為是誰衝破自己的陣法進去了,然後仔細檢查,發現沒有絲毫紕漏,放下心來,可這紅色和七星連珠是怎麼回事。當即伸出手開始掐算,七星連珠每次的出現都是有預兆的,不是災禍頻仍,就是天降福兆。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什麼一般,瘋狂的向茅屋的方向奔去。<\/p>
昆侖派的少掌門令芮城高深莫測的看著北方的天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在說明著什麼東西改變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說。隻是這眼神,好像似曾相識。<\/p>
明玉躺在那高大的吊床上,似乎深深地睡去,這一刻天空依舊是閃耀著火光,而這個女子周身也變了顏色,頭發變得赤紅,暖暖的紅色包裹著女子每一寸肌膚,好似這樣的光暈就是與生俱來的,不容置疑。在不被察覺的地方,那個睡在名譽身旁的赤練動了起來。<\/p>
明玉這一刻如果是醒著的絕對足夠的吃驚,本以為給赤練唱歌純屬玩笑,本就在心底當做是件對牛彈琴的事,雖然是試過了,可是自己都沒有抱過任何希望,現在好了,希望就這麼順其自然的來了。<\/p>
隻見赤練,慢慢的移動,先是尖細的尾端抖動,慢慢是真個身子扭曲,再到後來整個開始移動,不似蛇那般攀爬,隻是憑空如被托起一般,來到明玉的胳膊,然後越過身體,再到後來回到腰肢,結結實實的找了一個安穩的位置,將自己像從前那般捆綁起來,不在動彈,就這樣安靜的呆在那裏。<\/p>
十口快馬加鞭飛奔而來,隻聽得馬兒的長鳴,塵土隨著馬蹄的起起落落而紛紛揚揚。夜空的映照下可看的出這夜行人是何等的著急。<\/p>
終是見到茅屋,而這紅光也在逐漸的消失,好像被清水洗去一般,逐漸的退化,七星也開始慢慢的散開,各自歸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