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風與穆和他們拍了許多漂亮的照片。
那照相機在鍾曾與謝學長的補救之下, 終於活了過來,可以重新使用了。
劍道部隊長見這照相機好了,也高興起來,這穆和和鄭風本來就沒有生劍道部隊長的氣, 他們自然是就直接挨著劍道部隊長, 跟劍道部隊長聊天,他們幾個打著堆回去時, 白陳則是相當安靜,他正緩緩地走著, 看著保。
保一直都極力地表示不管白陳,可是餘光卻偶爾瞄向白陳,可很快就收了回來, 劍道部隊長都沒有看到這一瞄,也就隻有正好對著保的穆和才恰好看見了而已。
穆和回到自己的宿舍後,他就坐在床上他, 他正思考著問題。
一旁的謝學長看到穆和這樣想問題,他大概是意識到了什麼, 便拉一把椅子, 坐在穆和跟前, “今夜不看書了?”
“我有事情想, 別煩我。”這穆和隻是冷淡地看著謝學長。
謝學長則是笑出了聲,他把自己的眼鏡給摘了下來,然後才擦了下,便又戴回去, 他朝穆和說:“你有什麼事,不妨對我說。”
穆和則是停頓了幾秒,然後看了下他,他就說“你把眼鏡摘下來跟我聊,我就告訴你。”
謝學長微微停頓了下,然後就笑著說:“好。”
謝學長果真把眼鏡給摘了下來,穆和則是微微眯起雙眼,觀察著謝學長,然後,他就對謝學長說:“你摘下眼鏡後,和往日很不同。”
謝學長微微一笑:“很多人都說,我摘下眼鏡後更溫柔,更溫和,你也能這樣想,我很高興。”
“不。”誰知道,穆和隻是否定,然後冷淡地說:“你平日裏戴眼鏡,掩飾住了你那眼裏的殺氣,你一摘下來眼鏡,你渾身都充滿殺氣,那怕你認為你掩飾得很好,但是那點殺氣,還是沒有讓我放過。說吧,你是不是殺過人?”
謝學長頓了下,左手不在意地拿著眼鏡,他右手則是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他笑著朝穆和說:“我隻是一名學生,怎麼可能會殺人?你說得太過了。”
穆和微微低下頭,然後抬頭再看了眼穆和,然後,他就微微撇開腦袋,他說:“就算你沒殺過人,你的內心肯定裝了不少陰暗的事。”
謝學長笑了起來,“你這話倒是說得不假。”
穆和大概是有點驚訝這謝學長竟然真的敢承認。
這謝學長大概是覺得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他直接坐在那裏,他的笑容也變了個味道,變得更加冷漠了,“我的內心確實很陰暗,裝著不少的陰暗事,無論是煩心的家人,還是糟心的家族事,都足以讓我對這世間充滿陰暗的想法。”
他說這些話時,每一個字都相當地敲擊著心。
穆和大概是被這些話給影響到了,然後,他就忍不住直接上前,就伸手敲了下謝學長的額頭,敲了後,穆和大概覺得不是很好,他就退了回去,就對謝學長說:“剛剛已經給你敲了敲額頭,就算有任何不愉快的事,也從此伴隨著這一敲而煙消雲散了。”
穆和坐在椅子上,他看著謝學長:“我不知道你是經曆了什麼,但以這樣的目光看待這世界,你是不會得到幸福的。所以,為了自己的幸福,還是趕緊改變自己這樣的想法吧。”
謝學長就湊近了穆和,然後,他笑眯眯地說:“原來穆和那麼關心我,穆和真是個好孩子。”
穆和隻是皺眉,然後就直接毫不猶豫地給了他又一敲額頭:“別用一種長輩的語氣跟我說,你好像也不過是二年級,是吧?”
謝學長笑了下:“我可是學長,要乖乖聽學長的話。”
穆和停頓了幾奸後,就直接朝門外走去,大約走了五分鍾後,他回來就朝謝學長說:“你果然是二年級的,我問了籃球部隊長了。”
謝學長這時正拿著書翻,然後他一聽這話,就笑出了聲,“啊,原來你剛剛出門是問這事。”
穆和大概是覺得自己被戲弄了,他微微沉住氣,然後就朝謝學長說:“沒什麼,這事不值得出去問。”
穆和直接坐在自己的床上了,然後又開始放空腦袋,好像在思考一些事。
謝學長則是在翻著書時,大概是覺得有點煩躁,好像安不下心來,便把書給合了起來,他的動作很正常,但是從中卻能夠感覺到一點焦躁的感覺,然後他就湊到了這穆和跟前,“好了,穆和同學,確實是我不對,但我確實是你學長。”
“嗬,同年級的,沒有權利說是我學長。”這穆和冷淡地說:“你和我是同一時期入學的,我們是同輩,是同學,不是學長與學弟。”
“好好。”謝學長就微微低下頭,然後就朝穆和說:“你是幾月出生的?”
穆和沉默了下,就說:“八月,你呢?”
這謝學長停頓了幾秒,然後就直接坐了回去,開始翻開書來看,好像剛剛的問題他沒有問過似的。
穆和大概是被他的行為給弄得無語了,“你別那麼無恥,你問了我的生日,你竟然不告訴我你的生日?”
可謝學長隻是笑著說:“啊,這本書,可真好看。”
穆和停頓了幾秒後,他就朝謝學長露出一個陰笑,然後,他就直接起身到門外去了。
然後,過了五分鍾後,他又回來了,他一回來,就把門給關著,靠在門身上,雙手抱臂,朝謝學長笑著說:“謝學弟啊,原來你是九月出生的,你比我足足小一個月啊。”
一聽這話,這謝學長隻是推了推眼鏡,然後就朝穆和笑了起來:“穆和,你在說些什麼?”
穆和隻是嘴邊掛著一抹笑,然後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嗯?聽不懂學長的話嗎?也對,學弟比學長小了一個月的事情,恐怕就讓謝學弟很難過吧。不過是一個月,就直接決定是誰是學長誰是學弟。”
“同一年歲入學的,沒有學長與學弟之分,隻有同學。”這謝學長手指正捏著鋼筆,看起來很輕,然而實際上,這鋼筆似乎快要捏斷了,這穆和看到了這一小動作,臉上的笑容更是怎麼遮擋都遮擋不住,他朝謝學長說:“謝學弟,你也別沮喪,不過就是一個月而已。是,你是說,同一年入學的,那裏有學長與學弟之分。但仔細一想,還真是有的,年齡大的,不是學長嗎?這當然是學長啊。”
穆和上前就特別高興地拍了拍謝學長的背,他就像是鬥贏了的小動物一樣,別說笑得有多得意了,“謝學弟,你還小,有許多事不懂,沒關係,就讓我這位穆學長教你,慢慢地教。”
謝學長大概是被這些話給刺激到了,他說話時都有點咬牙切齒了,“沒事,有穆學長在,我相信學弟我很快就會學會的。”
“謝學弟真是乖得不行,穆學長都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說了。”穆和咬重了“謝學弟”“穆學長”這六個字。
而謝學長則是也陪著笑了下,但是誰都能看出來,這笑容是多麼地有殺氣,“你日後叫我謝學秋就好了。不必每次都喊謝學弟。”
“謝學秋?你的名字可真是好聽,跟謝學弟隻差一個字啊。”穆和笑得相當甜蜜,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和藹”的氣息,“謝學弟,過來,讓穆學長教你學習。”
謝學秋隻是笑著說:“不用了,我的成績很好。”
“怎麼會?讓我來看看。”穆和直接把他的筆記拿來看,然而,一看這做的筆記,以及他曾經所得的成績時,穆和直接沉默了,然後,他就朝謝學秋說:“既然學弟都說不需要穆學長操心了,那我也就不操心了。”
謝學秋側頭看了下穆和,大概是看出來了穆和的表情代表著什麼,他就笑著拉住了穆和的衣袖,然後就笑著說:“穆學長,我這道題解了許久都沒有解出來,我想請教穆學長幫我看看。”
穆學長就隻好僵硬著身子坐了下來,可他還是強撐著,笑著說:“啊,謝學弟真是粗心大意,竟然連區區小題都不知道該如何做,來來來,穆學長幫你。”
可當看到那上麵密密麻麻的一道超級難的競賽數學題後,穆和先是沉默了幾秒,然後他就微微側頭,看向謝學秋,笑得相當高興:“謝學弟。”
“是。”謝學秋回以微笑,他笑眯眯地看著穆和。
“學長我正好有點內急,先走了。”穆和就輕輕地拍了下謝學秋的右肩膀,而被這樣拍了後,謝學秋的笑容忽然就沒了。
穆和見他笑容沒了,大概是意識到了謝學秋是意識到了自己想要做些什麼,他就笑著說:“人有三急,不得不去解決,我先走了。”
穆和就直接往外走了,然後就到門外去,然後偷聽裏麵沒有什麼動靜後,穆和就到外麵去了,然後下樓去吃點糖水了。
穆和摸著自己的肚子,他大概是覺得正好有點餓了。
待他端著一碗糖水,正往樓上走著,打算喝完糖水,去劍道部隊長那邊走一圈時,忽然在拐彎處就碰到了謝學秋。
一見這謝學秋,穆和就停下了腳步,然後他先是停頓了幾秒,看著謝學秋,然後他就微微抬頭,直接喝糖水。
謝學秋大概是意識到了穆和的意思,因此,他就直接擋在穆和跟前,笑著說:“穆學長,你不是內急嗎?”
穆和很淡定地說:“內急完了,就餓了,你也知道,肚子一空,胃就不舒服了。”
謝學秋覺得有點扯,他停頓了幾秒後,才把情緒給調整好,才走到穆和的右邊,他湊近穆和,說:“穆學長,你不打算上樓教我那道題?”
穆和隻是停頓了幾下,自己特別淡定地擺手:“那個麼,在家言家,在商言商,如今我們在集訓,那麼,我們應該做到心無雜念,除了訓練之外,什麼都不該想,也不能想。因此,你那道題,抱歉,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