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歉意的又把二人領回偏殿,這才匆匆走出,派出手下的軍士,“務必尋回皇子,”
那軍士乃是沉香手下的一個要將,此刻正在心裏嘀咕,丟了就丟了找什麼找?我們要公主就好了,誰要那個沒有用的家夥。“遵命。”軍士不會違抗公主的命令。但凡隻要是公主的令下,就是要他們去死。,他們也不會有怨言,麵對強敵之時,是本該呆在深宮的嬌弱公主站出來引領大軍與強敵對抗,是公主一個女子之軀,揮舞著劍拚殺在第一線。
沉香看見了那軍士陰著臉的樣子,好奇的問道:“孟達,你這是什麼表情?”剛才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咳,”孟達剁了一下腳:“那個肉蛋皇子不知道跑那裏去了,我是真的不想找他,可是公主下令,我又——”他是真的不想去找那個廢物啊,找回來也不能利國利民。
沉香忽的站起:“我也不想找那個廢物,但是我不會違抗公主的命令。”他可憐的公主,隻有他們這些最卑微的人知道公主的好,隻有他們最體桖公主,他的那點心思,他卻不敢給高高在上的公主言說,雖然公主並沒有威壓嚇人的架勢,但是他對她的敬仰如高山仰止。如天上女神,不可褻瀆,不會背叛也不會違背,從他第一次看見帝國的公主跨馬持槍的那一刻起。
“咳——”孟達春頭喪氣的跟在了沉香的後麵。
他們口中的那個沒用的肉蛋皇子,現在就在街上百無聊賴的閑逛,打算嚇唬他的父親一番就會回轉,因為一時之間他確實也無處可去,他要是真的不見了,他那個可憐的姐姐還不知道會受到他父親怎麼的苛責。
“將軍,”孟達指了一下人群裏的周公旦給沉香看,沉香一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衝過去拎住了腰帶就一把提了起來。“孟達,你去回報公主,我好好的招呼一下我們的皇子大人,”你叫公主為你著急神傷,那小人呢——就好好的照顧您一下,以示小的對皇子的敬愛.
“你幹什麼?我可是太子,你、你要以下犯上?”周公旦的聲音不怎麼利索,可是他越是這樣,沉香的氣就越大,可惜沉香的陰謀還沒有實現的時候,周文琴就趕來了,看見姐姐如救星一般的及時出現,周公旦就差感激涕零了,剛剛這個人,好凶,恨不得要撥他的皮抽他的骨似的。
可是——那個軍士看見他的姐姐大人出現的時候,那臉上笑的就像是千年的菊花老妖。
不過沉香看見公主身後的孟達就恨了起來,你說你跑那麼快做什麼?接受到了沉香的惡狠狠的眼神,孟達委屈極了,是他的錯麼?他一出門公主就到了門口了。
看見姐姐的眼神帶了責備,周公旦心虛的低下了頭:“姐姐,我——”竟是看見了姐姐,說不出來什麼話,那幾個軍士看向自己和姐姐的眼神截然不同,他很嫉妒,也很羨慕,可是他知道自己離開是最好的,偏偏又無處可去,認識他的人不少,走出了平輿,他P都不是。想到了這裏,周公旦心裏泛起苦澀。
“別說了,剛才他們嚇了你了嗎?”周文琴對自己的弟弟的聲音盡量的溫柔,免得把他嚇得不和自己回皇宮,周公旦好想說實話啊,可是——那幾個軍士的眼睛裏都有刀子,“沒有,他們看見我都高興死了,”高興個P,他的心靈都在滴血,父皇熱衷權勢,切重男輕女,姐姐倒是疼愛他,可是姐姐的疼愛也喚不回臣民的擁護,就是那些軍士的眼睛裏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他周公旦可能是世界上最鬱悶的皇子了,先前是在洛國做質子,後來又被那個該死的契丹狗東西抓去了好幾個月。
“跟姐姐回去,”周文琴伸手來拉弟弟,沉香看的眼紅,什麼時候可以拉公主的手呢?哪怕拉一次,寧可當場死掉,“嗯,”周公旦隻好乖乖的跟在了周文琴的後麵,在幾個軍士殺人的目光恭送之下,周公旦回了皇宮。
不想看見父皇,他卻在宮門口等著自己,“父親,”周公旦沒奈何,還是走到了周會的麵前行了一個禮,恭敬而疏遠,禮畢,就站在了周文琴的身後,絕不靠近他的父親,周會看著自己最鍾愛的兒子,終是下了決心:“你決意如此,隻要我詔書一下,你就沒有機會了,”周公旦看了姐姐一眼,見她對這一切是毫不關心的模樣,輕輕的點了點頭,周會歎了一聲:“我也知道你是對的,可是,這個先例,是為了你,你可不能再丟下你的父皇我了,”眼睛裏對兒子的寵愛,竟是勝過了對自己的權柄的熱愛,那個位置冷冰冰的,那裏有自己的兒子親,隻是女兒——那傷害已經造成,他卻不知道怎麼挽回?
“琴兒,你弟弟回來了,晚上你也不要回你的公主府了,留在宮裏,我們說說話,”
“哎,”周文琴的喉嚨有些堵,自從母後離開了人世,有多久沒有和父親弟弟共聚一堂了?這才看見自己的父親,居然早就有了華發,而自己隻顧著怨恨他,卻沒有發現,他也在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