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男子約莫十七八歲,一身竹青色錦袍皙的皮膚、一雙淩厲的鳳眸下是緊抿的薄唇,俊美的麵容任誰看了都要讚歎。
就像此時的顏染看著自己俊美的哥哥也不免讚歎,不愧為東秦第二美男,喃喃到:“妖孽。”
旁人聽不到可不代表自幼就習武的顏玨聽不到,聽著和自己那損友一樣的評論不由抽了抽嘴角。
顏染剛想開口,便見一旁的顏韻上前屈膝一禮:“韻兒見過舅母。”
顏染看過去,顏韻今天穿了身素白色褙子配著淺黃色的褶裙,外披月白色披風。顏韻人長的本就嬌弱,蒼白的皮膚,似含淚的雙眸、櫻桃般的小嘴,此時一身素色襯的整個人越發嬌弱,像一朵搖搖欲墜的小白花。
沈氏身為將門後代、本就不怎麼喜歡顏韻,嬌嬌弱弱的、再加上此時一身素色,沈氏看了看自己還在病中的女兒、當即臉色更加難看,隻淡淡地嗯了聲。
顏韻知道自己不討沈氏歡喜也就未在巴巴地往上趕,於是看向顏染開口道:“表妹可還好些了?”
對於顏韻、顏染恨不得撕了她那張偽善的臉,若她那麼做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斂了斂心中想法,抬眸看了一眼顏韻隨即又低下頭,悶聲道:“多謝表姐關心。”
顏韻眼中閃過一抹後悔,怎麼就沒凍死她呢!低眸掩去、再抬眸時已然一幅後悔的模樣:“對不起表妹,公主和你爭執時我沒有攔著你、我要攔著你的話你也不會被公主推下水了。”隨之眼中含淚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疼。
顏染側著的腦袋正好看見了顏韻眼中的惡毒,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掩瞬間便了去:“表姐你說什麼呢?誣蔑皇家可是重罪!”
顏玨聽顏韻說的公主把顏染推下水正不解,後又聽見顏染說的話,鳳眸微眯,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幕。
顏韻一怔,並未明白顏染的深意,不解的望向顏染:“表妹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啊是讓表姐小心禍從口出。”顏染挑眉:“表姐我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滑倒,你為何要說公主推了我?”
顏韻聽了心中驀然一驚,抬眸看向那巧笑焉兮的女子,心中暗暗思量,公主為何與她起衝突和推她下水的原因自己最清楚不過,現在如此說,是要攬在自己身上了?又輕瞄了一眼沈氏,見她在一旁坐著,表情並未太大波瀾,道咬了咬牙道:“表妹說的是,許是當時人多,我沒看清,公主伸手也可能是要拉住你的。”
“表姐說的是。”顏染抬起臉笑眯眯的開口。
顏韻深呼了口氣,看向一旁的林嬤嬤使了眼色後開口言:“舅母、這個時辰我也該去進學了,表妹身子還未好,韻兒覺得表妹還應多修養幾日才是。”
東秦民風開放,便是女子也可以同樣進學、隻不過學的是琴棋書畫,詩書禮儀醫術之類,不過能學習的也都是權貴富貴家的女兒罷了。
顏韻在的書院便是京都最有名的雲驪書院,裏麵學習的也都是當朝權貴與京都排的上位置的富貴人家的子女。女子不如男子入學早,女子入學大多是為了嫁出去之後有麵子、所以女子都要十四歲才能入學。