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是自己的姐姐,周公旦臉色的有些尷尬,原本是想嚇嚇他那個父親,誰知道姐姐出現在正是巧,看了一眼周公旦,周文琴也沒理他,徑自走了,“姐姐——”可是周文琴沒有回轉。原本她還想問問周公旦一些事情,現在也不用問了。
還是先應付鳳淺淺那個難纏的,她就是想叫周文琴一起去洛國,“周姐姐——”
“我舍不得我的家,我的子民,”周文琴的聲音弱了下來。她不忍心去看鳳淺淺那含淚的眼睛,可是她必須硬下心腸,淺淺,對不起,我也隻能負了你的情誼,若是隻有我自己我便可以隨你而去。
“周姐姐,你是真的不同我一起回去嗎?”鳳淺淺眨巴著她亮閃閃的眼睛,拚命的眨,拚命擠眼淚,以為自己裝萌就可以天下無匹,可是她失望了。
周文琴沒有改變主意,而是歉意的看了看鳳淺淺,沒有再多說。
“夜——”風輕輕使勁搖洛夜的手臂,想叫洛夜留下周文琴和他們一起回洛國,平王爺頭大無比,畢竟還曾經是他的側妃呢,阿淺難道就不記得了嗎?
在阿淺殷切的目光注視下,平王爺說了一句叫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的話:“平輿公主,現在王府有錢的很,阿淺把恒王的寶庫都快搬空了,你不必擔心生計。”阿淺搬人家的寶庫,他在這裏說——果然鳳淺淺的臉色僵硬了。周文琴則是一臉的古怪。
“你們先暫時住下,我好好盡下地主之誼,”周文琴忍住心酸,快步走出了鳳淺淺的視線,“周文琴還是我的側妃,你就不吃醋了?”洛夜小聲的問道,鳳淺淺看見周文琴的離去,心裏百感交集,她不辭辛勞千裏奔襲容易麼,沒有得到鳳淺淺的回答,洛夜往阿淺的臉上看去,見那個小女子早就神遊太虛去了。
“父親,我不要繼位,”周公旦抱住手臂,臉上的譏諷叫周會看的心裏一寒,“你這是為何?”周公旦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周文琴一個女孩子,他把她養大了,就已經很好了,還要他怎麼做呢?
“父親,我也不適合這個位置,還是姐姐更適合一些,”周公旦打算和他的父親好好說道一番,若是不成,那他就選擇銷聲匿跡,他空有皇子之名,卻是獲不得臣民士卒的擁護,而姐姐可以,這個是他最羨慕周文琴的地方,或許父親做事諸般的不對,但是他造就了一個女英雄的出現。
“琴兒不過一介女流,絕不可能繼承王位,你就想也不要想,這個是我擬好的即位詔書,隨後就向天下公布。”周會那裏聽得下去兒子的勸解,執意的寫好了詔書就丟了過來,周公旦往旁邊躲了一下,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深深的看了他的父親一眼,轉身頭也不回了走了。
“皇兒,皇兒,你可是我平輿太子,豈可這般的幼稚,”任他怎麼呼喚,周公旦仍然頭也沒有回,周會就不明白了,一個女子能堪大任?不錯,琴兒是能指揮戰事,可是自古那裏有女子為帝的先例?相夫教子才是關鍵,周會想起自己把女兒一嫁二嫁,心裏有些愧疚浮上了心頭。
撿起那個寫好的詔書,周會輕輕的展開,看見自己的兒子的名字。用手指的輕輕在其上拂過,心底不知怎生莫名的升起了一種怪異,頓時驚慌的對門口的太監喊道:“來人啊,”
“皇上,小的在——”一個鴨子嗓音的太監跪在了周會的麵前,“免了,免了,快去看看太子在何處?”“喳——”太監應了一聲,邁著小碎步急急的去皇子居所,見居所中無人,隻有幾個宮人在收拾著什麼,“哎,你過來——”那太監指了一個宮人,那宮人見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忙唯唯諾諾的站在了麵前:“總管大人,”
那太監嗯了一聲,“太子陛下可在?”這些歌宮人把太子居所弄這麼亂,回頭再好生的收拾這些不開眼的蹄子,那個宮人那裏敢說話啊,方才太子陛下氣勢洶洶的拾了個小包就衝出去了,他現在哪裏敢說?
“說啊,你存心急死咱家?”太監那怪異的聲音豁然著急了起來,那宮人慌的跪在了地上:“稟報總管,太子背了一個小包袱不知道去何處了?”啊?
太監被這個宮人的話驚駭的魂飛魄散,那廂皇上詢問著呢,這裏人不見了。
“還不快滾去找——”
“是,是,”一群宮人急急忙忙的跑散了開,太監隻好硬著頭皮去皇帝麵前複命。太監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周會的腳下:“稟告我皇,太子陛下出走了,”說這個話的時候,太監滿頭大汗,汗珠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來。
“什麼?”周會手裏的東西就掉在了地上,這個孩子怎麼這麼……?
周會低吼了一聲:“你不是找,杵在這裏做什麼?”找不到我的皇兒,你們就都去死,用不著皇帝細說,隻是看著皇帝陰霾的臉色,那太監就嚇得幾乎失禁,他在周會身邊幾十年了,那裏還不知道周會的這個表情代表了什麼,沒等周會的話音落下,那太監就跑的不見了。
廢話,誰敢留下,震怒的皇帝誰敢伺候,想活還是嫌命長,所以當皇帝發話去找周公旦的時候,他能看見的侍衛,太監宮人,沒有一個在他的視線中。
“一群作死的東西,”周會的咒罵之聲就是在殿外也能聽得清楚,原本周文琴還要引洛夜和鳳淺淺二人見駕,走到門外的時候,便生生止住了腳步,她父皇的話語裏周文琴得知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弟弟周公旦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