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給洛皇使了一個眼色,洛玥著了幾個太監把人事不省的洛景抬到了皇宮,洛玥刷刷的提下寫下了詔書,往洛景的懷裏一塞,這才卷著細軟和他的綰兒回那舊京城逍遙去了,這個是他與洛夜最後的謀定。 洛景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嚇得三魂皆冒,忙爬起來,就要跑,這個時候懷裏掉下來一卷黃綢布的詔書,和一封信。
看完了詔書,洛景徹底的欲哭無淚啊,暗暗恨自己幹嘛貪杯啊,啊啊啊——
看完了那封信,才叫洛景大人有了吐血的衝動,“二弟啊,國庫空虛啊,兄長負擔不起了,跑了,隻好對不起你了,聽說,你很有錢啊,而且很會賺錢,我想你應該會把國庫裝滿吧?好好幹啊,詔書寫的很清楚,太後那裏呢,我也已經說好了,朝九晚五你替我行禮行孝,謝啦。”
洛景很想死——可是,還沒有等他做出逃跑的舉動,呼啦啦一群太監把他摁住換了衣裳袍褂,按在了那個位置之上,等他完全清醒的時候,敬事太監已經念完了洛玥的詔書。
“嗚嗚嗚——”洛景朝天長歎,眼淚橫流——傷心的嘩嘩的,嗚嗚嗚,大哥,我恨你,嗚嗚嗚,三弟我恨你啊——
洛玥滿意的看看自己的三弟,好主意啊,先是由鳳淺淺從洛景手裏詐出大批的錢財,那人肯定會借酒澆愁,洛玥再來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位、落跑一氣嗬成。根本就沒有給洛景反應的機會,誰叫他自己喝那麼多,他那兩個跟班,見是皇帝和平王兩個擺布他家主人根本就沒有半分的擔心,等二人逛完了花柳地回來,自家的主人已經黃袍加身,這兩個家夥哭的比洛景還傷心,嗚嗚嗚——不能出去隨便玩了——嗚嗚嗚,沒自由了。
苦不堪言的主仆三個欲哭無淚,隻好撿洛玥留下的爛攤子,國庫果然空虛,洛景一邊流淚,一邊大罵自己的兄弟,一邊顫抖的手,波拉算盤珠子,心血狂流啊——沒錢啊,他的心痛啊,肉痛啊,肝兒痛啊,嗚嗚嗚——不活了。
居然虧空這麼多?那兩個頂著熊貓眼,打著哈欠,哀求著說:“主子,你放我們兩個睡一會好了,不行了,要死了——”
已經三天木有睡覺了啊,什麼?主子說了,錐刺股頭懸梁——殺了他們好了,大腿早就血淋淋的了,嗚嗚嗚,主子我們怨恨你——
“三弟,你說,二弟現在做什麼呢?”洛玥好笑的想著自己二弟起來之後發現黃袍加身的樣子,會是多麼的震驚,“怕是一邊撥拉算盤,一邊罵人,”鳳淺淺那裏還不知道那個人,最先想到的就是盤算一下國庫,缺的都是他自己填啊,鳳淺淺偷笑了一聲,洛夜哈哈大笑:“若不是這般,我就走不了,你以為我真的想要哪個位置?”洛夜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洛玥。
尚綰兒和鳳淺淺坐在馬車裏,聽著兄弟二人的談話,不時相視偷笑。
洛玥有些不好意思,“三弟我——,”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洛夜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我們那麼多的弟妹都不見了,想必你也知道個大概就不敢信罷了,現在這個兵不血刃就解決的了事情,你該開心啊,跟我做逍遙王爺去,沒事欺負一下地方官員,”
“好啊,”洛玥終於釋懷,他就怕他們兄弟的情誼有失,現在卻是放心了,從小他被當做繼位者來培養,早就羨慕了兩個弟弟的自由生活,隻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盯得緊了些,否則他早就這麼做了,“大哥——”馬車內,鳳淺淺探出了頭,“你把軒兒留下,綰兒姐姐思念的緊,”
洛玥笑道:“你綰兒姐姐又有了,軒兒那個皮小子隻會搗亂,丟給二弟也好叫我們的耳根清淨點。”
尚綰兒小聲的嘀咕:“聽他渾說,”臉上竟是緋紅,分明是真的。
洛景怨恨的看向了舊京城的方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卻是拿那兩個人半點法子也沒有,萬一把鳳淺淺那個女人招回來,洛景那裏敢想——
隻得忍住淚水,苦思賺錢大計,心痛啊——誰來救救我啊,——
那兩個苦逼的家夥頂著熊貓眼兒,很幹脆的倒地就睡,就是現在車裂,他們也不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