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這樣?”這個白陳弟弟就冷笑了起來:“我想要的是真心愛我的人, 而不是虛情假意,為了一點利益就來接近我的人。”
“照你這樣說,你跟秦學長一點感情都沒有?”白陳則微起身,然後, 就直接掃了眼秦學長, 秦學長麵不改色,他的麵容一直都那麼淡, 可白陳卻隻是嗤笑了聲,隨後, 就說:“這秦學長,你可真是可憐啊,雖然你是我一直派在他身旁的, 但你好歹是動了真心,可他卻這樣踐踏你的真心,。”
說著, 白陳就看向弟弟,“你啊你, 你可真是一個殘忍的人, 他那麼地愛你, 你卻這樣對他。”
白陳用一種耍人的語調說。
白陳的弟弟卻隻是冷笑連連, “你已經得意不了多久了,這錄音我已經完全到手了,你死定了。”
說完後,他就看向秦學長, 而後,他也露出一副嘲諷的笑容:“秦學長,我真的是對你失望透頂,沒有料到你竟然是個被包養的小白臉,虧我以前還對你付出了真感情,現在我算是看清了,你是個隻要是為了錢,你什麼都願意做,就算是過來陪這個卑鄙的小人,你也是願意的。”
秦學長終於出聲了,他的目光很冷,他隻吐出了一句特別平淡的話,“你就這樣想我?”
白陳的弟弟則是譏諷地笑了起來:“這樣想你?難道你認為,你這樣的人,還是很值得看得起嗎?”
秦學長微微低下了頭,隨後就撐著一旁的牆,就站了起來,而後,他就直接往外走,就這樣穿著浴袍,白陳隻是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繼續笑著說:“秦學長,不再留下來跟他說說話?”
秦學長沒有搭理白陳,隻是冷淡地看了下白陳後,就直接往外走,他頭也不回地說:“這事,我會幫你。”
白陳則是抱臂了,冷眼看著這幫人,隨後,也就出去了。
白陳的父母與白陳的弟弟出來時,將自己包養的人給罵了一頓後,他們就見到白陳的弟弟搞來錄音,他們馬不停蹄地就把這錄音給交到青家的人的手中,開始搞這白陳了。
青家人都群攻白陳時,白陳還在高級的餐廳裏吃著飯,而後,他就坐在那裏,正切著牛牌,很快,就見到青家人過來了,他們坐著高級轎車過來,相當有排場,其中作為元老級別的青大伯,是有著恐怖的氣勢,他走了過來,隨後,就用拐杖一打地麵,
“你個不孝子孫,給我滾出來!”
這青大伯身旁的保鏢一闖門,就把門給闖開了,就見裏麵正是白陳與秦學長挨著一起吃飯。
秦學長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了,是相當長款的黑大衣,看起來很有氣勢,眼神也特別地鋒利,特別地冷,白陳則是不慌不忙地拿著刀叉,微微靠著椅子,看著門外的青大伯,露出譏諷的笑容:“喲,青大伯可真是好久不見了,怎麼有空來我這裏轉一轉?”
白陳就緩緩地站起身來,他剛走到青大伯那裏,青大伯伸手就想要給他一巴掌,可白陳他輕飄飄地吐出的兩句話,卻讓他的動作僵住了,“莫非是因為知道我跟秦上右成了好兄弟,所以就來這裏見見我跟秦上右?”
這青大伯的動作瞬間僵住了,可白陳卻隻是繼續著笑著說,好似沒有看見青大伯那變得發青的麵容,“秦上右之前很不愉快,尤其是我那弟弟,本來跟秦上右是好學長與學弟的關係,可我那好弟弟,卻非要說秦上右是小白臉,而且還說是我包養的。”
說著,白陳就笑著指了下青大伯身後的白陳父母以及那個好弟弟,他笑眯眯地說:“青大伯,你不會是聽了他們的錄音吧?嘖嘖,你要知道,像我們這樣聰明的人,是怎麼可能會愚蠢到對方錄音時,還在說一些愚蠢的話語?這麼明顯的破綻,青大伯不會看不出來吧?尤其是最近的造假技術,是直線上升,錄音是偽造的,青大伯該不會不是來拜訪秦上右,而是因為假錄音,來興師問罪的吧?”
白陳的笑容特別晃眼,這青大伯則是微微拉了下衣袖,就攏了攏自己的衣裳,他朝著白陳笑了下:“白陳,你可是我最看中的侄兒,你是最有魄力,最有潛力的,我怎麼可能會來興師問罪?當然不是了!”
“我也知道這個理咯。”白陳順著他的話說:“這不就擺了幾個碗筷,就等著你跟秦上右認識認識一番?”
“說得好,我們認識一番。”
青大伯就直接坐了上去,秦上右冷淡地掃了下青大伯,就冷淡地說了句:“最近西北方向不是很太平,是時候該轉個方位試試。”
“不,你有所不知,這方位是剛剛好。”
青大伯跟這秦上右打著正是暗語,他們聊著他們所商討的生意大事。
白陳微微側頭,掃了眼青大伯與秦上右後,他就朝著這白陳的父母與自己的“好弟弟”看了眼,就笑了下。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可以看得見,從城際高級餐廳裏,青大伯相當愉快地從裏麵出來,滿麵笑容,如沐春風,而後,就是白陳的父母與好弟弟出來了,他們臉色極差,就差沒有活埋了,白陳則是從裏麵拿著望遠鏡,目送他們離開後,就把望遠鏡挪開,坐在椅子上,微微側頭,冷淡地看著秦上右:“商討完了,你有什麼感想?”
“他們會遭殃。”
秦上右冷淡地看著白陳,“他們是你父母,你弟弟,你真想算計他們?”
“父母?弟弟?”白陳雙手交合,撐著下巴,微微側頭,看著秦上右:“你會將曾經欺負你的人,當作你的父母,你的家人看待嗎?”
秦上右沒有說話。
“在你母親死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巴不得你死,甚至想方設法要把我從青家趕出去,派人來暗殺我,你覺得,這樣天天想殺死我的仇人,我應該把他們當家人一樣,感恩戴德地拜謝嗎?”
白陳直接將一旁的外套給披上,而後,他就直接把桌上的最後一塊兒牛牌給吃了,讓他慢慢地嚼著,嚼完後,他就看向秦上右,“我並不在乎青家,成掌權人後,合作是五成,還是三七成,我並不在意,隻要合作愉快,萬事大吉。”
秦上右看著白陳,他冷淡地說:“你現在說這些話,是指我不要憐憫他們?”
“就怕你會憐憫。”白陳的眼神很冷淡:“可有時候,有些人該憐憫,有些人不該憐憫,就好比我那好弟弟,像他這樣的人,就算你掏了心肝去對他,他也隻會踐踏。”
白陳直接把外套給穿上,就往外走了。
白陳一回青家,白陳的父母以及弟弟被罵得狗血淋頭。
青大伯,是整個青家當中,最看重家法與規矩的人,他鐵麵無私,是個相當嚴肅的人。
白陳父母與弟弟,本是想要借青大伯的手,鏟除白陳,如今成了自己鏟除自己,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白陳的父母與弟弟的所有權利與地位,都因為這一次的失敗,而被壓得比普通的青家子弟的地位還要低。
甚至,差點還被除在租譜以外。
如果不是其他的二伯、三伯盡力保他們,他們就已經被鏟掉了。
他們這次可謂是打了一場“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戰。
他們陰暗地低下頭,狠透了白陳。
白陳一回到學校裏,他就坐在宿舍裏,等待著保。
保一回到宿舍裏,就坐在床上,微微側頭,看了下白陳後,就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
保這樣做,白陳隻是微微撇開頭,他也就拉被子,關燈睡覺,雙眼睜開,一直都看著黑夜,沒有說過話。
保背對著白陳,白陳看不清他是否在睡覺,隻能看著他的身體伴隨呼吸一起一伏。
他這樣看著後背,就漸漸地閉上雙眼。
接連幾天,保都在班級裏,微微側頭,看著白陳離去的背影,隨後,跟白陳的關係越來越疏遠。
保微微低下頭,手裏拿著一支筆,正無意識地畫著,畫著畫著,卻勾出來了白陳的模樣。
保在畫出來後,他就微微低下頭,隨後,將這張紙給揉成一團廢紙,直接放在自己的書包裏。
當放學的時候,保站在牆壁後麵,很快,就可以看到白陳上天台來了,白陳坐在這裏就是一坐半個小時,而後,他也這樣子下樓出去。保則是看了眼遠去的白陳,然後,他就回過頭,也離開了這裏。
白陳處理好青家的事務後,秦上右與他的來往漸漸地多了起來。
白陳微微側頭,他看著身旁的秦上右,秦上右隻是笑看著白陳,白陳隻是冷淡地說:“合同方麵,有什麼不懂,可以問我秘書。”
秦上右則是坐在那裏,笑眯眯地說:“你真的才十七歲嗎?”
“這句話,應當是我問你。”白陳皺眉地說:“你真的才十八歲?”
秦上右笑著說:“你猜?”
白陳沒有理會他,隻是處理著事務,請秦上右就直接湊到白陳跟前,白陳直接躲閃開來,往另一邊躲閃去,“最近我那好弟弟,傷心難過,覺得錯失了你這個高富帥,心裏頭不知道有多難受,你不去安慰他?”
秦上右則是坐在那裏,冷淡地說:“我不喜歡你弟弟。”
“曾經愛過,現在卻不愛了,真是遺憾。”
白陳還在火上澆油。
秦上右微微側頭,他笑了起來:“我跟你處理事務,你卻扯到我弟弟上麵去,你不會是……”
“別亂想。”白陳的表情倏地冷了下來,“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別胡思亂想。”
秦上右明擺著不相信白陳的話,“誰信你?你先前還跟我在你好弟弟麵前,說出你包養我,我是你小白臉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